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相當的濃烈!可偏偏不見任何一點血腥味,大是古怪!”其中一位紫袍人臉色凝重;卻是低著頭,極力的尋找著、感覺著這片空氣中的異常,半晌道:“兩股不同的強大殺氣在此地回翔激蕩;看來,果然有兩人在這裡交手,至於那女人卻沒有參加戰鬥……馬江名,你那狗鼻子除了找女人虐殺之外,還有什麼彆的功能沒?”
他正在探尋著這裡的氣息,話說了一半就聽到了馬江名說的後半句話,不由得大是不樂意。事實上,一見到這一次同時來到這裡的,竟然是馬江名這個變態,這兩個紫袍人心中就已經不滿意了。
怎麼會跟這等垃圾變態走在了一路?
“阮老二,你是什麼意思?”馬江名陰惻惻的翻著白眼:“老子願意虐女人,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無端端地就將矛頭指向我,是什麼意思?”
這兩個紫袍人一個叫阮隱,一個叫阮洋;正是嫡親同胞,老大隻比老二早出生了半個時辰。老一輩的人給這兩個人送了一個綽號:陰陽都軟!
說話的阮洋哼了一聲,鄙夷的道:“馬江名,瞧瞧你說這句話時候的銀賤樣子,老夫都不稀得搭理你!”
“老夫的樣子怎麼啦?銀賤嗎?”馬江名氣憤的尖聲叫起來:“老夫再銀賤也沒有銀過你妹子,乾你屁事!”
“你說什麼?”阮隱阮洋兩人同時抬頭,手按劍柄,狠狠瞪視馬江名:“馬江名,今曰,你將要為你的這句話付出代價!”
旁邊為的白袍人急忙打圓場:“你們這是做什麼?眼前正是大敵當前,三大聖地恥辱未雪;和該同仇敵愾,一致對外,怎地三言兩語之間就要窩裡鬥了麼?大家都少說一句,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嘛?”
同時心中也在暗暗鬱悶:瞧自己分配到的這一組人,除了變態就是狂人!誰也不服誰,根本就無法調配!自己這個臨時的統領,對這幾個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管束之力,真是艸蛋之極!
“白無心!你算那根蔥,真當自己是統領了!少管閒事!”果然,三個人都是向著白袍人一吼。
白無心臉上一陣紫漲,氣惱的衣袖一拂,冷哼道:“好好好,那你們就打吧,打一個天翻地覆兩敗俱傷,不死不休,最好是打完之後就遇上楚泣魂那小子,也好讓他湊湊熱鬨,撿點便宜!”
這三人一路上已經有好幾次差點大打出手,也不知道是八字犯克,還是怎麼地,反正從頭到尾就沒有消停過……阮隱冷哼一聲,對剛剛提到的殺手至尊楚泣魂顯然也不無忌憚之意!對弟弟使了個眼色,轉身繼續查看著地上淩亂的腳印,以期搜索有用的線索。
就在這時,突然“嗤”的一聲,一股尖銳的氣息射向他的背心,阮隱閃電旋身,回手後撈,身子旋轉了一圈,已經將那物事接在手裡。
閃閃亮,細如毫,觸手一冷,入手即化,隻是一閃,就已經融化,原來是一枚小小的冰針!
滿臉滄桑心不老,笑裡藏刀不留情。
難道,這就是馬江名的追魂無影針?
阮隱大怒,身子急後退,刷的一聲長劍已經拔在手中,一道渾圓劍光恢弘的斬向馬江名,口中怒吼一聲:“姓馬的,你好卑鄙!老子已經大度放過你了,你這老小子居然還要暗箭傷人!”
阮洋雖然不知道生了什麼事,但見老大身子一旋就暴怒起來,所謂兄弟連心,瞬間便清晰的感受到了哥哥心中的暴怒!連想也不想的拔劍出鞘,跟在兄長身後,怒吼如雷,向著馬江名狂劈了過去!
馬江名雖然一路上與阮氏兩兄弟口角不斷,卻仍能夠顧全大局,再說彼此都有顧忌,並未當真動手;此刻更是全無提防,根本想不到這倆人居然絲毫不顧情麵就直接動手!
猝不及防之下,馬江名幾乎被這兄弟兩人當場分屍,於電光石火之間“刷”的一聲倒飛出去,竟已是驚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身上的棉衣,被從上到下劈了開來,甚至連裡麵的單衣也被劈成兩半,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上麵,清晰可見的一道紅紅的印記,卻是被劍氣所傷!隻得毫厘之差,就是開膛破肚之災!
越想越後怕,馬江名隻感到剛才在鬼門關裡徘徊了一下,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勃然暴怒:“阮隱,阮洋,不過就隻是口舌之爭,你倆居然下死手;難道當真以為老夫就怕了你們兩兄弟不成嗎!?”
突然手往腰間一抹,一柄長劍閃亮出現,左手一揮之下,數枚鋼針隱藏在手中,狂怒之下,大打出手!阮氏兄弟更是憤恨,你背後偷襲難道當老子不知道嗎?如此不要臉,居然還說是口舌之爭!真是虛偽到了極點!
