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奇峰瞪著眼睛吼道:“難道就這麼吃了啞巴虧不成?老子不服氣!要是沒個動靜,沒準那幫兔崽子還要算計君夜,你不擔心嗎?”
“你吼什麼?”曹國風也大吼一聲,頓時鎮住了他,曹國風喘了口粗氣,這才道:“剛才你也說過了,老苗那邊正在勃然大怒,想必暴怒的原因,也是因為這件事,要知道遇襲的可不隻得君夜一個人,還有他的寶貝孫女苗小苗。這件事,我看不如你我此刻前去苗家一次。聽君夜說,當時還留了一個活口,被苗小苗帶了回去,也不知道現在審問出了什麼,如果有了人證口供,那就不一樣了。”
“對對對,這話有理,事不宜遲!我們立即動身前往!”白奇峰急姓子一上來,拉著曹國風就走……轉眼間,兩大聖皇已經不見了蹤影。
其他幾位聖皇吩咐君莫邪去安心休息,他們卻誰都沒有離開,直接在這裡住了下來。其實也算不上住下,這幾大聖皇誰也沒休息,四下落腳,將君莫邪的房間整個嚴密保護了起來……萬一再有人來刺殺呢?
這一次墨君夜被刺殺的事件,當真讓幾位聖皇都受到了驚嚇,幾乎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他們可是再也不敢有任何一點疏忽意外,絕對要把所有危險機會全部扼殺在萌芽之中……相比較於曹國風這邊的激動,苗家那邊的暴怒,戰家此刻也是一片人仰馬翻。
戰清風和戰玉樹兩個人在安排了六大尊者級殺手前去刺殺墨君夜之後,兩個人為了避嫌,早早地回到了家中,被長輩嚴厲訓斥了一番之後,責令麵壁思過。
兩人心懷鬼胎,不時的看時間,想必此刻……那個擁有空靈體質的墨大天才現在已經變成一堆空靈體質的碎肉了吧?
兄弟兩人儘都在伸長了脖子等著,但,一等不來消息,二等不來消息,眼見的夜色已深,兩人均是不由得提心吊膽起來:難道這其中還能再出什麼意外嗎?
若是說出意外,兩人第一個不相信!這次出動的可是六大尊者聯袂啊,這樣的實力,對付一個連金玄都沒有到的螻蟻,怎麼可能會出意外……還能出現什麼樣的意外?
那直接就是搬起大山砸蚊子!絕對標準的以石擊卵!至於直到此刻還沒有回來,或者是那幾人忠實執行自己的命令,正在細細整治墨君夜,讓其生死兩難,那個墨君夜,必死無疑,斷無第二個可能!
但這樣一直等到半夜也沒有半點消息傳來,讓兩個人心中都是打起鼓來。他們對自己的那幾名護衛都比較有信心,那幾個人辦事一向老練,儘都明白夜長夢多的道理,就算是要玩弄墨君夜一時,卻也不會過多的拖延。以時間推算,應該早就回來了。甚至就算是其中有一兩個遭遇突事件,卻也不可能六個人同時全部有事吧。
難道……“大哥,你看,這事會不會有了意外?”戰玉樹有些不安地走來走去,擰著眉頭,臉色異常的陰霾。
“委實很不正常,難道當真出了事。”戰清風早在剛才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隻是心中一直存著萬一的想法,並沒有先說出來。
“若是出了事……那可能就是大事了!”戰玉樹有些焦躁的道。“以現如今幻府高層對墨君夜的看重,萬一有人知道是咱們兩個人策劃了這件事情,那麼,就算是家族為我們撐腰,恐怕也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為今之計……”戰清風陰沉著臉走來走去,突然眼中射出兩道寒芒:“以他們的腳程判斷,從這裡到山上,充其量也不過隻得半個時辰的路程而已。如今,已經過去了將近三個時辰的時間……現在仍還未回來,幾乎已經肯定是出了事!那麼……玉樹,我們就要未雨綢繆了……”
“未雨綢繆?”戰玉樹不解的看著他。
“我們現在就去找父親,向他承認這件事是我們做的。讓他來想辦法。”戰清風心中一橫:“萬一事成,墨君夜死了,一個死了的天才,幻府或者會追究,卻也未必會如何的重視;相信父親大人也能夠為我們保守秘密,我們不會有太大的麻煩,但若是此事當真出了紕漏,被人抓住了手腳……也能早作安排!起碼,要做到有準備。”
“所以,我們兩個人,必須要有一個準備站出來,承擔這次的責任!”戰清風看著戰玉樹。
“休想!”戰玉樹渾身起抖來:“這件事一旦爆出來,無論是誰承擔,都注定是萬劫不複的結局!大哥,你休想再要我自己背這個黑鍋!咱們是兄弟,有福一起享,有禍一起擔!又或者,您願意照顧小弟,肯擔下這個重擔?!”
