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睿?什麼事?”
苗菲菲算是清楚了,莊睿沒事絕對不會給她打電話,不過幾年的時間過去了,苗警官倒是沒那麼執著,接受了兩人還是朋友的現狀。
苗菲菲現在將精力都用在工作上了,隻是事業蒸蒸日上,家裡對她的感情問題卻很不滿意,安排了幾次相親,苗菲菲都沒看上。
“苗警官,有點事要向您這專業人士谘詢下……”
莊睿原原本本的把發生在老四身上的事情告訴了苗菲菲,然後問道:“像這一類的事情,是否有人報過案,警方可以處理嗎?”
“倒是有人報過案,不過警方無法受理,一來事情不是發生在國內,而澳門賭博是合法的,無法用聚眾賭博來定罪,二來這是你朋友自己去賭的,無法構成詐騙……”
苗菲菲的話其實也在莊睿意料之中,這事根本就說不清,雖然明知道是千門手法,但是無憑無據的,根本拿彆人沒辦法。
“苗警官,謝謝了,改天請您喝茶……”莊睿說完就準備掛電話。
“等等,莊睿,你可不要去賭啊,賭博和毒品一樣,上癮就很難脫身……”
苗菲菲提醒了莊睿一句,她知道莊睿有一次運氣極好,在香港贏了數千萬的港幣還有一些字畫,生怕莊睿給朋友找場子,自己去賭。
但是她卻不知道,賭博對於莊睿而言,每一把都知道底牌是什麼,壓根就沒一點刺激可言,根本就不可能讓他有快感。
“好,我知道了……”
莊睿掛斷電話後,陷入了沉思,如果這事警方能介入的話,那是最好的,國家機器運作起來,什麼千門高手都要望風而逃,但是苗警官的答複,讓莊睿的這個心思斷掉了。
自己去賭?莊睿暗自搖了搖頭,上次出手就鬨出了很大的風波,他不怎麼想出這個風頭,再加上對方也未必願意和自己賭,現在那夥子老千們,不知道在世界哪個旮旯角裡逍遙快活呢?
想來想去,莊睿都沒想到什麼好辦法,不由皺起了眉頭,但是看著兄弟吃了這麼大虧,而自己也貼進去一個多億,眼睜睜的瞅著那幫子老千逍遙快活,莊睿心裡這口子氣也憋不下去。
見到莊睿為難的樣子,老四站起身來,走到莊睿麵前,說道:“老幺,那姓劉的有產業在廣州,你再給我100萬,這事兒我自己解決……”
潮汕人不但精於做生意,而且性情極其鬥勇鬥狠,以前和香港飛虎隊火拚的葉歡為代表的大圈仔,在某一個時間段,專指的就是潮汕人。
潮汕人固然在世界各地都有生意,並且比溫州人還要團結,但是在潮汕地區,窮人還是很多的,撈偏門的人更不在少數,更有一幫子人視葉歡為偶像的。
老四從小就生活在那個地方,知道隻要是你肯出錢,專門有一些人可以為您解除憂煩,100萬足夠買上好幾條人命的了。
“扯淡,怎麼著,腦子還發熱?還想再涼快一下?”
莊睿瞪了老四一眼,就算是花錢把那人做掉了,又能怎麼樣?失去的還是失去了,又追不回來,這是最為愚蠢的做法。
想了一下之後,莊睿拿出手機又撥打了出去,這次是打給德叔的。
德叔從小沒家人,七八歲就在上海灘廝混,三教九流的人認識的極多,而現在流竄在國內及港澳台的這些老千們,也多是以前老上海那一脈傳承下來的,說不定德叔就有什麼辦法。
“莊睿,你說的這件事,就是千門中人做的!”
聽到莊睿介紹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德叔在電話裡肯定的說道。
“德叔,這些人……您認識不?能不能找人說合一下,退點錢出來,畢竟他們這件事做的太不地道了,按您以前說的,這可是犯了江湖趕儘殺絕的大忌呀……”
莊睿知道德叔以前也是幫會裡有身份的人,而且輩分很高,在一些場合裡說話,可是比警察都好使的。
“嗨,莊睿,現在這年頭,我們這些老不死的說話已經沒什麼用了,再說我這些年都在古玩行裡廝混,外人根本不買賬的……”
德叔在電話裡歎了口氣,以前那些老白相人,雖然也是坑蒙拐騙,但是從來不騙普通老百姓的,相反有些人還會拿出點錢救濟窮人。
而現在的年輕人,根本就不講究這些,對於江湖上所謂的道義簡直就是呲之以鼻,各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德叔,那您說這事……”莊睿和德叔的感情極好,他對於江湖手段也是一知半解,想讓德叔拿出個章程來。
“唉,你拿朋友也真是膽子大,虧得他能拿出幾個億來賭,這幫子人想必是撈了這一票之後,就洗手不乾的……”
德叔對這事也很撓頭,他自問是沒那麼大麵子去說合的,想了一下之後,接著說道:“這樣吧,我找八叔問問,看看能不能找人說合一下,讓對方把最後那一億八千萬給吐出來……”
德叔所說的八叔,是老上海的一位大佬級的人物,現在已經九十多歲了,在國內有無數的徒子徒孫,當年剛解放的時候,就是政府也需要他出麵來維持秩序。
按照輩分,德叔都要喊他一聲八叔,不過即使八叔出麵,德叔心裡也沒底,那些混賬小子是六親不認,未必見得能買八叔的帳?
