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纏人精，你真的眼睛都不眨一下解除婚約了啊？”

夜舟麵色複雜的跟隨唐果出來，本以為她要耍弄花招，哪裡曉得她這麼乾脆。找到皇兄，直接解除了，半點都不帶猶豫的。

他預料中的陰謀詭計沒有出現，原本應該很高興的事，他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那啥，雖然我們婚約解除了，但好歹還有親緣關係，你也叫我一聲表哥，今後要是被人欺負了，你可以來找我。”

唐果回頭，精致的麵容浮現幾分笑容，依舊是那麼傲然，“不必了，你算是如願了，今後我不會再纏著你。”

“表妹……”夜舟苦著臉，“我知道你心裡怨我，那個婚約不過是兒時的戲言，我真沒有想到你會一直當真，還讓父皇答應了。”

“要是早知如此，我一定不會和你開玩笑的。”

那時小表妹不過五歲，他也隻有七歲，第一次見到唐果，覺得她長得好看。想起戲文裡麵說的新娘子，他就嚷嚷了一句，要讓表妹給他當新娘子。

哪裡曉得，她會一直記得啊。

唐果向夜舟走了幾步，抬著下巴，“既然你是戲言，當初為什麼要答應？你大可以拒絕啊。”

“你拒絕了，就不會有今天的事，也不會讓我盼了十來年，最後等來一場空，約定婚約的第二年，你拍拍屁股就走，想來那個時候就反悔，十幾年來，哪怕你回平城，也不和我碰麵。我要見你，還得問大表哥要畫像。”

“你說你小時候不懂，長大了總該懂吧？早一些拒絕，就不會給我那麼多希望。”

夜舟心裡很愧疚，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行了，我已經想明白，不會再纏著你，過去的事，就當不存在。”

唐果收回目光，轉身就走。

夜舟尋著她慢慢消失的身影，有些悵然若失。

“阿舟，果兒是個不錯的姑娘，雖然性子傲嬌了些，她對你一心一意，你真的傷她心了，難怪她執意要退婚。”夜皇走出來，見夜舟躊躇的樣子，搖了搖頭，“你不喜歡人家，退婚了也好，免得耽擱她。”

“隻是，阿舟，你真的不喜歡她嗎？果兒性子執拗，她退婚了，那就是一定不要和你牽扯了，將來你即使想反悔，也沒有機會的。”

“皇兄，你多慮了，我心中隻有美景美食和修煉，最大的願望是破碎虛空，而不是兒女情長，她退婚也好，免得被我耽誤。”

夜舟眉頭擰著，“我隻是有些擔心，她為什麼突然退婚，她那麼執拗，不知道這幾個月發生過什麼，才讓她想明白。”

“既然退婚了，就彆整天往外麵走，你多看著點，免得果兒被人欺負。她雖然是你我的表妹，你也該明白她現在的處境。”

夜舟回頭，疑惑，“怎麼了，表妹的處境不好嗎？她是唐家嫡小姐，難道還有誰欺負她不成？”

夜皇微微一笑，不讚同夜舟的想法，“誰告訴你嫡小姐就不會被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