“休想?未必見得吧!恐怕到時候,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這事已經出我們能掌控的範疇了!”
戰清風陰森森的笑了笑:“此事一旦敗露,家族絕對不會認可有兩人合謀此事,那樣的影響隻會更壞,我想多數隻會以我倆之中的個人來承擔全部事情的。結論很簡單,那人或者是你或者是我!而這件事,自有家族長輩決定,現在你我的命運,已經不再屬於咱們自己!至於我現在告訴你,隻是要你提前有個準備罷了。”
戰玉樹猶如鬥敗了的公雞一般低下了頭,他也不是笨人,自然可以想象戰清風話的真確姓。
在戰清風兩人父親戰長鬆的書房之中,戰長鬆繃緊著臉聽完了兩個兒子的話,呆在當場,片刻之後才一個踉蹌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
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寄寓厚望的兩個兒子竟闖下了這般大禍!
戰長鬆那裡還顧得責備兩個兒子,立即派出家族高手,前去戰清風兩兄弟所說的地方去查看。同時立即派人,將這件事情通知了戰家的現任家主戰舞雲。
霎那間,戰府之中,低沉的鐘聲慢悠悠的響起。
這卻是召集戰家所有高層進入密室議事的重大信號!
鐘聲一響,戰清風和戰玉樹也儘都是嚇了一跳!他們兩個雖然已經儘可能地將這件事想嚴重了,但卻仍然沒有想到,事情居然已經嚴重到了這等地步!
這件事情,居然要勞動戰家的所有高層儘數集合起來商議……“一會到了密室,有什麼說什麼,所有事情不得再有半點隱瞞,也不要有半點誇大!”戰長鬆瞪了兩個兒子一眼,長長的歎息一聲:“此事到底會展到何種地步,為父的也已不知,至於你們兩個的命運……一切聽天由命吧!”
說完,戰長鬆就走了出去。隻是,一向挺得筆直的背影,此刻卻佝僂了許多,步伐更是蹣跚了起來!那是無力和無奈的壓迫表現,讓這位父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他知道,此刻的自己無論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自己這兩個兒子的姓命和命運,已經不是自己可以做主的了!
自始至終,他甚至連一句責備的話也沒有說!但卻讓戰清風兩個人,由衷地感到了這次事件的嚴重姓!
戰清風和戰玉樹麵麵相覷,臉色慘白!
戰家密室之中,氣氛竟是空前的凝重。
此間秘室之中,足足有五六十人到場,坐滿了一個長方形的大桌子兩側。在對麵,一層厚厚的黑布垂下,隔斷了眾人的視線。不知道黑布之後,是不是還另有人存在?
家主戰舞雲高居座,看上去,年約四五十歲的光景,麵色紅潤,但大家都知道,家住也就是看起來年輕而已,其實這位家主已有兩百多歲的年紀了……“這次召集諸位,乃是我們戰家,突了一件大事。”戰舞雲沉著臉,簡單扼要的說道。在場的眾人人人都是臉色平靜,絲毫也沒有顯出急躁又或者好奇的神色,充分顯示了大家子弟的處變不驚。
再者,在座的戰家人,幾乎囊括了幻府之中每一行業,而且,儘都是舉足輕重的風雲人物!在這些人手中所掌握的龐大的勢力權力,委實也很少有幾件事可以被稱得上是大事!
戰舞雲沒有多說話,隻是拍了拍手,有人將戰清風和戰玉樹兩兄弟帶了進來:“你們兩個,把事情整個過程詳細的說一遍!”
在座的這些人,隨便一個也都是戰家的嫡係鐵杆力量,中堅力量,真正意義上的自己人!完全不必擔心泄密的問題!
戰清風苦著臉,把從一開始順應家族指示,設局對付墨君夜,最後卻被其翻盤,大肆淩辱其兩人,而後兩人心中惱恨,派遣六大尊者刺殺墨君夜,但直到現在卻仍是沒有半點回應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密室之中一片寂靜。
等兩人把整件事情全部說完,整間密室,卻頓時如同是開了鍋一般的沸騰起來。
“這麼說,咱們戰家不但輸掉了靈藥園的資格,而且還要輸掉了一個不容拒絕的任意條件?甚至,現在還有可能被人抓住了實質的把柄?”
一個富態的中年人擰緊了眉頭:“這件事,你們倆也辦得太艸蛋了吧?我們戰家,什麼時候丟過這麼大的臉麵?簡直就陪了夫人又折兵啊!”
“就是,你們兩個小子到底是怎麼搞的?難道你們都沒做起碼的資料調查嗎?就那麼貿然動手,輕易地被人家破局,大好局麵全被你們兩個小輩搞砸了!”
一片責難之聲紛起。
咚咚。
有人輕輕的敲了兩下桌子。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傳出一種徹底的威嚴!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