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托尼那邊在簡單交接完機場大戰的後續後，收到騎士發來的一份資料。

看著資料上，這裡麵介紹的是一個叫赫爾伯特-澤莫的索科維亞特種部隊上校。

他殺掉了一個心理醫生，再冒充這醫生的身份去接觸被捕的巴基。

還有這人從開車出發，到帶上巴基的仿真人臉麵具，安放聯合國機構外的爆炸物的全過程。

最後是一個北極坐標，標明那裡曾經是製造冬兵戰士的九頭蛇基地。

托尼看到這裡，立刻起飛，直奔北極。

飛在空中時，他給騎士發去通訊鏈接。

片刻後，通訊接通，托尼劈頭就是一句：“你早就知道，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路克麵色平淡：“告訴你，你們就能不打了麼？”

托尼張口，卻發現自己無言以對。

這次的複仇者分裂，根源還是在基本路線上的分歧，外界的壓力隻不過是催化劑而已。

同樣的事，放到蝙蝠小隊裡屁事沒有，因為從上到下就沒誰想搭理官方的。

看著大少委屈巴巴的表情，路克歎了口氣：“如果要我站隊，我這邊的人都會站史蒂夫那邊，所以我沒有出現。”

托尼一聽，更是無話可說。

索科維亞協議的本質就是要求超級英雄接受官方領導，這與騎士基本原則完全相悖。

身為“反官方領導”的首席超級英雄，騎士不出來幫史蒂夫，就是在最大程度上對托尼放水。

那時，托尼就會變成超級英雄裡的“極少數”。

而“極少數”在很多時候，等同於叛徒。

這次複仇者的分裂，關注者並不止官方和吃瓜群眾。

包括PDD、正義聯盟、新神盾局、來世這些擁有大量超凡戰力成員的機構，都是沉默的大多數。

黑暗騎士已向這幾方表明了不摻和的態度，其它想渾水摸魚，借機搞事的人就沒了機會。

各個機構的首領私下裡與騎士也達成了一致意見，約束手下不參與此事。

同時，他們都在密切關注自身內部。

首領明確下令後還跳出來的人，不一定是壞人，但一定是不穩定因素。

這種人事後肯定要做出安排，無論調職還是轉崗，總之不給他們進入領導層，製造內部矛盾的機會。

這次托尼即便輸了，最多背上一個“爭奪複聯領導權失敗”的名聲，而不是“製造超凡群體大分裂”的罪人。

可以說，路克為了幫自己的“技術製造機”，已經儘量把複仇者的事限定於其內部。

但最後的結果會怎樣，他也沒有底，隻希望性格傲嬌的大少自己能走出來。

路克看著托尼鬱悶的表情，心中歎了口氣：“你還是快點來吧，你和史蒂夫的事還是當麵說清楚最好。”

托尼並沒有察覺這話背後的含義，隻是隨便嗯了兩聲，掛斷了通訊。

難道，我真的做錯了？他如此想這：否則為什麼連布魯斯都不支持我？

一時間，最近兩年勉強壓製著的退休念頭又浮現出來。

他現在年齡直奔五十歲，有老婆女兒，沒事還可以研究各種外星技術。

正義聯盟和新神盾局逐漸壯大，複仇者並不需要把所有壓力都扛自己肩頭。

看來真要和史蒂夫心平氣和地談談，真不行的話那複仇者也隻能向正義聯盟學習，進入半隱蔽狀態了。

心中思緒紛雜，托尼在基地門口落下。

看了看停在門口不遠處的昆式戰機，他知道沒找錯地方。

從敞開的基地鐵門進入，片刻後他就看見在前方隱蔽前進的史蒂夫和巴基。

托尼輕輕敲了下自己的戰甲，發出很細微的叮叮聲。

史蒂夫和巴基齊齊扭頭，看到是他，兩人的表情都有點詫異。

托尼打開麵罩，慢慢走過去：“騎士給我發了一些資料，我知道巴恩斯是被赫爾伯特-澤莫陷害的。”

史蒂夫兩人鬆了一口氣。

實話說，跟托尼打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破防很難，又不能下狠手直接乾掉，能解除誤會再好不過。

托尼沒太在意巴基，他對這家夥沒啥好感，隻是注視著史蒂夫：“抓到澤莫後，我要和你單獨談談。”

史蒂夫頷首：“好。”

簡單兩句，托尼和史蒂夫這老戰友又重回一條戰線，快速向基地內摸去。

而在他們身後，路克看了看南麵天空正在快速降低高度的一架瓦坎達戰機，不禁搖搖頭，也走進了基地。

非酋特查拉也到了。

這位瓦坎達王子的老爹特查卡因為格拉斯事件死亡的八名瓦坎達公民，特意去了聯合國機構發言。

剛好趕上澤莫陷害巴基而製造的那場大爆炸，特查卡頭部受到重創，差點當場死亡。

還是在場的娜塔莎知道托尼與瓦坎達的一些私下交易，立刻用小劑量生命一號，救了特查卡一命。

不過這位老國王的腦子受到了一些不可逆的傷害，雖不至於癱瘓，但必須提前養老了。

特查拉當然不願放過差點炸死父親的凶手，因此追著被栽贓的巴基打了好幾場，又加入托尼隊在柏林機場大打出手。

現在，路克當然是用騎士的名義，給他發去了事情的真相。

把澤莫留給特查拉處理，是個合適的選擇。

這次娜塔莎救了瓦坎達老國王一命，路克又把凶手送給特查拉，換來取下幻視腦門上的心靈寶石足夠了。

目前還處於閉關鎖國的瓦坎達，沒有這兩個人情，取寶石的事絕對還要拖一兩年。

路克不想這樣磨時間，還是用人情硬砸好一點。

心中盤算間，下麵托尼三人已經與澤莫照麵。

與他們想象中不同的是，澤莫根本沒有啟動這個冬兵基地沉眠冬兵的意思，而是直接把沉眠中的幾個冬兵都爆頭了。

他則站在觀察窗後，光明正大地揭開自己陷害巴基的原因。

澤莫的家人屬於不走運的那一撥。

索科維亞事件中，他位於市區外的家沒有坍塌，卻在最後奧創分散機器人逃跑時被波及，父親、妻子、女兒全部死亡。

澤莫並不是什麼陰謀家，他隻是一個除了複仇，沒有任何生存（穀欠）望的活死人。

而他找上巴基，是因為巴基身上有足夠複仇者分裂的秘密。

隨著澤莫播放的一份1991年12月16年晚7點的視頻，托尼的臉色漸漸變了。

看著那模糊得如同自帶馬賽克畫麵上一輛車重重撞在路邊，他感到一種來自記憶深處的熟悉感。

等看到一個白頭發老頭勉強推開車門，從駕駛座上艱難地爬出車外，托尼突然想起了一切——這是他父母出車禍死亡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