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剛經過一場激烈的打鬥,回來便療傷,根本就沒有時間換一身。
就算換一身,她的空間袋裡也隻有黑色的衣裳。
記得在兩年前,她最喜的便是一身淡藍色的衣裙,如天空的顏色一樣。之所以換下來,不過是以她如今的狀況,那樣好看的衣裙,穿不了半日,怕就會弄臟,弄破,就有些糟蹋好物了。
唐果轉身回山洞,點燃了蠟燭,憑借微弱的光芒,她看清楚了山洞裡的布置。
有一張土對切成的床,上麵鋪著的是曬乾了草。
有一張石頭做的桌子,看起來也是很簡陋,上麵有無數的劍痕,想來是原主隨意劈下來的一塊石頭,還有些不平,下麵一處墊著一塊小石頭。
桌子上有一個碗,還有一個茶壺,都蒙了一層薄薄的灰。另外還有一籃子看起來十分不新鮮的果子,不,應該說是快要失去水分了,乾掉了。
隨後,她在山洞裡麵,看到了一個沐桶。
她想起距離這裡不遠,有一溪流,原主每一次療傷之後,都會去這地方打水回來清洗。隨後,才會回宗門報道。
在這個世界,一旦拜入師門,很少會脫離師門,而且脫離師門,也不是簡單容易的。一個不好,便會被人認為她是叛離師門,會讓外麵的人瞧不起,沒有其他的門派敢收。
原主也沒有想過脫離師門,脫離不脫離師門,對她來說並無差彆。在師門過的不好,在外麵也過的不好。說到底,在這個世界還是實力說話。
若她根基不毀,實力還在,隻要不犯下彌天大錯,師門就不會放棄她,又有誰敢欺辱她呢?她早就看透,更是沒有打算脫離意思。
她的一生,都在思考,很迷茫為什麼會這樣。迷茫唐湘為何要算計她,這明明是她無比疼愛的親妹妹,親人為何不信任她。所有的一切,似乎不知道怎麼回事,慢慢的離她遠去。
支撐著她一直修煉的就是,她想終有一日會查明真相,弄清楚唐湘為什麼要算計,讓真相大白。可惜,她最終沒有撐住,選擇了放棄,可能是,太累了吧。被親兄長拍進岩漿的瞬間,擊垮了她所有的信念,以及活著的希望。
唐果的身上的傷勢,已經好了很多,就是表麵上有很多血跡,疤痕,身上臟兮兮的,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十分難聞。衣服貼在身上,確實叫人有些不舒服。
她拎著桶,按照記憶中的去打水回來清洗身體。
她和原主一樣,即便很狼狽,在有時間的時候,還是願意將自己清洗得乾乾淨淨的。就算,一會兒會弄臟,能夠乾淨一會兒是一會兒。
雖說水是涼的,但清洗乾淨之後,唐果都覺得身心舒服了許多,即便心口還是有些悶悶的。這樣的感覺,她已經許久都沒有遭受過來,確實令她不快。
時刻要溢出來的情緒,充斥著她的心臟,腦子。
期間,她很少說話,在清清洗身體之後,便開始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