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因為如此,葉笑卻更加不敢讓兩個小家夥貿然出去。
現在的無疆海,絕對可以說是兵荒馬亂已經去到了一個相當高的地步。
葉帝和葉凰遠景自然可觀至極,妥妥的兩尊超級強者,但他們現在所擁有的這點實力卻又很不夠看,尤其懷璧其罪的他們,估計才出去晃蕩晃蕩,就得被人抓住,抓住當靈寵什麼的還是最好的局麵,沒準就被宰了做菜,畢竟他們倆現階段,還是最頂級的補品食材來著……
所以,還是再等等再說……
最讓葉笑感到欣慰的是,葉帝和葉凰對於吸收元氣的負荷,竟始終像是無底洞一般的瘋狂,全無任何極限的架勢。
自從虛空藤小乖的入駐,更與三尺紅聯手之後,無儘空間不再如往昔一般,須得借助天晶靈髓之力,隻能在某個限定範疇之內運作,而是直接鏈接大千宇宙,將散逸於大千宇宙之中的靈力吸取而來,再籍由天晶靈髓轉化成天地能量,這樣無儘空間之中蘊生的天地能量非但精純,數量更是大大的增長,如葉帝和葉凰現在這般,雖然看起來吸收得非常恐怖,實則也就吸取了新增元能十分之一的分量而已。
而且,葉笑還發現二貨似乎又有了新的變化。
二貨的瞳孔,隱隱然多了一圈看不清的金色光圈出現。
葉笑雖然不知道這光圈意味著什麼,但從二貨高興壞了,天天喵嗚喵嗚的逛來逛去,尾巴搖得風車一般的狀態上判斷,肯定是非同小可的。
葉笑也不是沒想要將這家夥抓住,仔細觀視一下那光圈到底咋回事。但二貨這次就這一點上絲毫不肯讓步,抵死不從。
葉笑知道二貨在小事上固然會沒下限的妥協,但在大事上卻是最為的認死理,也就隻好做罷。
……
這一日,南天先鋒大軍率先抵達葉家無疆海勢力範圍外圍,全軍駐紮下來之後,卻是按兵不動,每日裡加緊戒備,等待後麵大軍的到來。
而就在這一晚上……
七條黑影無聲無息的由空而落,如同七道淡淡的煙雲,分成七個方向,降臨衝入了南天營盤之中。
幾乎就是在他們潛入的同一時間,硬盤之中驟然傳出來劇烈的轟鳴響動。
那是巔峰高手之間的元靈之氣彼此衝擊爭鬥的聲音,儘顯山呼海嘯之勢……
與此同時,大片大片的慘叫聲隨之而起。
足足五十萬前鋒部隊,不過片刻之間就變做了一鍋粥,一鍋煮開的粥!
無數兵士手舞足蹈地飛上半空,地麵上,一道道宛如長龍一般的宏大勁氣縱橫飛舞,所過之處,人仰馬翻。
鮮血如同火山爆發一般的沸騰而出;南天先鋒軍的領軍將領這邊剛剛出來營寨,迎頭就見一個黑影過來,刷刷刷三掌;第一掌擊碎了他的手,他的肩膀,他的兵器;第二掌已經將他抓在手裡動彈不得,第三掌則是乾淨利落的斬下了腦袋。
南天先鋒軍統軍先鋒大將,死!
來襲的七大高手分成七個方向,一路煙塵滾滾的衝入,又再衝出,沿途所過之處,如入無人之境,全程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他們哪怕任何一絲一毫的時間……
若是從高空看下去的話,便會看到整個場地之中,便如盛開了一朵巨大的蓮花……
這一場襲擊,來得突然,去得更快。
全程一共也不過十數息的時間,便告結束;還沒等南天先鋒軍方麵回過神來,來襲的敵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隻留下遍地哀嚎,隨處可聞的痛苦呻吟,以及咬牙切齒的聲聲咒罵……
南天先鋒軍合共五十萬大軍,在就這短短時間內,被毀掉一小半。
剩下的兵士人數雖然不菲,卻已經淪為烏合之眾,因為此行高層統領損失了七成還多,指揮係統全麵癱瘓,再也無能為力。
“誰乾的!”
第二日……
南天大軍方麵的後續部隊兼程趕到,一打眼看到這一幕淒慘景象,由上而下的南天軍無不氣的險險發狂,在聽到殘兵敗將的描述之後,幾乎全無質疑餘地的將出手人物目標鎖定為:七朵金蓮!
七個方向,蓮花盛開。
除了七朵金蓮,試問還有誰有這樣的能力?
南天大帥呂布衣怒發衝冠,一方麵緊鑼密鼓地安排屬下安營紮寨,一方麵又安排人手,重整先鋒軍的殘兵敗建,然後,自己帶著麾下十大高手,風馳電掣一般衝進了無疆海。
“七朵金蓮!出來與我說話!”
呂布衣一聲長嘯,震動九重。
呂布衣既為南天大帥,除了是南天重臣之外,亦是當世有數能者,一身修為已臻不滅境頂峰,一對一較量的話,絕不會遜色於七朵金蓮任何一人,恨極之下,涉身險地,正麵直對葉家軍高層!
遠方金光驀然閃動,隨即,麵前的空間突然裂開了一道縫隙,便如同乍然打開了一扇門戶,下一刻,一行七人從這空間門裡魚貫而出。
“原來是呂兄大駕光臨,我等卻是有失遠迎,失禮失禮,勿怪勿怪。”
關山遙微微一笑,麵色藹然。
“關山遙!”呂布衣大怒說道:“大家也算故舊一場,當著明人不說假話,憑你們的身份,竟然對普通軍隊施以突襲,你們七朵金蓮還要不要點麵皮?”
對麵的七蓮之一鞠為聖臉色猛地一沉,淡淡道:“呂布衣,大家現如今立場回然,我們正是念在往昔交情,聽到你來了,便即出來與你說話,你便是這種態度,到底是誰有失身份,不要麵皮?!”
呂布衣怒道:“好好好,好一個拿著不是當理說,你們七個老不休不顧身份,出手屠殺我五十萬前鋒,老夫就隻是說話口氣不好聽,你們便借此理由興師問罪,當真是好樣的?”
月悠悠淡淡道:“看來你認定所謂突襲乃是我們乾的了?”
呂布衣勃然大怒:“七人同行,蓮花盛開,不是你們,難道還能是我?大丈夫敢作敢當,無謂砌詞狡辯,敢做畏當!”
七朵金蓮聽他口氣這般的咄咄逼人不由分說,心下卻也不由得怒氣湧動,一直沉默寡言的宋破霄眼中厲色一閃,仰起了頭,睥睨說道:“呂布衣,你這般咄咄逼人,想必既然是認定此事就是我們做的,再勉強辯解也沒有用處……”
他頓了頓,桀驁不馴的說道:“就這麼地吧,你口中之事就是我們乾的,你待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