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滿寶的話,周立君更放心了,已經計劃著要怎麼做這門生意了。
回到家,滿寶就把這一包包藥材拿出來,重新稱了分好,然後教她們熬製藥膏。
陸氏上手最快,她沒熬製過藥膏,但她以前炮製過藥材,也沒少熬過藥汁,知道怎麼掌握各種火候。
基本上,滿寶一說她就領悟了,方氏慢一點兒,但也不比明達兩位公主差,因此也能學會。
周立君知道自己在做飯做菜上沒天賦,因此一直蹲在一旁看,輕易不敢上手。
畢竟這藥材不便宜,萬一她弄壞了怎麼辦?
但看著看著她琢磨出味兒來了,這是藥,又不講究好喝,還是往臉上抹的,根本沒那種顧慮嘛。
而且,她就算熬不好藥,搗藥材卻是一點兒問題也沒有,於是一擼袖子上前幫忙了。
等莊先生和另兩個徒弟散步走到這邊來時,就見廚房裡煙火繚繞的,滿寶和周立君正坐在走廊的陰影處搗藥材呢。
倆人的理由很現實,廚房比較熱,她們不想在裡麵烤火。
負責熬製藥材,不敢放鬆的方氏和陸氏就在廚房裡。
六頭正是最調皮搗蛋的時候,他就帶著兩個弟弟在一旁給滿寶她們搗亂,這個搶一下藥材,那個要親自搗藥,被周立君凶了兩下後就老實了。
滿寶見他們低著頭乖乖的坐在地上,就有些心軟,正想是不是給他們玩一下,莊先生他們就過來了。
他好奇的看著倆人,“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白善隻看了一眼便道:“是不是在做你給你六哥的那個藥膏?”
滿寶點頭,將這個藥膏的好處詳細的和莊先生說了,還問,“先生,您要不要來一瓶?”
莊先生不明白他要這個藥膏有什麼用,於是搖頭拒絕了。
白二郎卻很心動,“我想要一瓶。”
白善也道:“我也想要。”
滿寶好奇,“你們要來做什麼?”
白善道:“你六哥都有呢,我們為什麼不能要?”
“我六哥臉上長瘡了,你長了嗎?”
白善坐在欄杆上與她道:“你不是說了它還有養顏的功效嗎,又不是非得長瘡才可以。”
白二郎:“就是。”
想了想,覺得不能忘了他哥,於是道:“給我哥也來一瓶。”
周立君忍不住了,衝他們兩個伸手道:“給錢。”
滿寶:“沒錯,給錢就給你們做。”
白二郎立即看向白善。
白善想了想後道:“給就給,不過咱好歹是這樣的關係,你們不會想要賺我們的錢吧?成本價多少?”
莊先生坐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他們。
滿寶則扭頭看向周立君,成本她沒算過,但她記得立君算過的。
立君就想了想後道:“行吧,就收你們成本,二兩銀子一瓶好了。”
白善微愣,有點兒肉疼,“成本價都這麼貴?”
周立君,“小姑父,回頭我還得打上好的瓷瓶呢,很貴的。”
“不用給我們來太好的瓷瓶,就用滿寶裝藥的木罐就行。”
滿寶剛想點頭,周立君已經拒絕,“不行,必須得用跟我們往外賣的一樣的瓷瓶。”
白善懷疑的看著她,“你不會還想我們幫你們往外賣吧?”
周立君就看著他的臉道:“不用,隻要小姑父說你在用我們家做的藥膏就行,對了,得換個名字,這潤胭脂和消瘡膏都不好聽。”
周立君就想拉著滿寶取名字,一錯眼看到莊先生,立即捅著小姑讓她看莊先生。
滿寶便也抬頭看向莊先生。
莊先生立即扭頭道:“今兒的太陽是挺大的,最近的太陽都很大呀。”
白善笑出聲來,道:“你們就彆難為先生了。”
他想了想後對周立君道:“你要真想要好名字,我給你指條路。”
他笑道:“你去找我娘,她肯定能給你取出來。”
“對,找鄭姨!”滿寶總算是想起來了,對周立君道:“鄭姨取的名字特彆好聽,你看她給園子裡的花花草草取名,從不帶重名的。”
白善這才和滿寶道:“你送給我母親的藥膏她也很喜歡。”
“難怪覺得這次回家鄭姨變漂亮了一些呢。”
這雖然是實話,但總給人一種她是在誇藥膏的感覺。
滿寶卻搗藥材累了,直接把藥錘往白善手裡一塞,讓他幫忙。
白善便坐到了她的位置上,不一會兒就出汗了,他一邊搗藥一邊道:“今年京城好熱。”
去年這時候他們也到了京城的,並沒有現在這麼熱。
莊先生便微微抬頭看向天空,當然不可能直接對著太陽,他又不傻,但隻是看著空中那幾乎發白的陽光他就知道這太陽有多烈了。
他心裡有些憂愁,“聽說勝州那邊發了水患,京城這邊卻又連著一個多月不下雨了,今年氣候有些怪異呀。”
其他幾人也微微抬頭看向半空中燦爛的陽光。
白善也愁,“今年怕是有大災,隻望沒有人禍。”
滿寶:“很難,不論是暑氣過剩還是洪澇都易生疫情。”
白二郎:“今年都過了一半了,看現在這麼熱,這不就已經是災禍了嗎?”
周立君則擔心家裡,“不知道家裡現在怎麼樣,隻希望我們羅江縣風調雨順吧。”
六頭已經會說不少話了,立即跟嘴,“順!”
周立君就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臉笑道:“你說了不算,小姑說了才算,小姑,你是仙子轉世,你快說。”
滿寶:……
莊先生和白善:……
白二郎一直對這說法持懷疑態度,屬於半信半疑,見周立君再度提起,他便光明正大的看向滿寶,問道:“你真是仙子轉世嗎?”
滿寶:“我要是真的知道,就算我說不是,那也是了。”
白二郎一想還真是,但他實在是忍不住好奇,既然問不了滿寶,他便去問白善,“你說她是嗎?”
白善將搗好的藥倒出來,默默的看了白二郎一眼。
莊先生有些頭疼,叫了他一聲後道:“白直到現在都沒回來,現在暑氣盛,彆讓他在外久留,你去把他找回來。”
白二郎一愣後問:“我大哥都是大人了,應該不會中暑吧,立學他們還在外麵呢。”
“立學他們是去書鋪了,白直是去應宴去了,怎麼一樣?”莊先生道:“這種天氣,他本就不該出門應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