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死無疑!敖氏的祖靈祭起盤龍劍,劍斬其肉身,以這位巨擘的肉身和元神,無法與盤龍劍的餘威抗衡。他堅持不了多久便會元神分解……”
薪火呆了呆,突然想到鐘嶽選擇這根鵬羽的原因,失聲道:“你的目標是神翼刀?”
鐘嶽笑道:“這位鯤鵬族巨擘死後,神翼刀便是無主之物。這位鯤鵬族強者肯定不會去尋鯊祁山和其他傳送來的鯤鵬族,因為這些強者正被東海龍族圍攻圍剿,若是去尋鯊祁山等人,恐怕保不住神翼刀。而且鯊祁山能背叛龍族也能背叛鯤鵬族,他也對鯊祁山有所防備。所以我覺得,他一定會躲起來,將神翼刀藏好,等待鯤鵬族的下一波強者傳送過來,取走神翼刀。”
薪火興奮萬分,道:“你得到這根鵬羽,鵬羽與神翼刀乃是一體,隻要將鵬羽放開,這根鵬羽便會自動回到神翼刀旁!然後我們便會尋到這口鯤鵬族的聖器……”
聖器!
神兵中的神兵!
想一想都讓人激動得渾身發抖!
鐘嶽壓下心頭的興奮,道:“不過還有一個難題,就是神翼刀的神威一定很可怕,怎麼把神翼刀帶走,這是個大問題。”
神翼刀是與龍族聖器盤龍劍齊名的神兵,想要接近都困難萬分,以鐘嶽的修為實力,恐怕還未走到神翼刀旁邊便會被神威壓得分解了!
薪火也自犯愁起來,突然道:“你把我那盞銅燈帶來了嗎?”
鐘嶽點頭,薪火的那盞破破爛爛的銅燈他原本一直放在藥簍中背在身上,後來開啟元神秘境便放在元神秘境之中。如今他的元神秘境已經足夠大,可以放一些魂兵之類的東西,但是稍大一些的東西還是放不下。
“帶著那盞燈便好,我那盞燈是第一代燧皇為我煉製,燈內存放燈油的地方,存放一口千裡長短的神翼刀也是輕鬆!”
薪火思索道:“唯一的難題是你拿不起神翼刀,把這口聖器弄到手你也祭不起來。”
“那盞銅燈內部竟然這麼大?”
鐘嶽呆了呆,渾然沒有想到那盞破爛得絲毫不起眼的銅燈居然內部空間如此廣闊,神翼刀長達千裡,薪火居然還說輕鬆,可見那盞燈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用那盞燈收取神翼刀,將來某一天,我應該便能祭起它了!”
他在識海中與薪火對話,遲遲不動,敖龍安還以為他遲疑了,有些不想要那根鵬羽,心中不禁一跳,連忙道:“你隻能選一件,選定便不能再換了!還不快走?”
鐘嶽走出這座萬寶閣,心滿意足,敖龍安也走出萬寶閣,心滿意足,將鐘嶽趕出萬寶閣,便立刻向敖氏老宗主彙報,說了此事。
老宗主笑道:“乾得好!那根鵬羽沒有鯤鵬族的圖騰紋便根本修複不了,已經丟在萬寶閣中幾萬年了,始終沒有人能修複,早該清理出去了。龍安師弟,你用一件垃圾保住了一件寶貝兒,有功!”
敖龍安也是頗為開心,笑道:“還是這個人族小子心太貪,覺得鵬羽是鯤鵬族聖器的一部分,肯定非同小可,所以選了鵬羽,卻不料自己反而吃個大虧。”
“人族就是這樣短視。”
老宗主笑道:“鯊祁山叛亂,其他四大氏族還在圍剿,剛才有消息傳來,鯤鵬族傳送來的強者已經伏誅,但是鯊祁山身負重創逃往海外大荒,進入魔族的領地。魔族與我龍族也有大仇,進入魔族追殺這廝有些凶險,四大氏族即將來我龍城相商,商議是否要出動五位巨擘,帶著五件神兵進入魔族,務必要將鯊祁山斬殺,以絕後患。這是大事,而且我龍族的祖龍祭也即將舉行,也要會商一番,定下名額!”
敖龍安點頭,這兩件事都是大事,容不得有半點的馬虎。
尤其是祖龍祭,更是要選拔出從蘊靈境到丹元境最為出類拔萃的龍族,舉行盛大祭祀,每個境界都會得到祖龍的賜福,必然要經過一場激烈的爭奪!
“鐘山氏貪得無厭,居然也想混入其中,得到祖龍賜福,注定他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老宗主笑道:“不過我龍族答應他的,就不會少了他的,祖龍祭的名額給他留一個,他落選之後隻能怨他自己本事不濟,怨不得我們。還有,這幾日看住他,萬萬不能讓其他氏族的強者與他接觸!還有,他的真實身份是人族這件事,萬萬不能泄露出去,這是我們敖氏要挾他,讓他與我們合作的本錢!傳出去,便不是我們的本錢了!”
