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天劫(1 / 1)

仙逆 耳根 3874 字 26天前

林神色如常,但內心卻是一動,所謂歸息,實際上就)Z在修煉中被外魔入侵,從而糾結在元嬰之中,使得元嬰無法離體,而身體卻是處於一種仿佛睡眠的境界。

此為歸息!

解決此問題的唯一方法,就是把修士放在一處靈力隔絕之地,讓其自行驅趕外魔,從而蘇醒過來,外人若是幫助,除非是修為比之歸息修士高出數籌,甚至需要高出一個大的境界,否則的話,沒有任何作用。

若是長時間歸息的修士無法自行蘇醒,那麼元嬰就會被外魔生生浸透,則頓時煙消雲散,肉身也會隨之腐爛。

但一般來說,歸息中的修士,大都可以蘇醒,隻不過修為會有所降低罷了,但總比性命丟失要強。

這歸息,在修真界,並不是很常見,最起碼王林到目前為止,尚沒聽說,有處於歸息狀態中的修士存在。

邱四平說完之後,立刻緊緊的盯著王林,想從其表情上看出一絲端倪,可惜,王林的神態沒有任何變化,至始至終都平靜自如。

王林沉吟少許,眼中紅芒略淡,看了邱四平一眼,緩緩說道:“你是如何知道,有歸息修士存在的?”

邱四平內心鬆了口氣,王林隻要問話了,那麼就表示之前所說三句之約已然解除,邱四平一點都不懷疑,若是自己剛才這三句話沒有打動對方,那麼此人定然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殺死自己。

同是結丹後期,但差距卻是極大,邱四平內心苦笑,他心中隱有不甘,在他看來,對方定然是身上有什麼極為厲害的法寶,否則的話,不可能會具備如此的攻擊力,可以讓他連反抗之力都欠缺。

此時聽到王林問話,他連忙說道:“道友,此事說來話長,不如我們坐下,待邱某為你慢慢細說如何?”

王林看了他一眼。略微點頭。

邱四平立刻向前飛去。他腳下出現一絲絲黑霧。托著他來到了山峰頂端地亭閣。

待邱四平先行後。王林身子向前一送。輕飄飄地落在了山峰小亭之上。袖子一甩。石凳上吹起一股微風。把其上地一些細微灰塵吹散後。他掀起下擺。坐在了上麵。

他雖是後行。但卻與邱四平同時進入此亭。邱四平儘管神態如常。但內心卻是一秉。雙眼瞳孔收縮一下。但很快就恢複正常。

他知道。這定然是對方地警告。其目地是讓他曉得。即便是耍些手段逃跑。也定然無法甩脫追擊。

事實上王林地用意也地確如此。他內心對邱四平所說之事。頗為留意。實際上現在隻要是一切與結嬰有關地事情。都可以吸引他地注意力。

畢竟,王林目前的修為已然達到了結丹後期,結嬰是必須要考慮的、近在眼前的大事。

一旦他可以結嬰成功,那麼等待他的,將是殺回趙國,攪它個天昏地暗,殺它個血流成河,讓趙國的天,變成血色,讓趙國的地,變成紅漿,讓趙國的所有修真者,永遠也不能忘記那血紅的一日,讓趙國他所有的仇人,以其鮮血,祭拜王氏祖先!!

他要讓藤家全族,上至老人,下至子孫,甚至凡是與其相關之人,全部……雞犬不留!

他要讓即墨老人,死無葬身之地,讓其全部弟子,紛紛慘嚎數月而亡。

他要讓那所有暗中幫助藤家之人,全部得到懲罰,全部都要為此事,付出讓他們無法承受的代價!

更重要的,他要把藤化元,抽魂、扒皮、剔骨、融筋、削肉!總之用一切他能想到的方法,來償還這四百多年的苦與恨!

邱四平右手一翻,手中多了一個酒壺與杯子,親自倒了兩杯後,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笑道:“道友,這是修魔北海,以殘雲果釀造的美酒,喝上一口,回味無窮,道友不妨品嘗一下。”

王林並未催促對方回答問題,而是看了那酒杯一眼,隨後拿起仔細的觀察,好像其內有著什麼頗為有趣之妙物一般。

這酒杯內的美酒,成碧綠色,看起來倒也晶瑩剔透,煞是美麗。

邱四平抿了許久,卻發現王林好像對此事沒有什麼興趣一般,於是苦笑,放下杯子,緩緩說道:“道友,此話若是彆人來問,邱某定然不會訴說,但道友卻是不同,你我都是結丹後期,怕是此生最大的夢想,就是可以結嬰,成為那高高在上的元嬰期修士。

至於邱某之前所說的歸息元嬰,實際上其中之一,就是在下的師父!”

