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人就問,唐果去哪裡了。
最後,她在禦花園,見到正在看景承舞劍的唐果,這才鬆了一口氣,眼裡浮現笑,“還在啊,那就好。”
“陛下,要過去嗎?”
“不了,彆去打擾她。”
唐諾月登基的第二天,上朝後,習慣的想去禦花園看看,卻沒有發現熟悉的人,不禁詢問唐果今日怎麼沒有在這裡。
宮人低聲回答,“奴婢不知。”
唐諾月心裡不安,連忙就要去唐果的寢宮找人。
來到寢宮的門口,正好看到大總管紅著眼眶出來,她心裡咯噔了一下,“妹妹呢?”
“主子她……去了。”大總管終於忍不住,淚從眼裡飆出來,完全無法控製。
他們都以為她在開玩笑,完全沒有想到,她說走就走,半點都不帶猶豫的,當真是一切事安排好,撒手就去。
唐諾月隻覺頭腦發昏,飛快奔進去,隻看到守在唐果身邊的景承。
她看到了躺在那裡的唐果,完全無聲息,周圍是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隻有低低的歎息聲。
唐諾月眼淚也掉了下來,她也以為在開玩笑,是女皇想偷懶,想去玩,完全沒有想到,對方說的時日無多,果真時日無多。
她覺得這一切像是在做夢,明明昨日還鮮活的人,今日怎麼就去了呢?
“昭告天下吧。”
唐諾月難過的說,她站在一邊,不知道該說什麼。
景承表情很淡,看不出他是難過還是不難過,唐諾月猜測,他一定是難過的。
“她可有什麼對我說的?”唐諾月問。
景承抬起頭,淡淡道,“叫你好好治理西聖國,防著齊國,最好派人鎮守西聖國與齊國的邊界,免得生戰事。”
“她這樣說了,那一定會有什麼發生吧。”唐諾月苦笑,到底誰才是重生的啊。
“還有其他的嗎?”
景承淡淡的搖著頭,“沒了。”
唐諾月站了一會兒,打算離去,她還要忙著很多事,來不及難過。既然她說的,要她好好治理西聖國,那今生她就這條命就用來治理西聖國,就算比不得對方,也得讓西聖國安穩。
“等一下。”
“還有什麼?”
景承抬頭,笑道,“我和她是分不開了,我希望以後能夠與她合葬。”
“這些事還早,以後也不遲,”唐諾月說道。
景承笑了,“我就是提前說一下,麻煩陛下吩咐安葬她的人,幫我留一個位置,免得到時候放不下。”
唐諾月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隻點頭答應。
她以為景承是真的想提醒她叫人幫他留一個位置,沒想到轉身離去,再一次聽到是景承的死訊。
她匆匆回來,看到安穩躺在唐果身邊的景承,頭腦發昏,麵對這兩個任性的人,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了。
“是我欠了你的吧。”唐諾月有些難過的是說,“行了行了,給你們安葬在一塊兒,行了吧?”
她轉身的時候,不禁用衣袖抹去滑落的淚。
出來就見到單歌,歎了一聲,“景承為妹妹殉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