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拉刺向托爾的左手劍不得不半途轉向,向上一架。
Duang!
借著槍劍撞擊的力道,她輕飄飄地向後退出十多米,雙劍垂在身側,注視著從托爾身後慢慢走出來的路克:“你是誰?”
“你可以叫我騎士。”路克手中長槍緩緩轉動,側頭看了托爾一眼:“我先和她玩玩,你沒意見吧?”
托爾無語:我有意見,你能聽嗎?
沒有回答就是默認,路克轉回頭:“你又不是我這種普通人,你是雷神,不是錘神。沒錘子跟你體內的神力有什麼關係?”
托爾愣住。
路克緩步上前:“如果你能想明白,我就把她給你留著。想不明白,那就抱歉了。”
對麵的海拉眼中流露出嘲弄之色:“沒用的,他隻會在奧丁的保護下哭泣哀求。況且他掌握了體內的神力,一樣會輸得很慘。”
路克雙手握住長槍,站到她五米外:“哦,那看在你們是親姐弟的份上,給他一個揍你的機會,如何?反正他贏不了。”
海拉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我們的姐弟情可不值這個機會。”
路克搖頭:“如果是洛基,那確實不值得,畢竟他是收養的,你揍起來沒塊感。托爾是奧丁的親兒子,我覺得你應該試著給他一點機會,再親手碾碎他的希望。”
“不錯的提議。”海拉眼神一亮。
這時,她終於對路克有了點興趣,微微抬抬下巴:“打開你的麵具讓我看看,說不定我會考慮一下。”
路克念頭一動,頭盔縮回頸部,露出貝爾那張大帥比的臉。
海拉仔細打量了幾眼,笑著點頭:“你的提議很有趣,我同意了。”
頓了頓,她又說到:“你這個人也很有趣,所以我給你一個機會——跟隨我,成為我的手下,你將得到一切。”
路克也笑了起來。
那笑容,看起來竟然跟海拉的笑容有點類似。
海拉皺了皺眉頭:“你笑什麼?”
路克:“你說,得到一切?”
海拉臉色冷了下來:“隻要你能完成我的命令,財富、美女、權勢、神器、生命這些都有。”
“無非是跟著你去攻打九大國度罷了。”路克哂然一笑:“我如果想,自己也能做到。”
他用看傻子的眼神盯著海拉:“那不如你給我當狗,我也可以得到這一切。”
海拉一愣,完全沒想到對話突然變成自己當狗了。
她又不是禮賢下士劉皇叔,眼中凶光一閃:“那你就去死吧!”
話才出口,她雙手一甩,兩把青黑長劍化為模糊的黑影,一閃即至,來到路克的雙眼和胸前。
路克身體一側,雙手轉動長槍,就將兩把飛劍打了出去。
而海拉已經撲到麵前,手中重新出現的雙劍如青黑色的毒蛇,向他掃來。
力量太大,把劍當刀一樣掄著砍人,這就是“神”啊。路克心中歎了口氣,很是無奈。
相比之下,托爾的喵喵錘因為長度原因,需要的技巧還更多一點。
路克長槍舞動,身體如巨蟒般旋轉、扭曲、舒展。
除了雙腳幾乎不離開地麵,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天馬行空,自由隨意。
在托爾手中隻有刺、掃、攔這三種基礎路數的長槍,此刻如同活過來一般,刺掃攔圈點撥纏,最大限度地利用長槍每一部分。
猝不及防的海拉麵對蓄勢以“坑”的路克,幾秒鐘內就連挨三下。
其中一次槍尖本來是想切掉她一隻手,結果反應神速的海拉側身收手,用肩頭斜著擋住了這一下。
另外兩次則是槍身砸手,槍尾戳腹。
不過海拉雖被打得連連後退,卻沒有受到太大傷害,肩頭的傷勢乃至戰甲一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唯一受傷的,大概隻有這位死亡女神的自尊心了。
她那大局在握的神態不見了,隻有舞動得更加迅疾凶狠的雙劍,以及時刻同歸於儘的打法。
安全第一的路克卻保持著穩紮穩打的作風,一副老神在在的態度,絲毫不給海拉機會。
他又不是來拚命的,神經病才會在阿斯加德跟海拉拚命。
除非徹底毀滅掉阿斯加德,否則與它綁定的海拉根本不存在死亡的可能,就連奧丁也隻能用囚禁來限製她。
路克暫時也沒有囚禁海拉的辦法。
這個阿斯加德之力護體的女神經病被永恒之槍開腸破肚,都能在一分鐘內完全恢複。
想把她弄得失去意識,再收進二號空間羈押基本不可能,想辦法炸掉阿斯加德或許更現實一點。
海拉的暴怒,或者說仗著不死之軀的肆意進攻並沒有換來任何成果。
單靠他的初級冷兵器精通並不能達成這種效果。
但如果配合上秒秒鐘洞察他人發力方式與習慣的初級模擬,以及多重符合的身體係能力,他絕對是越戰越強的典範。
戰鬥場麵陷入了尷尬的情形中。
海拉沒有托爾的雷電神力,充滿死亡之力的長劍既切不斷永恒之槍,又傷不到路克的身體。
路克連捅帶抽了海拉好幾槍,這女人卻依然活蹦亂跳。
不過,這能方便阿斯加德人撤離,他也就無所謂了。
實際上,他此刻是一人兩分身對戰海拉和她的狗。
因為很難殺死這對不死主寵,也沒到為阿斯加德人撤離拚命的程度,路克其實隻動用了一部分能力。
從這一點上來說,他的實力已經不輸海拉——雖然雙方都還有不少底牌沒動用。
……
而就在這兩方大戰不停時,一個人影悄然出現在了金宮之內,直奔最核心的寶庫。
他的臉上帶著忐忑與糾結,但還是堅定的前進著,終於找到了一個如同生鏽大鐵叉叉頭般的東西。
拿起它,來人走出幾步,視線餘光一掃,看見了一個銀色盒子。
銀色盒子上有複雜的魔法符文,暗紅色的光芒在其中不停流轉,如同活物。
來人再次停下腳步,口中喃喃:“那傻蛋都想放出蘇爾特爾了,以太粒子肯定也不想要了吧?”
如此一說,他立刻覺得自己必須要為之後的阿斯加德保留一點“遺產”。
沒了阿斯加德這塊洞天福地,那些民眾需要保護。
在王位上坐了這麼幾年,他洛基也是對這些民眾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