說完,邱四平目光盯向王林。

王林又看了杯子少許,這才放下,平淡的說道:“殺師麼,沒什麼大不了,在下當年也曾乾過。”

邱四平哈哈一笑,說道:“不瞞道友,在下之師,當年收邱某為徒,並未謀著什麼好心思,他與我大師兄,都是元嬰期修士,二人當年在閉關之時,被我暗中做了手腳,現在算來,已然是歸息長達三十年,我計算著,他二人已然處於被外魔消散之際,此時,正是我等奪取其元嬰之時,到時候,他二人的元嬰,你我兄弟一人一個,服下後結嬰,定然可以增加極大的把握。”

王林眉頭微挑,沉吟少許,望著邱四平,緩緩說道:“不知此事與上古禁製,又有何關聯?”

邱四平聞言苦笑,拿起酒杯一口喝儘,這才歎氣道:“我那師父閉關之地,實際上是一處古修之洞府,當年被他無意得到後,便據為己有。

我之所以可以在他二人閉關時做手腳,實際上卻是早就準備了多年,對於那洞府的一些禁製,邱某研究了好久,這才可以成功偷襲。

可是,那洞府關閉之後,在下若是開啟,卻是極為麻煩,其內禁製太多,邱某沒有想到,僅僅是觸發了一個招引外魔的禁製,便引起一係列連鎖反應,結果弄到最後,一無所得,頗為得不償失。”

王林眉頭微皺,沉吟起來。

邱四平右手在儲物袋上一拍,頓時手中出現了幾枚玉簡,他把這些玉簡放在桌上,說道:“這裡麵是我從那裡拓印的一些上古禁製的符號,道友可以看看,以道友的禁製之術,定然可以分析出其內真假。”

王林聞言,拿起其中一塊玉簡,神識一掃,片刻,他又拿起另外一塊,許久之後,全部玉簡都被他一一看過,這些玉簡內記錄了一些上古禁製,通過這些禁製來看,屬於一種防守類的禁製,應該是為了守護洞府而布置。

“道友,你看如何?”邱四平在一旁問道。

王林沉吟片刻,抬頭看向邱四平,說道:“那兩個元嬰修士,分彆是什麼境界?”

邱四平立刻回答:“家師是元嬰初期,至於邱某的大師兄,他隻不過是剛剛結嬰罷了,若是道友能打開禁製,那麼家師的元嬰,歸你所有。”

王林沉默少許,沉

:“此事在下無法立刻決定,待我考慮幾日,再與你

邱四平也不介意,點頭說道:“本應如此,邱某也需要幾日來準備一些法寶,道友,你我如今可謂是化敵為友,之前種種誤會,邱某在此,向道友深深的道歉。”說著,此人站起身子,退後幾步,對著王林彎腰鞠了一躬。

王林神色如常,但內心卻是一直謹慎,此人此番做作,在他看來,倒也頗為拿得起放得下。

不過以王林的心機,豈能被對方這些表麵現象所迷惑,他微微一笑,算是應過,起身一抱拳,說道:“道友,既是如此,那就定在七日後此時此地,在下告之答複。”

邱四平笑容可掬,點了點頭,同樣抱拳。

王林身子頓時一躍,化作一道長虹,消失在天邊。

待王林走後,邱四平的笑容,頓時消失,目中閃過一絲寒芒,閃爍了幾下後,他身子驀然一動,向著與王林相反的方向,馳騁而去。

隻不過他絲毫沒有注意到,在此山亭閣之旁,有一個完全透明之物,把他剛才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並且在他離開之時,此物悄然無息的緊跟其後。

時間不長,王林便回到了,此魔現在比之以往,絕對是聽話了數倍不止。

他現在緊跟邱四平,不管對方速度多快,他都能輕鬆的追擊而上,一邊追著,他心底一邊回味剛才那個黑衣人的美味。

那黑衣人是個結丹中期的修士,廢了他一些手腳,這才把其吞噬,那金丹,既然主人沒問,於是便被他暗自覓下,偷偷吃了。

他盯著前方的邱四平,內心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絲貪意,他心中暗道,若是主人能讓把這個結丹後期的修士打的半死,然後賜給自己,那就好了。

在他看來,此人頗為狡猾,幾乎是不走直

是繞來繞去,甚至時而還停下,緊盯後方,如此一來T|來倒也不難,看著對方這般行走,慢慢的,許立國居然心有所悟,他暗道,原來飛行也可以有這麼多花樣,老子算是學會了,以後和老二比試時,老子也這麼用一用。

就在這時,突然前方的邱四平身子一頓,速度立刻緩了下來,他落在地上,四下看了看,此處四周是一片荒原,除了修魔海本身具備的霧氣之外,彆無他物。

他落地後,立刻冷笑起來,喝道:“道友,隱匿了這麼久,還是出來吧!”