“好吧,那就麻煩德叔您了……”
莊睿也是沒有彆的辦法,能拿回一億八千萬,差不多就是一半的錢了,到時候用這筆錢幫老四把家裡的虧空補上。
出了這種事情,老四想必是不可能再在家族企業裡做事了,就連掛名管理資金的權利也指定給他剝奪掉,莊睿想著以後就讓老四留在北京幫自己吧。
老四不是有賭癮,而是被人做得局算計的,最多以後不讓老四管錢就行了。
事情有了點眉目,老四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中午的時候,老二嶽經兄也趕到了莊園裡,幾兄弟喝了頓酒,下午莊睿返回到了四合院。
……
“爸……爸爸……”
看著一歲多的兒女坐在膝蓋上,莊睿心裡很滿足,兩個小家夥都很健康,而且特彆的喜歡動物,無論是白獅金雕還是金剛,對兩個小家夥都很喜愛。
不過讓莊睿感覺有點可惜的是,去年雪獒沒能抱上崽,而前年的幼獒都被人給要走了,莊睿決定今年雪獒要是再抱一窩的話,無論如何都要給方方圓圓一人留上一隻。
“莊睿,這次不再出去了吧?”
十幾天沒見老公了,秦萱冰的話裡有些幽怨。
“應該不會了,在家陪老婆孩子……”莊睿一把拉過坐在身邊的秦萱冰,大手有點不老實了。
“你這人,現在可是白天啊……”
秦萱冰被莊睿給嚇了一跳,尤其是兒女都在身邊,她怎麼都拉不下來臉。
“方方……圓圓,咱們去看白獅……”
莊睿壞笑著一手抱起一個,向屋外走去,他知道這兩個小家夥隻要和白獅玩上,沒幾個鐘頭都不願意回屋。
很不負責任的莊睿爸爸,在把方方圓圓交給白獅後,回到了屋裡,自然是一室皆春,喘息聲良久不絕。
“對了,莊睿,等明年的時候,我想送方方圓圓去幼兒園,你看怎麼樣啊?”
秦萱冰俏臉上還有沒褪去的紅暈,用手指在莊睿的胸口畫著圈圈。
“幼兒園?”
莊睿聞言愣了一下,他小時候似乎就從來沒上過幼兒園,當下說道:“幼兒園就算了吧,這胡同的孩子也多,大點能和他們一起玩,再說媽在家裡也寂寞,她本來就是老師,啟蒙教育不用我們操心的……”
莊睿記憶中的童年就是玩過來的,上樹掏鳥,下河摸蝦,到現在還有很多愉快的回憶。
而現在城市裡麵的孩子,已經接觸不到這些了,從幼兒園就開始報什麼興趣班,培養所謂孩子的技能,在莊睿看來,全都是扯淡,小時候不玩,難不成長大了再玩?
“可是……”
秦萱冰有點遲疑,做母親總是為孩子著想,想讓小孩多學一些本領。
“沒有什麼可是的,萱冰,以後方方要窮養,讓他懂得所有的一切要努力才能得到,而圓圓要富養,讓她什麼都見識過,長大不會受到物質的誘惑……”
莊睿打斷了秦萱冰的話,對於兒女的教育問題,他查了很多資料,最後感覺男孩窮養女孩富養這句話尤其有道理。
“好吧,就按你說的……”
秦萱冰的小手往下滑去,這著讓十多天不知肉味的莊睿頓時呻吟了起來,翻身就待再戰一個回合的時候,電話卻不應景的響了起來。
“等等,我接個電話……”
莊睿一看是德叔的電話,連忙接了起來。
“莊睿,你說的那個事情已經查出來了,是香港和東南亞的一幫人做的,八叔幫你遞過話去了,不過他們說要明天才能給答複……”
德叔待莊睿有如子侄,中午就提著幾盒點心去拜訪了八叔,還是八叔麵子大,交代了上海道上的幾個人,馬上就有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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