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笑大笑著:“他的身世就是一個不解之謎!不僅他爹不知道他爹是誰,他媽,也是不知道他爹是誰滴。”
“自然而然的,也就更加不知道他真正姓什麼了,是這麼說的吧?”左無忌忍住笑,補上了最後一刀。左無忌心情大爽。
他知道,葉笑弄出這一場純粹就在為自己出氣。
當然……葉笑說的委實是一個事實,但這個事實,卻也真的是沒幾個人敢說的……
“原來如此!”蘭浪浪此際就像是解開了萬年疑團一般的如釋重負,歡欣鼓舞的道:“我終於明白了……這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當然,你沒見過的還多得很呢。”葉笑一派誌得意滿、得意洋洋的笑著。
“但我還有一點不解。”左無忌皺眉說道。
“我都明白了,你咋還有什麼不解的呢?”蘭浪浪貌似很詫異的道。
“我所不明白的是,既然那一百多人都是俊男帥哥,可這家夥怎麼長得這般的歪瓜裂棗舅舅不疼姥姥不愛的?”左無忌一臉虛心求教的表情。
葉笑指點著他,教訓道:“無忌啊,你觀察力還是很有限啊!你且仔細看看,咱們這位薑太歲公子,眉宇五官無論是那一塊,當真是,眼睛也好看,鼻子也好看,嘴巴也好看,耳朵也好看,眉毛也好看,隻不過……這些好看的東西全數拚湊在一起卻有點不搭調……所以呢,雖然局部都是真心的好看,遺傳了很多人的優秀的、英俊的……那啥,但是……湊一起就不那麼中看了。明白不?”
葉笑說道:“這麼說吧,你見過一個撕裂了的人重新組裝起來能好看麼?就算沒撕裂之前很英俊,但是組裝之後呢?”
左無忌心悅誠服:“哦,原來如此,這真是極深奧卻有淺顯的道理,果然是至理蘊生於淺薄之中……”
“所以說來……不懂就要學……不過想通了想明白了,也就了悟了!”葉笑教訓道:“這麼多人的優點湊在一起,就是一個大雜燴!所以,雜種就長成了一個雜種樣子……就是這個薑太歲了!”
說了半天,終於下了結論:“偏偏這家夥還這個不服那個不忿的,卻根本就不想想,他自己就是一個這麼樣的東西,真難為他好意思這麼的張狂,可憐的娃啊……”
“我徹底明白了,關於他爹是誰這個問題……”蘭浪浪說道:“貌似還真是誰也不知道不清楚……估計這個大難題,就算老天爺都要皺眉頭,真正的分辨不出啊……”
“若是要讓他真的冠以姓的話,由於根本搞不清楚,那恐怕……他的名字就太長了。”左無忌咧著嘴:“一百多個姓氏都得加上啊……以後簽個名都要累死了。”
“哈哈哈哈……”左無忌與葉笑蘭浪浪還有宋絕等人齊聲大笑。
另一邊,一乾紈絝們雖然與這個薑太歲乃是一起來的,但也有許多笑得東倒西歪。
葉笑說的這件事,卻是當年真正發生的往事;而且,百多位落榜舉子的家人,可是曾經來到京城很是瘋狂地大鬨了一場……
那一次,薑玉名差點被皇帝直接抄家滅族,但當時老皇帝還在位,不知為何硬是保住了薑玉名的一條性命。
隻是責令其自己將這件事情處理好。為了妥善解決這件事,那薑玉名直接傾家蕩產,連宅子都抵押了,甚至還借了天文數字的銀錢,才算是將這件事給壓了下去。
也是從那之後,直接間接地造成了這位戶部尚書愛財如命、拚命斂財的性格。
但,不管怎麼說,當初這件事,終究是爆了出去――數千人鬨事,怎麼可能一點風聲都不漏?
所以,這位薑太歲的身世,可說是整個辰皇帝國官方最大的醜聞!
隻是後來隨著薑玉名權勢越來越重,或者是權勢不足的不敢提,權勢足夠的又不屑提,漸漸也就少有傳聞……
隻是,卻絕不代表大家就遺忘了……
葉笑這個才來不久的家夥,之所以會知道這件事,也是宋絕與其閒聊的時候,當笑話告sù給葉笑的,卻不想某君主將之發揮到了這個地步!
葉笑本也不是揭人隱私,掀人傷疤的那種人,但一來討厭薑太歲在大軍出征的時候就出來找麻煩,那種小人得誌委實是讓人看不慣,二來這家夥居然敢覬覦蘇夜月,更讓葉笑心中怒火萬丈,三來……卻是這貨上來就揭了左無忌最大的傷疤,而場合還是在這等大庭廣眾之下!
左無忌當時幾乎羞臊欲死!
