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現在怎麼辦?咱們就這麼被人欺負?”照日宗眾人一個個目中噴火,氣喘咻咻。
驀然承受這突然而來的莫名羞辱,讓大家都是生出了一種被壓迫被****的憋屈。
太憋氣了!
太讓人不舒服了。
此刻這裡的每個人都泛起了一股竭斯底裡的極端情xù,急切的渴望宣泄。
看到自己同門躺在地上淒慘的樣子,渾身的骨頭斷了不知道多少,整個人幾乎被打廢了,居然還是……手下留情?
還心情好?
要是你心情稍微不好一點,又要怎麼樣呢?
欺負人居然能夠欺負到這個份上了,真正的登峰造極的地步!
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叔可忍嬸也不可忍!
白須老者季成峰目光含著即將爆發的怒氣,說道:“你們問我怎麼辦?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他狠狠的說道:“難道翻雲覆雨樓還能管的了我們打劫不成?!就算是翻雲覆雨樓如何的一手遮天,但總不能將天下人所有的財路都堵塞了!”
“等到人來齊了,立即按照原定計劃行動!都聽清楚了,原定計劃不變!”
他的眼神之中,全是極端暴戾的情xù,太陽穴隱隱的跳動,顯然,已經被氣得瘋了!
所有的照日宗的門人,每一個都是氣鼓鼓的,情xù已陷入了隨時可能爆炸的邊緣。
雲端之婉這一次,當真就是在一場衝天烈火之上,又加上了無數桶油!
直接將照日宗所有人的情xù,全部都激發到了即將爆炸的臨界點。
在這樣的極端情xù促使之下,一旦展開行動,那直接就是一片絕對的血雨腥風,半點不會含糊。不管是對任何目標,都絕不會再有任何一點的手下留情。
在將照日宗眾人刺激得幾乎發狂之後,婉兒轉頭就去了星辰門的所在,同樣是一番先挑釁,然後痛打一頓,大罵一頓,教訓一頓,警告一頓……
於是,星辰門種人也一個個都變成了即將爆發的火山。
然後,婉兒白衣一飄,功成身退,這次是真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
至此,兩大宗門,已經刺激得火候差不多了,還是相當差不多那種。
若是再加一把火的話,比如進一步刺激,乃至武力鎮壓,倒極有可能產生反效果,反而令到他們嚇得什麼都不敢做了,那可就與布局不契合了……
然後婉兒一轉身,卻是去了另一個地方。
這裡,乃是一處秘密據點。
不過不是翻雲覆雨樓的秘密據點,而屬於藍風帝國的秘密據點,此處若是單從表麵上看,就隻是一個屬於辰皇帝國的大糧倉,但,實際上,掌管這裡的官員,一個個都是拿著辰皇的俸祿,實則卻是藍風帝國的人。
婉兒隻是信手一揚,旋即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再度失去蹤影。
至於那支響箭,就拉著刺耳至極的聲音,進入了糧倉。
此刻在糧倉裡職守之人撿起了這支響箭,赫然發現上麵,竟然繪有一副詳細至極的地圖。
其中非但包括皇宮所有守衛分布方位,換班時間,地點,方式,統領人選……
還有辰星城所有軍隊的布防位置……
甚至連所有重要倉庫的位置,守衛,守衛的人數,性命,修為高低,竟也一一羅列……
……
總之所有的一qiē,所有的東西,需要注意的不需要注意的,在這張地圖上應有儘有!
“繪畫這張圖的人已經不能單純用天才來形容了,簡直就是妖孽!”
糧倉內,一個大胡子軍官眼觀秘箭,嘖嘖稱讚,歎為觀止。
“真正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居然能夠在一張地圖上同時展現這麼多的東西,透露這麼多的情報,這直接就是辰星城的命脈之圖……這本是不應該存zài,也是絕對不可能存zài的物事!”
“相信就算是辰皇帝國的皇城守備官本人,也絕對沒有能力繪製出這樣的一張地圖來!”他珍惜的看著這張地圖,眼中甚至顯現一種極端狂熱的崇拜!
“隊長,你說這張地圖,會不會是辰皇帝國設下的陷阱?引我們入伏?”旁邊一個人小心翼翼的說道。
“陷阱?你個白癡!你都不會用腦子想想麼?”大胡子隊長鄙夷萬分地瞪了自己的副手一眼:“若是辰皇的人發現了我們的真正身份,想要收拾我們的話,哪裡還需要布置陷阱麼?直接派兵就將咱們全部都宰了,豈不更加省事……你個傻鳥!我跟你們說,這隻秘箭,縱然這上麵的東西全是假的,就單憑這地圖的工藝,就已經比咱們這裡所有人全加起來都更重要了!真是天大的手筆啊!”
旁邊不少心懷疑竇的人都是恍然大悟,連連點頭。
隊長說的這句話不錯;若是真的身份敗露,哪裡還需要什麼陷阱?送出秘箭之人,能製成此圖,真正的神通廣大,真想要弄死這裡這些人,豈會如此周折費事!
“這麼說來,此圖內容為真……那豈不是說,有了這張地圖,我們在這個辰皇的京城之內,大可以為所欲為?”另一人目光發亮。
“可以這麼說。”大胡子隊長手掌摩挲著自己的下巴,說道:“不過,想要為所欲為,還是需要有為所欲為的實力,單憑咱們,仍是人單勢孤,難有多大作為,但是,我們可以借力啊,現在在這座辰星城裡的人,起碼得有一大半對辰皇帝國看不順眼,咱們就借這些人得力量……”
他沉吟了一下,道:“這次行動,我們隻負責提供情報,真正的行動,我們不參加。自然有去實施的人。我們還要進一步的隱藏下去……”
“立即聯係各方我們這次來的人,將這地圖立即照這樣子畫幾幅,給他們送過去,儘kuài。”
大胡子目光深沉:“這樣一來,便能保證萬全,且讓辰皇帝國雞毛鴨血,大禍臨頭……”
下一刻,他卻又皺起了眉頭:“隻是,送這幅地圖來的人,卻又是誰呢?他又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身份?”
對方若是不知道這些人的身份,是絕對不會送這樣的一幅地圖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