魔頭許立國頓時一怔,他此時就站在邱四平身後,對方這一聲大喝,嚇了他一跳,暗道不好,被對方發現了。

他立刻就要後退,但緊接著便停了下來,因為此時,邱四平已然轉身,目光緊緊的向他盯來。

許立國臉露凶色,暗道老子和你拚了,若是能吞下你的金丹,老子定然會更強一些,而且即便是主人問起,老子也有話說,是他逼的,老子不吞不行啊,是他先出手的。

他正要有所行動,驀然間再次一頓,此時那邱四平,居然轉過身去,看向彆處,口中依然喝道:“道友,再不現身,邱某可要出手了。”

魔頭許立國心底大為疑惑,暗道老子就在這啊,你剛才不是看到了麼,怎麼還說我不現身呢?

他心底一氣,身子一送,再次飄到邱四平身前,距離對方,隻有不到一丈的距離,許立國內心暗道:“出手吧,隻要你出手,老子就把你吞了,即便是吞不了全部,老子也要吞一半,你快出手吧!”

可是,邱四平等了一會後,居然再次轉身。

這一次,反應遲鈍的許立國,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他身子再次飄到對方麵前,看了少許後,內心立刻破口大罵,心說你這個殺千刀的,根本就沒發現老子,居然耍詐!

邱四平等了少許後,終於確定四周沒人,而且應該也沒人跟在身後,但他仍然不放心,盤膝坐地,靜等時間過去。

許立國氣呼呼的在一旁飄著,惡狠狠地盯著邱四平,內心掙紮起來,暗道自己到底要不要不顧主人責備,上去與此人拚了。

此人太過可惡,居然敢戲耍他偉大的許立國,這讓他幾乎不能容忍。

但考慮了許久之後,他終於強壓下這口氣,暗道現在關鍵時刻,若是自己犯了錯誤,定然會被老二超過,還是等等吧,等以後自己地位鞏固了,絕對不受這等鳥氣。

時間一晃,便過去兩天,王林在這兩天內,沒有離開洞府半步,他一直在不斷地祭煉禁幡,在其上印下無數禁製,此時他身前飄著的那杆旗幟,其白色的旗麵上,已經密密麻麻有了無數的黑點。

大致一看,怕是不下二三百個。

這裡麵,每九個禁製為一組,每組之間,絕對沒有任何相同之處,其作用更是繽紛莫測,其實這禁幡的製作,除了材料難得之外,製作過程並不是很難。

甚至隻要隨便一個會使用禁製的修士,都可以製作的出。

隻不過,這裡麵的學問卻是極大,若是尋常修士來製作,那麼打在旗幟上麵的禁製,威力定然不會很大,如此一來,即便是最終製作出了,這禁幡也不會太過強大。

另外,這禁幡其實說白了,就如同是陣法一樣,要看施法者自身的構思,若是施法者連續布置下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個攻擊禁製,其中每組之間,沒有任何相同之處,那麼最終若是成功,這禁幡,可謂是一件令所有人都感覺恐怖法寶,其上蘊含的攻擊,實在是無法想象的強大。

反之,若是連續布置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個防禦禁製,那麼以此幡來防禦,效果依然如故,達到一種令人乍舌的地步。

同樣的,若是單一屬性選擇的是困敵,那麼達到最高品質的九十九萬後,其這方麵的威力,堪稱恐怖。

所以說,這禁幡的製作,最終威力的大小,全看製作者個人的意願,當然了,這話說來簡單,可實際製作起來,卻是難度比之登天,小不了多少。

舉個例子,九百九十九個禁製,算是小成,其中每九個禁製為一組,也就是說,需要九十九組完全不同的禁製。

可若是想要走極端的單一路線,布置九十九種完全不同的攻擊或者防禦禁製,這本身就具備了一定的難度,隻不過若是對於禁製研究極深,倒也不是不可能。

但若是第二個品質呢,九千九百九十九個禁製,其內要有九百九十九組,其難度一躍提高了十倍,能製作單一攻擊或者防禦者,頓時變得鳳毛麟角。

更不用說第三個品質,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了,難度是個品質的百倍,如此一來,幾乎世間罕有人可以掌握如此多的,完全不同的單一屬性禁製。