俗話說得好,打人彆打臉,罵人彆揭短。既然你薑太歲這麼毫無顧忌的侮辱彆人,那麼,就不要怪彆人也揭開你們家那曾經名聞遐邇的醜聞!
看誰難受!
辱人者人恒辱之!
左無忌固然寡人有疾,但那是天生的,跟他自己無關,但你們家這個卻是喪儘天良、令人發指的自作自受!
薑太歲一直在掙紮著,臉色紫了又青,青了又黑,比川劇變臉還川劇變臉,卻楞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渾身上下就剩下顫抖了,兩眼中都幾乎冒出血來,卻愣是一動也不能動。
對此,葉笑早就知道,這是管家叔叔在自己說話的時候,就以高深修為暗中禁錮了薑太歲說話行動的能力。
既然打算侮辱人,自然是要侮辱一個徹底,不給對方任何反駁掣肘的餘地!
就如江湖人言道:既然得罪了,那就乾脆得罪到底,不死不休好了。
葉笑的長篇大論終於說完了,而宋絕那邊也便適時地放開了對薑太歲的控zhì。
薑太歲“哇”的一聲,大吼一句,隨即“噗”地一聲吐出一口血來,隨即就瘋狂萬狀地向著葉笑衝了過來:“葉笑……臥槽你……”
話音未落,就看到葉笑貌似信手揚起馬鞭,很隨意的一揮,“啪”的一聲隨即響起。
馬鞭移動軌跡的影子在場所有人貌似都沒有看到。
但一股急劇的風聲,卻是讓眾人耳膜都幾乎鼓破了!
“噗!”
風聲過後,薑太歲整個人在地上狼bèi的翻滾了起來,捂住嘴大聲嗚咽慘叫,在地上不停的滾來滾去。卻是被葉笑一鞭子就從馬上抽了下來!
這一鞭子抽得可是極狠的!
薑太歲整個半邊臉,都被抽得稀爛,牙齒也是叮叮當當的掉下來五六顆。
葉笑縱馬上前,又是一鞭子抽了下去,冷淡的說道:“你就是一個雜種,你就有什麼資格罵我?剛才不理你是因為你可憐,可是可憐之人亦有可恨之處,可憐不是理由或者借口,可是你的可恨卻是曆曆在目,令人發指!”
這句話,說的極為冷酷。
而葉笑的臉上,也是一副冷冰冰渾沒有半點表情的樣子。
沒有殺機,沒有生氣,就隻是一片至極的冷漠。
薑太歲那邊仍是慘叫聲未絕,葉笑又是一鞭子抽下去。
“之前本公子大人大量不跟你計較,給你臉了吧?”
“啪!”又一鞭子。
“你說你個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的玩意,居然還好意思出來叫喚?看你這一臉的雜種相,這輩子注定也沒什麼出息了,倒不如老子今天活活的打死你得了!嗯……呸,對你這種自稱老子,根本就是對本公子的褻瀆!”
“還是趕緊到黃泉地府去找你的那些老子吧!”
葉笑左一鞭子,又一鞭子,打得啪啪作響。
頃刻之間,地上血肉四濺,滿目血腥!
眾人看得不寒而栗。
這位鎮北大將軍的公子,居然就在大庭廣眾之間,眾目睽睽之下,對戶部尚書的公子這般下手!這是完全沒有顧忌向著死裡招呼的趨勢,當真是無法無天囂張跋扈到了極致啊!
葉笑雖然打得挺痛快,但心底卻也沒有真的想要現在就打死他。
這畢竟是城門外。
眾目睽睽。
真個殺了他,自己難免要吃官司,雖然自己不怕,但總是麻煩!
但不真個打死也有不打死的辦法,先來一頓皮肉之苦,那是肯定要有的。
“住手!”李承澤這會終於回過神來,氣得渾身發抖,大聲喝止道:“葉笑,你再打就真的打死他了!葉笑,你承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剛才葉笑挖苦薑太歲,李承澤作為這一行的領頭人,不但不阻止,反而幸災樂禍笑的格外歡暢,紈絝本性可見一斑。
直到此刻才算是想起來要阻止,而且也還不是怕真出人命,而是怕出了人命,牽扯到自己。
“就算真個打死他又如何……”葉笑一邊說,一邊又是一鞭子:“難道老子還用給這等雜種償命不成?”
他冷冷說道:“當年,那麼一百多位舉子就那麼死了,死得無聲無息,誰又為他們償命了?”
葉笑斜著眼,冷厲的看著李承澤,淡淡道:“當年隻是一個戶部尚書就敢如此草菅人命,難道,我爹的這個手下雄兵百萬的鎮北大將軍,居然還不如區區一個戶部尚書?我就真的打死他,又能怎地?”
“誰又能多說一句什麼?”葉笑猖狂的說道:“不過是打死了一個雜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