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著某人不要臉地明示自身優點，艾爾莎的心情也輕鬆了些。

哪怕現在路克已經不是警探，這次案件也與警方無關，這樣安定人心的效果卻依然很強。

這是靠著路克一次次成功，以及無數匪徒的性命，在她心裡樹立起來的信念。

再說要是他沒辦法，那她也沒有更好的人選了。

艾爾莎和伊蓮娜都去陪伴瑪格麗特後，路克自己坐在一旁，開始給賽局長發消息。

這事聽起來有些奇幻色彩，PDD可以介入一下。

這雖然會增加賽局長的工作量，但拿這種涉及麵不大的案件給她實習才是最好的。

用更冷酷的話來說，哈莉並不足以讓路克心急，他的感情可沒那麼充沛。

他在有能力的情況下，願意義務幫忙找尋哈莉的下落，都是看在艾爾莎和伊蓮娜的麵子上。

之後的幾天，路克沒有再去找過瑪格麗特，甚至他的本尊也裝作在家閉門不出。

實際上，他和賽琳娜大多數時候都在研究所的地下室裡，進行PDD的第一次正式磨合任務。

期間路克隻是從旁提醒，具體事務都由賽琳娜來做決定。

一個龐大的情報網絡緩緩運轉起來。

雖然它不是最高效的狀態，卻已顯示出驚人的能量。

國王公園療養院的各種細節信息，被一點點的拚湊出來。

路克看著情報裡的某個機構名，也有點驚訝：“聯合高級研究組？果然阿曼達就是個工具人啊。”

給療養院投資的幕後人物暫不確定，但他手下有好幾人都是原來天眼會的中層。

顯然，被路克滅了一大半的天眼會並沒有就此煙消雲散，反而頑強地死灰複燃。

隻要美國官方高層有秘密研究的需求，那這種機構就會前仆後繼地出現。

路克不打算立刻動這個重組的天眼會。

已經暴露在路克視線中的它，有不少的漏洞可供監控，比那些完全沒露麵的機構可控性高得多。

他好奇的是療養院裡的那個零號病患。

這個人在網絡與療養院的內部係統上沒有任何資料，關於他的研究應該是絕密性質。

倒是療養院裡還關押著的1-4號病患，卻已被找出來。

通過無人機對整個療養院工作人員和警衛的持續監控，可以判斷這四個代號特殊的病患都有嚴重的精神問題，以及某些超出常人的能力。

倒是1-4號病患的資料被他找到了部分。

一號因腦部過度活躍，情感冷淡，計算能力極高，從小飽受困擾。

最後，他在折磨與殺戮同類中找到了樂趣，成為了一個典型的連環殺手。

不過這人以前一直在堪薩斯州，那裡路克去的少，沒撞上槍口。

二號則是背後有一對肉翼，可以滑行。

這位出生就被當成怪物，然後送進了秘密機構，十多年下來，被硬生生關押成了神經病。

三號前幾年還是一名美容外科醫生。

有一天他發現，自己的雙手充滿了奇特的能力，能徒手切開人的皮膚，甚至能用它們給人做手術。

然後這家夥就沉迷解剖，無法自拔，忍不住把自己的十多個女性客戶當成大體老師，一點點的研究了個透徹。

久走夜路，遲早翻車。

有一天，某位客戶的“姐妹”終於去警局報了失蹤案，警方詢問時，她還將這醫生列為重大懷疑對象。

按照這位“姐妹”的說法，那就是“這個醫生給我胸前塞矽膠時，眼神就像要把我整個切開似的變太”。

沒錯，這位舉報者也是美容醫生的客戶之一，並成功在自己變成大體老師前，終結了美容醫生的解剖之旅。

四號是一名重刑犯，在監獄體檢時被人發現異常，送到療養院。

這人的能力是類魚人化，具備類似魚人的能力，但並不會變成魚人的外表。

他可以在水裡快速遊動，全身皮膚起到魚鰓似的作用，能從水裡提取氧氣。

路克看著這幾個病患的超能力資料，倒沒太大興趣。

有機會獲取來看看，沒機會那放棄也不可惜。

這幾人可能就是阿曼達那個自殺小隊計劃的延續。

阿曼達雖然很黑心，但能力還是有的。

路克毀掉天眼會好幾個重要基地的事，也讓官方的某些人感到巨大的壓力。

這些大佬並不關心誰對誰錯，也不關心自殺小隊成員的好壞，更不在乎死了多少普通人。

他們隻需要給自己培養一支對抗超能力者的隊伍而已。

而將這個療養院選址在牛爺，似乎是為了滿足零號想待在紐約的要求。

這消息隻是從兩個研究員口中無意竊聽而來，並沒有任何書麵證據。

事實上，零號的一切資料早已被打包運走，不知去向。

路克的兩隻開山怪帶著一堆螞蟻無人機，一直待在療養院內部，也沒找到這個神秘零號的詳細資料。

但從1-4號四個病患的超能力，大致可以推斷零號的超能力肯定不會同樣普通。

否則研究人員沒必要將研究場所放在療養院，也不可能如此迅速地地把零號所有資料送走。

弄不好，零號會成為一個很難纏的對手。

一個星期過去，艾爾莎和伊蓮娜都打了電話過來，告訴他瑪格麗特的精神狀態越來越糟糕。

路克隻是說知道了，然後晚上悄悄去了一趟瑪格麗特家，用能力三件套給她來了一次治療。

第二天，伊蓮娜就打來電話，說瑪格麗特的情況似乎有所好轉，就是有些丟三落四，老忘東西。

她隻能懷疑瑪格麗特的精神，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

路克讓她留意一下，隻要彆讓小寡婦直接出事就好。

放下電話，他就將心思重新放回到案子上。

直接用能力扭轉瑪格麗特的固有思維模式，是費力不討好的行為。

所以他還是用了最經濟實惠的遺忘法，暫時讓瑪格麗特想不起來姐姐哈莉的大多數事情。

但以瑪格麗特對哈莉的依賴，這樣乾也維持不了多久。

不過，應該用不了幾天了。

他拿起手裡賽琳娜剛發來的情報，看著上麵一對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男女，喃喃：“抓到你了，零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