至於最終的九十九萬,難度提高千倍,這幾乎就已經是傳說中的法寶了,最起碼在王林獲得古神記憶中,最高品質的禁幡不是沒有,但具備單一防禦或者攻擊的最高品質禁幡,卻是從未出現過。

具備單一攻擊或者防禦的禁幡,最多,也隻是第三個品質罷了。即便是第三個品質,但其威力,卻是比之尋常達到九十九萬的最高品質,相差無幾,甚至在某些方麵,還要高出一籌。

所以說,禁幡製作簡單,但若是想要獲得強大的威力,那麼就太難了。

王林製作的這杆禁幡,走的不是極端路線,它混雜了攻擊、防禦、守護、尋物、困敵等等大部分禁製。

隻有這樣,他才可以快速的把禁幡製作出來,王林知道自己在這修魔海內,隨時可能會遇到生死危機,所以,他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來製作一杆禁幡,嘗試其威力後,再決定是否應該花費大量的時間來製作一杆單一屬性的禁幡。

畢竟他儲物袋內的墨間石,一共有三塊,可以製作三杆禁幡!

王林定氣凝神,雙手變換,再次打出一道禁製,此時他神念微動,通過魔頭許立國,察覺到了邱四平的舉動。

邱四平,在靜靜的坐了兩天後,身子驀然一動,居然憑空在原地消失。許立國一怔之下,立刻鑽入地底,最終在地底深處,尋到了邱四平的身影。

在此處荒原之下,有著一座洞府,洞府內不大,但卻隱藏的極深,許立國順利的鑽進洞府,其外部的一些禁製,對他沒有任何作用。

進了洞府,他立刻看到邱四平正在一處石室內翻閱典籍,此石室內幾乎就是一處書海,四周密密麻麻擺放著無數典籍,其中絕大部分都是頗為古老,甚至不是以玉簡形式存在,而是刻在了竹子上。

邱四平神態頗為凝重,他小心翼翼的翻看典籍,輕拿輕放,過了一會,他麵色一喜,拿著一大卷

到一旁的石桌上,慢慢的把竹簡打開後,立刻凝神查

許立國正要上前,但就在這時,石室內驀然間出現一層柔和之光,把他阻攔在外。這光芒一閃間,邱四平立刻抬頭,神識橫掃一圈,最終沒有任何發現,他臉露狐疑之色,目光在四周閃動不止望個不聽。

許久之後,他才重新低頭,繼續查看竹簡,隻不過其右手,卻是一直掐著法訣,隨時可以攻擊。

有那柔和之光阻攔,許立國無法上前,於是便在外麵,不斷地向裡麵探望,在他這個位置,隻能看到,這竹簡上寫著幾個小字:“上古禁製……”

過了三炷香後,邱四平眉頭微皺,合上竹簡,臉露沉吟之色,隨後他把繡簡合上,重新放在書架上,又在上麵找了許久,最後拿著兩塊土灰色的玉簡走出了此石室。

在旁邊的石室內,他盤膝坐下,拿起一塊玉簡,按在額頭之上,閉目沉思。

時日一晃,七天時間已過五日,這日午時,邱四平驀然睜開雙眼,手中玉簡放在儲物袋內,隨後右手掐印,打出一道靈光,落在一旁的牆壁上,頓時整麵牆壁發出哢哢之聲,齊齊向兩旁移開,露出其內一座凹形之台。

隻見在那台上,擺放著三尊蠟像,正中間一人白發飄渺,雙目怒睜,眼中露出陣陣威嚴之色。

在他兩旁,分彆站著一男一女,男的雙目陰沉,麵色古俊,看起來約二十多歲。女的則是明媚皓齒,婀娜多姿,雙眼隱露一絲哀傷之色,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頗為傳神。

邱四平靜靜的望著三具蠟像,他的目光,放在了女子身上時,眼中露出一絲柔情,但當他看向那老者與男子時,目光卻是露出深深的恨意。

“老匹夫,大師兄,我終於找到了擅長上古禁製之人,沒想到吧,這麼多年過去,我終於可以再次進入那裡與你們團聚,這一次,那件寶貝,是我的了!”

邱四平說完,頓時狂笑起來,其笑聲中隱露一絲癲狂,最後他伸出右手,慢慢的摸向女子,在其臉上仔細的摩挲,口中喃喃說道:“我會讓你重新複活的,即便代價是整個修魔海,我也心甘情願!”

