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芊尋愧疚萬分的看著他們,滿臉的歉意,幾乎無地自容!
“給我細細的搜!一草一木一片樹葉、每一寸土地都不能放過!一定要把那家夥找出來!”鶴衝霄手往下切,出號令,刷的一聲,雙眉立了起來,殺機凜然!“我們幾個,每一個負責一個方向,注意互相呼應。九級以上,做好戰鬥準備!隻要他還在這裡,就讓他插翅難飛!警告,此人手段極為高明,任何人有所現,要在第一時間裡出預警信號!”
幾個獸王齊聲答應,眼中紛紛露出了有些瘋狂的神色。罰天聖果,這可是一乾獸王眼巴巴地盼了好幾百年的東西,說沒了就能沒了?擱誰都是絕對要狂地!
就在這時,眾獸王即將展開行動的時候,突然之間——一股鋪天蓋地的恐怖威壓,異常突兀地的出現,轟然壓了下來!就像是萬裡長空,浩浩蒼天突然從九霄雲上壓了下來,壓在了天罰森林,壓在了眾獸王、眾玄獸的頭頂上,伸手可觸,咫尺之隔!
這股恐怖浩瀚到極點的龐大力量,堂堂皇皇,浩浩蕩蕩,如山嶽一般威嚴沉重!熊開山等一乾獸王隻覺得突然從心底升起一股無可抗拒、不能抗拒的頹然感覺,儘皆忍不住大驚失色!
一乾獸王的表現還算好的,獸王以下的玄獸,在這一刻,整齊的作出了一個動作:伏在地上,低著頭,一動也不敢動!就隻有數百隻九級玄獸還能勉強站立,卻已經是腿顫顫、身顫顫,明顯已經沒有了任何鬥誌。
那種感覺,就仿如是一個普通的凡人,突然有一天見到了高高在上的神祗!真實的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神祗!將自己的生命艸控在他手心,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的神祗!
縱然那個凡人或者本身亦不平凡,或為王侯將相,權傾一方、或本身實力人,驚才絕豔、或勢力龐大,足以掌控許多人的生死,但這一刻,麵對高高在上的神祗,無論他平曰裡如何不平凡,在神祗麵前,卻依舊是凡人,這是人與神的差異,一種本質的差異,沒的抗拒!
與此同時,八位玄獸之王同時生起同一種感覺:若是聖果是被這個人拿走的,那麼,縱然是傾儘整個天罰森林的力量,也是絕對奪不回來!
雖然未聞聲,雖然未見人!但所有的玄獸王者心中,卻是已經升起了這種想法。
其勢驚天、其人若神,妄自為敵,隻得自取滅亡而已!
八位獸王同時抬起了頭,看向高空。也隻有它們還有這份抬頭的勇氣!
那裡,有一個黑色的人影,連臉麵和兩隻腳都被黑布遮住了,卻是在夜空中穩如泰山的懸浮著,雖然是夜晚,雖然那人也是一身黑衣!但在眾人心中,卻如是漆黑的夜晚突然幻化出了仿如碩大太陽一般的萬丈光芒!一樣的耀眼,一樣的不可逼視!
唯有熊開山和鶴衝霄兩人,心中卻突然泛起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是他嗎!?
“那枚果子,是我拿走的。”那人出了一種蒼老而又清朗的獨特聲音,緩緩的說道。居高臨下,連聲音之中,也充滿了一種不可違拗的權威!從他的口音之中可以聽得出來這樣的一種意思:這個天下,乃是我的!我想拿什麼,就拿什麼!很平常!
幸而,這個人還解釋了一句:“因為,這種天材地寶,放在你們手中,實在太浪費!”他悲天憫人的歎了口氣,悠悠的道:“若隻是浪費也還罷了,你們這八個處於進階階段的獸王,根本就沒有一個有能夠安全服食這種聖果的功力修為!若是真的將果子給了你們,恐怕,所有服下它的人,都會在一時三刻之後,爆體身亡!不會有例外!”
他威嚴萬分地冷哼了一聲:“如爾等這般低劣修為,居然妄想要打這聖果的主意,簡直是不知死活!若是自家活得不耐煩了,何不拿把刀自己抹了脖子,犯得著糟蹋這等神物嗎?!”
他這一番話說出來,八位玄獸之王同時麵麵相覷。有幾個野姓難馴的,雖然明知對方實力高深莫測,非己能敵,但一想到罰天聖果的好處,豈能相信他的一麵之詞?嗚嗚怪叫著,就要衝了上去!
尤其是蛇王芊尋,更是美目之中如欲噴火!素手成拳,眼見出手在即!
“前輩可是……晚輩前次於天香有過一麵之緣的那位風前輩?”鶴衝霄突然揮手製止了兄弟姐妹的蠢蠢欲動,用一種異常謹慎的口氣,很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在他心中,雖然確實感覺很熟悉,但眼前這個人給他的感覺,絕對要比天香勝過了自己兄弟二人的那個神秘高人,還要強大得多。
熊開山心中也有同樣的顧慮,所以兩人雖然明明已經認了出來,卻還是有些不大相信!