叮叮當當之間,三人瞬間戰作一團!
這個意外變故,不光是遁世仙宮的白無心等人意外,就連暗中準備出手的楚泣魂也是愕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就是口舌之爭,怎麼突然就下上死手了呢,自己人死拚自己人!這是怎麼一個說法?
楚大殺手本來借助風雪之便隱跡匿形,悄悄潛了過來,才剛準備出手阻殺!他也看準了,這馬江名與這阮氏兄弟互相看不順眼,正可以各個擊破!
哪知道還未來得及下手,這三人居然突然自己窩裡鬥起來!而且完全不是那種假打小鬨的誘敵之計,而是實打實地展開火拚,個個火冒三丈,人人氣憤填膺,大有要拚個你死我活的意思!
至尊之上的修為,怎麼也不應該這麼的白癡吧?更彆說眼下還有強敵隨時出手襲擊,這樣要命的時刻還要自相殘殺?楚泣魂實在大惑不解,尤其對馬江名的作為很不理解:都被人勸開了,你隻是一個人而人家兩人,你還這麼不依不饒的想要做神馬?
難道這滿麵滄桑的家夥真的找虐上癮了?也沒見過這麼犯賤的至尊之上啊……但他卻是不知道,馬江名才是真正的冤枉。
之前阮老大中得那枚冰針,根本就不是馬江名出來的。根本就是隱身在暗處的君莫邪君大少爺的傑作!馬江名筒子對此毫不知情,此時正是在心中憤慨不已呢!
眼看這三人之間有矛盾,以君莫邪大少爺的“好人品”,本著興風作浪、煽風點火、火上澆油的基本原則和理念,哪裡還有不趁機下手、唯恐天下不亂之理?你們自己人矛盾越大越好,最好轉變成生死大仇,那就更加過癮了……打吧打吧,最好打個你死我活同歸於儘我才高興呢!
兩大殺手同時在暗中窺伺,隨時準備出手。楚泣魂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然後借助自己的奇特功法,隱匿的天衣無縫,至於君莫邪……那更是動陰陽遁法,直接消失,徹底無影無蹤!
而且現在已經出手了!且一出手,效果就是立竿見影!灰常滴好!
馬江名隻得一個人,自然戰不過阮氏兩兄弟兩大至尊以上強者的聯手之敵!但君莫邪那裡會讓他輕易落敗,讓這場好不容易才開始的“內火”熄滅?那多浪費啊,多不甘心啊……多麼可惜他們的精湛的功夫啊……於是乎,君大少手中握著一團冰雪,一枚枚的冰針不斷的出,軌跡詭異莫名,角度刁鑽古怪,竟自逼得阮氏兄弟大吼大叫,狼狽不堪,竟是以一敵二的馬江名越戰越勇,隻感覺自己劍鋒所指,阮氏兄弟立時便要手忙腳亂,霎時間豪情頓起,陰惻惻得意的陰笑不已。
白無心開口還勸說幾句,可惜毫無效果,誰也沒搭理他這位“臨時”統領,隻好在一邊看熱鬨。隻是連他也想不到,三人居然是越鬥越是激烈了;尤其是阮氏兄弟,兩大至尊以上的強者,以二對一本應占儘了上風,但戰到分際,卻是常常莫名其妙地吃虧!把個馬江名自是恨到了骨頭裡——單是這臉麵也丟不起呀!
兩人的脖頸大腿等地方,早已經不知道被冰針紮了多少次;雖然以兩人的玄功成就來說,不至於受重傷,甚至輕傷也不會,但那一下一下的刺痛,卻讓兩人難受之極!
這些也還罷了,偏偏後麵的屁股竟是不停的被刺,這如何不讓兩人惱火!那地方是不致命,但卻分外讓人感覺恥辱!這不是殺人,這簡直就是在戲弄人!
所以兩兄弟的眼睛都紅了!一開始也就隻是想要教訓馬江名一下,但愈戰愈是激憤,漸漸戾氣大起,殺氣暴溢,居然真正的到達了不死不休的局麵!
這股徹底的殺意起因其實很簡單:阮洋的屁股後麵又被紮了一針,但這一針的落點可謂促狹到了極點,居然是直接紮進了菊花裡……眾所周知,那地方的肉可是很嫩啊,而且還是玄氣防護不到的地方,所以這一下的疼可比被砍了一刀還要讓人分外的受不了……所以被不幸命中的阮洋當場就“嗷”的一聲大叫蹦起來了!再說……那地方溫度可是很高地哇,還沒等他自己處理,就自己在裡麵化了……連雪水帶血水一股腦兒地往外流,阮二爺就象來了月經似地,而且還是初潮……狼狽到了極點,整個褲襠裡都是涼涼的、滑滑的、濕濕的……恥辱哇!
這簡直就是不可容忍的奇恥大辱!尤其,遭受到這個的,還是一位至尊之上的頂尖強者!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