他深吸口氣,收回右手,退後幾步,再次打出一道靈光,頓時四周牆壁在哢哢聲中慢慢合並。

王林盤膝坐在洞府內,通過許立國,清楚的看到了這一切,他沉吟少許,目光一閃,心中有了決斷。

第二天深夜,王林在旗幟內打出最後一組禁製,頓時整個小旗,驀然一動,其上黑點漸漸擴大,最後把正麵旗幟全部包裹,此時的小旗,原本白色的旗麵,徹底的變成了黑色。

一絲絲古老的氣息,從此旗幟內散發而出,一個個禁製,在旗麵上閃現不斷,最終化作一個個淡金色的符號,從旗麵上閃爍而出,繞著旗杆,不斷地旋轉攀爬,很快,整個禁幡,被那數之不儘的符號完全布滿。

此時,仍然還有無數符號,從旗麵內閃出,於是,一條由符號組成的線條,繞著禁幡四周,成圓形延伸開來。

與此同時,在修魔內海麒麟城之上,透過濃密的霧氣,一直延伸到數十萬米之上的霧氣之外,在這上麵,是一片星空。

此刻,星空之中,突然凝聚無數紅雲,這紅雲膨脹開來,越來越大,最後幾乎達到了百裡。

紅雲中,一絲絲汙濁的氣體,從其內緩緩的散出,其下的修魔海濃霧,一碰到這汙濁之氣,便立刻發出陣陣沙沙之聲,就如同是一把火紅的烙鐵,碰到了冰雪中一般。

此時,修魔內海東部,一座以骷髏堆積的山峰中,驀然走出一人,此人全身籠罩在一片死氣之中,看不清相貌。

他抬起頭,望著上方的濃濃迷霧,其目光仿佛可以穿透這迷霧般,看到了其上那一片紅雲,他口中喃喃自語道:“天劫?不可能,自從上古修真界毀於大災難後,已經沒有了天劫存在,現在的修士,都是瞞天逆修,如何能引發天劫?難道有上古修士沒死?若真如此,那可是上好的補品啊!”此人說完,身子驀然一動,向著引發此紅雲之處,瞬移而去。

修魔海極西之處,此地有一處巨大的盆地,盆地中,居然存在著海水。要知道現在並非是霧氣化海的季節,但此地,居然能有海水出現,可謂是極為不可思議。

這海水,此時劇烈的翻滾起來,從正中心位置,驀然冒出多多浪花,一個身穿藍色長袍的男子,踏著浪花,慢慢的升起,他盯著上空,眼中露出一絲詫異,低聲道:“天劫?修魔海內,什麼時候還有這麼熱鬨的事情發生了,這天劫的出現,怕是會把那些隱藏的極深的幾個老怪物,全部引出來吧。”他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身子從海麵飄起後,右手朝下一抓,頓時那盆地中的海水,驀然間發出陣陣轟轟之聲,居然慢慢的飄起。

這一幕,極為讓人震撼,盆地內的海水飄起後,此人立刻融進海水中,他在其內右手向前一指,頓時那海水突然間動了起來,夾雜著萬鈞之勢,向前疾馳而去。

若是輪起速度,卻是比那些元嬰期修士瞬移,還要快上數倍不止,而且其速越來越快,隨著陣陣奔雷之聲,轉眼間消失無蹤。

在修魔海,極南之處,一座普通的城池內的煉器宗店鋪三層,一個白發蒼蒼、滿臉皺紋的老者,正拿著一根獸骨,滔滔不絕的對著一個築基期修士吹噓。

“這位兄台,此物真的是一個寶貝,我再和你說說它第七十四個用處,你且聽我慢慢道來……”

那築基修士,此時一臉鐵青,若非是在煉器閣內不允許動手,那麼他早就把眼前這個從一樓一直糾纏到三樓的老家夥一劍劈死。這老頭在他看來,也就是凝氣期七八層左右。

尤其讓他無法忍受的,則是這老頭說話時,口水噴灑,這讓他險些控製不住就要亮出法寶。

最後他實在氣憤,一掃袖子,匆匆離開了煉器閣,可那老者居然還是糾纏,這築基修士眼看四周很多人都在看向這裡,於是扔出一塊下品靈石,拿起獸骨便頭也不回的冷笑離開。

他已經打定主意,今夜定然要叫這個老家夥好看!

那白發老者,笑眯眯的撿起靈石,放在嘴邊吹了一口,珍重的放在懷中,但就在這時,他麵色驀然一變,猛地抬頭盯著雲層。

我承認,今天的這9000字,是被讀者“持續烤鴨”大大的三十把神器催更票,生生砸出來的,如果是1萬2,那我就放棄了,今天掙紮了很久,還是沒有抵抗的過這個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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