無論如何,蝙蝠俠始終是第一超級英雄。
在難以尋找的陌生新英雄,和到處活動的第一英雄之間,記者們基本都選擇了後者。
片刻後,路克本尊和蝙蝠俠在布魯克林區最南端完成了會合。
兩人同時在某個警方的街頭監控裡出鏡,並活動了片刻。
蝙蝠俠才再次消失在黑夜中,隻留下本尊和賽琳娜開始應對無數的市民求援和麻煩。
戰鬥,永遠隻是解決問題的第一步。
戰後,才是更多問題的起始。
比起指揮眾多隊友擊殺實驗體,路克覺得救助市民,維持秩序是個更艱難的工作。
因為大多數問題都不是超能力能解決的。
路克即便利擁有初級生命之光這種急救神技,這次能幫助的人也不多。
大多數被襲擊的市民第一時間就死亡了,那些實驗體幾乎都是把人撕咬至死才轉移目標。
這是不幸,也是一種悲哀的幸運。
不幸的是被抓到的市民存活率極低,幸運的是這變相降低了實驗體的殺戮效率,否則死亡人數將遠不止上千。
布魯克林區和皇後區到處都警笛聲,以及各色閃爍的警燈光芒。
警車、救護車、消防車、緊急救援車、市政搶修工程車全部出動。
哭喊著尋求幫助的人,驚慌失措躲避的人,尋找親人的人到處亂竄。
各處還有被擊斃和束縛的實驗體,很多人看見它們都嚇得渾身顫抖,驚恐異常,也需要立刻隔離關押。
神盾局探員們都忙得不可開交。
超級英雄小隊退場,警戒殘餘實驗體的任務交由他們完成,收容實驗體的後續也要由他們完成,他們那點人數有點不夠用。
總之,這個夜晚的紐約一片兵荒馬亂,喧囂不堪。
路克正在救治一個失足摔到了頭顱的小女孩,突然聽見耳麥裡賽琳娜的聲音傳來:“路克,快來我這裡,有人重傷,需要止血。”
他快速用貼在小女孩頭發內的手掌釋放生命之光,愈合裡腦內的出血點,將其交給旁邊的父母,拔腿就跑。
到了幾十米外,就將一個房間內靠牆坐著一個女人,賽琳娜正在她身旁,用手按壓在女人的肩頭。
而女人肩膀下空空如也,卻是整條手臂都消失不見。
房間裡有濃烈的血腥氣,還有一隻被尖頭衣帽架釘死在牆壁上的實驗體,身上腦袋被打了好些彈孔。
路克視線掃過這個女人的臉,頓時心中一驚:“米斯蒂?”
賽琳娜點頭:“一對母子找我求救,說有個警官為了救他們,重傷昏迷,我過來才發現是她。”
路克來到米斯蒂麵前。
隻見她雙眼皮微微顫動,卻仿佛睜不開的樣子,嘴皮泛出慘白的色澤。
路克接著衣服遮掩,取出一隻麻醉劑注射槍,給她脖子上來了一下。
然後他扯開她已經碎裂的肩頭襯衣,手貼上斷臂處,生命之光發動,口中已經問到:“她的胳膊呢?”
賽琳娜搖頭:“應該是被那隻實驗體嚼碎吞了。”
路克難看:“法科!”
咬掉了還能試著接上,至少可以試著恢複一點功能,這被嚼碎吞了還怎麼弄?
難怪賽琳娜緊急呼叫他過來。
米斯蒂是NYPD的同事,而且為了保護一對母子,在一整條胳膊被咬掉的情況下,擊斃了那隻實驗體。
這確實需要優先救助。
路克也沒有辦法。
他的超能力和高科技可以急救,但斷肢重生這種事還是彆想,隻能用生命之光先愈合了米斯蒂的大血管,保住她的一條命再說。
“給喬治-斯泰西打電話,米斯蒂是他手下,讓他去聯係她的家人。”路克說著,抱起米斯蒂走向樓下。
事實上,米斯蒂情況很糟糕,但今晚情況比她糟糕的NYPD警員一大把。
不過那些人大多數都已死亡,連急救都輪不到了。
心中很是煩躁,路克想起了一件事,順便用蝙蝠俠的渠道發了一條消息給菲爾,告訴他布拉德副專員和薩克斯集團的這次行動有很大關係。
這或許有點冤枉了布拉德副專員,畢竟這位大半年前才來紐約,薩克斯集團卻在紐約很多年。
不過,這家夥幫薩克斯集團安裝單獨的監控係統,這次襲擊發生的地點也基本在這個監控的範圍內。
要說布拉德沒過錯,鬼才相信。
本來也看這家夥不順眼,這次就讓他給紐約無辜死亡的人們一點交代。
……
不久之前,變異血神所在的那個下水道圓形樞紐內。
一個人影突然從下方的汙水裡坐了起來。
伸手在汙水裡爬行著到了旁邊的水泥台上,他呼出一口氣:“失算了,來的居然不是蝙蝠俠!”
這個人是個光頭,臉上是一道道猙獰的疤痕,身體和實驗體一樣精瘦怪異。
此刻,他脖子和胸口還有兩條橫切整個身體的傷口猙獰蠕動著,腰部和下半身之間隻是由無數暗紅色血絲連接,還未完全粘合在一塊。
如果路克在這裡,就能認出這是最早被日行者劈“死”的一個“實驗體”。
或者說,是被他們一開始就當成實驗體,劈成幾截的家夥。
十多秒鐘後,這人踉蹌地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向另一邊走去。
突然他身體一頓,眼神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血神實驗體死了?”
他麵色陰沉下來,越走越快,最後變成了奔跑。
幾分鐘後,這個人就裹著一層黑色的袋子,從皇後區一處靠海的汙水管衝了出來,落進了海裡。
一艘快艇在他落入海中後,就立刻發動,靠了過來,上麵的兩個人將黑袋子從海裡撈起,一言不發地離開海邊。
幾分鐘後,黑袋子被送到了遠處一艘貨輪上的直升機,直升機快速升空而去,遠離紐約。
直升機上,一個中年男人臉上帶著模式化的笑容,打開了黑袋子。
光頭刀疤男從黑袋子裡坐了起來,汙水溝的臭味彌漫了整個直升機,中年男人笑容不變地開口:“施萊德,你的項目看來還不錯,以後會有更多的資金給你,不需要你自己去籌措了。”
光頭刀疤男施萊德嘴角動了動,算是回以微笑,口中卻說到:“千裡眼,抓捕蝙蝠俠的計劃徹底失敗,這完全是你們事先預估的錯誤,更沒想過他會有如此多的同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