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杜開車回到彆墅,看到兩個漂亮姑娘正在院子裡的大橡樹下談笑風生,一群狗膽顫心驚的趴在地上,跟曬屍一樣。
四小本來也是這樣,看到李杜它們趕緊爬起來往他那邊跑。
身穿警服的姑娘咳嗽了一聲,四小沒跑兩步,又趴下了。
李杜看到後驚奇道:“嗨,羅裙,你怎麼來了?”
“不歡迎?”羅裙陰森森問道,“我來菲尼克斯快一個月了,你也來了十幾天,平時連個電話都沒有?”
李杜暗道老子哪敢給你打電話,蘇菲這邊還在吃醋呢。
他轉移話題問道:“這些狗怎麼了?怎麼這麼老實?”
羅裙輕描淡寫的說道:“噢,我進來後它們一個勁的叫喚,還想要攻擊我,於是我掏出槍來開了一槍……”
說著,她拿出手槍示意了一下。
躺在地上的那群獵狗趕緊將尾巴縮進褲襠裡,趴的戰戰兢兢。
李杜無語:“你開槍了?”
“對著天空開槍了。”羅裙輕依然輕描淡寫。
李杜道:“那你怎麼解釋你失去了一枚子彈?”
羅裙道:“這槍和子彈是我私有的,沒有在警察局登記,乾嘛要解釋?”
李杜震驚道:“你攜帶手槍在外麵移動?不怕被警察……”
“我就是警察。”女警霸道的說道。
蘇菲給他解釋道:“阿喵它們太壞了,蘿絲進來後,它們驅使獵狗們嚇唬蘿絲,不過,最終還是它們受到了驚嚇。”
四小委屈的趴在一起,偶爾看蘿絲一眼,目光中充滿敬畏。
李杜想給女警豎大拇指,這妞是條好漢。
羅裙早就知道李杜他們來到菲尼克斯了,但她剛進入新環境,所以沒什麼私人時間,主要忙活工作。
今天是她換了新單位後的第一次休假,就特意到這邊來拜訪李杜。
她沒說來拜訪蘇菲,隻說拜訪李杜,蘇菲很敏感的發現了這一點。
天色已經接近傍晚,李杜邀請羅裙留下吃飯。
女警是個乾脆利索、心直口快的姑娘,直接說道:“你不必挽留我,我當然會留下,我已經很久沒有吃到你做的菜了。”
李杜苦笑:“今晚使勁吃,多吃點。”
女警爽快的點頭:“好的,我還會打包帶回去一點。”
李杜臉上的笑容凝滯了,不帶這麼實在的吧?
看到他的表情變化,女警哈哈大笑:“逗你玩了。”
不等李杜反應,她又補充道:“我會打包帶回去很多,你做點容易保存的菜哈,最近天天吃快餐,我吃膩歪了。”
李杜歎道:“好的。”
蘇菲搶先說道:“我先去為你準備吧,你和蘿絲在這裡聊聊,畢竟你們好久沒有相見了,肯定有很多話要說。”
李杜搖頭道:“哪有?”
羅裙道:“還真有一點。”
蘇菲給了李先生一個回頭好好給老娘解釋的眼神,收拾東西去了廚房。
等她離開,羅裙說道:“我想跟你聊聊我父母的案子。”
聽到她這麼說,李杜精神一振,道:“有線索了嗎?找到那個名叫瓊納斯-馬龍的混蛋了嗎?”
羅裙的目光變得有些黯然,她搖搖頭道:“沒有找到,這家夥在十年之前就離開了菲尼克斯,甚至離開了美國,最確切的消息是他去了俄羅斯。”
“俄羅斯?”李杜驚訝問道。
羅裙點頭:“是的,俄羅斯,十年之前,十年之前!”
說到這個數字的時候,她表現的有些咬牙切齒。
李杜沉默,羅裙家庭的慘案正好發生在十年之前,也就是說,對方做下這案子後,離開了美國,去了跟美國關係最不好的俄羅斯。
從這點來看,他是慘案凶手的說法又通順了一些。
李杜問道:“你怎麼想?不會追去俄羅斯吧?”
羅裙變得情緒有些低沉,說道:“我肯定會去,但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去,他在美國沒有親人了,我想如果沒有特殊事情,他也不會再回到美國。”
“但是,我一定會抓到他,我會讓他伏法!”好像發誓一樣,女警自言自語的說道,語氣堅硬如鐵。
李杜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他隻知道,自己沒法勸說她。
為父母追求公道和複仇,是支撐羅裙活到現在的唯一原因,這點已經鐫刻在她生命之路中了,她不會改變想法的。
站在朋友的立場,李杜說道:“放心大膽去乾吧,我會幫你的。”
聽到這話,羅裙笑了起來,說道:“我自己能搞定,一切沒問題,你還是和蘇菲小姑娘好好待在一起吧,她可能誤會我們關係了。”
李杜擺手道:“不,並沒有。”
羅裙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沒有嗎?你質疑我專業警察的眼光和直覺?”
李杜攤開手,再辯解沒意義。
蘇菲確實對羅裙有些意見,這點表現在晚餐上,就是她在努力的準備晚餐,向羅裙展示自己優秀的一麵。
相比大多數姑娘,蘇菲的廚藝很高超了,來到新彆墅之後,眾人的食物一般是她準備的。
上午的時候她烤了南瓜布丁,這是一種正兒八經的南瓜布丁,就是將小南瓜挖空,在裡麵倒入布丁、椰子汁和椰奶,然後灑上芝士粉和糖漿來烘焙。
南瓜布丁適合涼了吃,放到現在已經成為美食,她將小南瓜切成幾塊,這樣可以好像吃西瓜一樣,可以啃著吃。
李杜進入廚房,說道:“你不用太忙,親愛的,我來做飯吧。”
蘇菲有些生氣的說道:“好呀,你做飯吧,反正你很久沒做飯了,現在蘿絲來了,你就又變成了喜歡積極做飯的好男人。”
李杜失笑,說道:“你這是有小情緒了?不會是吃醋了吧?”
蘇菲對他做鬼臉,表情很不忿。
他將蘇菲抱在懷裡,從窗戶往外看,低聲道:“剛才我和蘿絲談的是她的家庭慘案,我幫她找到了一些線索,這個案子已經被警察局放棄了,除了我能幫她,沒人還願意幫她。”
蘇菲一怔,道:“有線索了?竟然是這件事?”
兩人看著外麵,寬大的樹蔭下,羅裙孤零零的坐在那裡,麵無表情、毫無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