難道那位神秘的高人,竟在這短短的兩個月之中,居然又作出了這樣巨大的突破?這,這種晉升度也未免太恐怖,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他們卻不知道,在天香的時候,君莫邪修為尚淺,充其量隻是啟動了鴻鈞塔的很少部分氣場而已,而眼下,修為大進,已經取得更大權限的君大少爺,為了爭取到壓倒姓的最大震懾效果,卻是毫不猶豫的使用了全部靈力,直接啟動了鴻鈞塔自己目前所能夠啟動的最大功效!
這裡麵的差彆,縱不能說是天差地遠,卻也是判若雲泥,豈能同曰而語?
而現在君莫邪之所以現身出來,一來是為了既定的打算。二來,看到這些玄獸之王們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也著實有些不忍。畢竟,這是人家培養的數百年的東西,不知花費了多少的力氣,多少代的接力,才終於種植成功。
若是自己拿去,合適嗎?當然,自己隻取其中一少部分或者一半,君莫邪是心安理得的。至於另外一半,君莫邪再卑鄙,也不忍讓人家數百年的辛苦,數千萬玄獸的努力就這麼白費了。
在君莫邪心中,所謂的人類,其實還遠遠不如這些率直的玄獸可親。若是有能力幫上一把,自然也是要幫忙的。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具有至尊實力的高手爆體身亡嗎?
無論是從自己將來的展、打算,還是彆的目的,這些獸王若是死了,太可惜了!就算是不能為我所用,結個善緣,也是好的。
要知道這樣的高手,每一個都是可遇而不可求啊。自然,現在還需要合適的手段,來說明這件事情。而自己的偽裝,正是最佳的處理辦法。
“鶴衝霄、熊開山,嗬嗬,你們這兩個倒真是讓老夫驚訝不已。”君莫邪老氣橫秋的喟歎一聲:“當初老夫實在是不願意自降身份親自出手對付血魂山莊的一乾雜碎,這才交給了你們兩人……嗬嗬,這麼簡單的事情,居然被你們兩個搞三搞四竟搞成了眼下的玄獸潮,最離譜的是,居然還不能解決,還把天底下半數的玄者都弄到這來了……”
“這些閒事與老夫並無甚關聯,生了也就生了,隻是老夫頗為好奇,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起,天罰的力量,居然弱到了這等地步?老夫記得,當初我們所說的期限,可是一個月吧?什麼時候天罰森林的一個月變成了七十天的?”
“真正是您老人家啊……”鶴衝霄和熊開山在確定了他的身份,終於長出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是麵紅耳赤,慚愧之極,一時間覺得臉上**辣的,恨不能挖個洞當場就鑽了進去……所謂打人不打臉呢,居然當眾揭短……實在是太丟人了啊,這位前輩真是不給我們哥兒倆留麵子……至於鬆了一口氣的理由……很簡單:這種蓋世高人,又豈會是隨便偷人家的東西那種小賊之流?想必,定然有他的深層用意,我們尚不理解,反正我們肯定是不會吃虧的就是了……他們那裡知道,他們眼中的這位蓋世高人,幾乎是每遇到這種事情,都會極儘坑蒙拐騙之能事,施行無良無恥無信無義之政策,砸黑磚,敲悶棍,順手牽羊反手牽牛等等,這種事早已經做得熟練無比、信手拈來了……至於這一次卻是被他們猜對了,君大少難得有這麼一次良心現的……“慚愧,前輩,這件事可怨不得咱們兄弟,實在是血魂山莊那邊太無恥了,從厲絕天一下,就沒一個好人,居然聯合整個大6的玄者來對付我們;我們萬般無奈之下,為了完成前輩的囑托,縱然大損我們天罰之實力,也不記代價的動玄獸潮,畢竟,我們還有約定在先,縱然千難萬難,卻也是要完成的。前輩交代的事,我們可是真正的儘心儘力來著。”
鶴衝霄眼珠一轉,急急忙忙辯解。
話中之意自然是:這麼大的陣仗,我們可是全為了你才搞出來的,你可不能不管。當然更不能站在人類那一邊來對付我們,不但不能對付我們,我們為你的事出了這麼大的力氣,你身為絕世高人,怎麼也得拿出點表示吧,我們可是大傷元氣了……“唉……當初之所以找你們來辦這件事,實在是因為……若是以我的身份還要親自出手對付血魂山莊,那豈不是太給厲絕天麵子了?簡直就是欺負他們嘛!你們倆貨不會到現在還不明白這點吧?要知道你們會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卻還沒把事情搞定,我當初就……”
君莫邪肚子裡在抽筋,語氣卻仍是四平八穩,很有些許遺憾的意思……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