敖龍安領命,下去準備。
陸府司中,鐘嶽靜下心來,小心翼翼的用自己靈魂不斷祭煉這根鵬羽金劍。鵬羽金劍已經敗壞到連普通魂兵都不如的地步,上麵裂紋太多,斷掉的鯤鵬圖騰紋太多,而且還有盤龍劍的威力殘餘,不能施加任何外力,即便是以靈魂溫養,也必須倍加小心。
他不敢在這根鵬羽金劍上烙印任何圖騰紋,否則都有可能導致金劍的碎裂,隻能用自己靈魂溫養,讓這根鵬羽變成自己的魂兵,以自己為主。
“龍族的小氣是出了名的,地位越高的龍族,便越是小氣,想要吞並東荒,卻連點代價都不願意出,隻願意拔一毛。不過,這根毛絕對會拔得龍族肉疼!”
鐘嶽隻覺自己的靈魂漸漸滲透鵬羽之中,鵬羽被他祭煉,漸漸運轉如意,隻是沒有絲毫威力威能,這鵬羽即便飛出百裡,他也可以清晰的感應到方位,心道:“還是不夠,須得煉到就算飛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感知,才能尋到那口神翼刀!”
這根鵬羽不能見光,隻要拿到外麵,便被一股奇特的力量牽引,想要飛走。
應該是鵬羽與神翼刀是一體,總想回歸本體之中,回到神翼刀上,鐘嶽也是借助自己的元神秘境鎮壓,這才免得鵬羽飛走。
若是現在鵬羽便飛走的話,在深海之中,漆黑一片,超過百裡他便難以感應到鵬羽離去的方位,必須要不斷以靈魂溫養,等到溫養得如同靈魂的一部分,那才算是溫養成功,可以去尋找神翼刀了。
“嶽小子,我們被龍族強者監視了。”薪火突然道。
鐘嶽心中微動,跟著薪火的指點四下走去,果然看到自己廂房附近多出許多龍族的強者,一個個氣息內斂,但卻給他一種極為可怕的感覺,有兩位還是敖氏一族的長老!
“敖氏是擔心我與其他氏族接觸,將東荒貨賣五家,從其他四大氏族那裡也撈得好處。”
他心中如同明鏡一般,敖氏已經將東荒看作他們的盤中餐,自然不會容許他與其他氏族接觸,心道:“可惜,如果能多賣幾家,說不定能夠得到更多的好處……”
他也有將東荒多賣幾家的想法,攫取最大利益,但有敖氏阻攔,想來根本沒有這個機會。敖氏一族甚至連他去茅房方便都要派人盯著,至於上街,更是如臨大敵,恨不得將他團團包圍。
清荷的眼傷痊愈,鐘嶽派這少女上街打探消息,也被諸多敖氏強者圍的水泄不通,未能與其他龍族接觸。
“也罷,我已經得了兩大好處,沒有必要把事情做絕,若是做得太絕,敖氏恐怕也會給我小鞋穿。”
鐘嶽放下這個心思,加緊溫養鵬羽。
這一日,敖鳳樓歸來,回歸陸府司,他這些日子在外奉命剿滅鯊祁山的餘黨,率領大軍東征西討。他年紀雖然不大,但卻是龍族中接近巨擘的存在,實力極為恐怖,還在許多龍族長老之上,年少英才。
他的權勢比許多長老還要大,地位還在敖秀等龍族年輕將領之上,否則也不能成為陸府司。所謂陸府司,便是掌管龍族登陸陸地的部門。
敖鳳樓歸來,與鐘嶽稍敘片刻,得知鐘嶽從萬寶閣得到一件寶物,敖氏老宗主還許他參加龍族的祖龍祭,臉色微變,卻不動聲色,徑自找到老宗主。
“宗主,這事我龍族做的不太厚道,你既然許他一件寶物,給他最好的便是!”
敖鳳樓躬身見禮,抬頭道:“給他一個沒用的羽毛,他現在雖然不說,但是將來發現羽毛沒有用處,肯定心生怨恨!”
敖氏老宗主笑道:“鳳樓,這是他自己選的,豈能怨我們龍族?”
敖鳳樓臉色一僵,心中暗歎一聲,道:“那麼祖龍祭一事,又當如何解釋?他不是龍族,就算是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得到祖龍賜福。現在他不知道此事,但紙包不住火,將來他定然會知道,我龍族根本沒有任何誠意給他寶物!這次鐘嶽不遠十萬裡來我龍族,我龍族當為他的靠山,全心全意扶持他,這樣他才能對我龍族死心塌地,忠心耿耿!用這種手段,一點小恩小惠也不給,隻會讓他離心!”
老宗主笑道:“鳳樓,你還是太年輕了些。不管我龍族對他如何,他都不會忠於我龍族,而是忠於人族。而且,我龍族與他明麵上是合作,將來還不是要吞並東荒?早晚龍族和他會是仇家,現在給他各種寶物豈不是資敵?”
敖鳳樓呆了呆,心中隻覺深深的無奈,歎道:“宗主既然計議已決,那麼鳳樓也無話可說。”
他無心再呆下去,返回陸府司,看到鐘嶽,隻覺有些不安,過了片刻,道:“鐘師弟今後若是有難處,儘可以來找我。隻要是我力所能及,一定在所不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