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樸的房間正中有個大洞,地板碎裂了,上麵的桌椅幾乎全部掉落在了樓下房間,樓上隻剩下一張椅子掛在那裡!
大背頭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大,旁邊的人直接叫道:“法克,怎麼這樣?”
拍賣師看了眼房間,發現這房子竟然地板都碎掉了,這樣為了安全考慮,房子就得封閉起來,不能拍賣了。
他關上門,大背頭看看門牌再看看裡麵,猛地上去推開門,叫道:“不可能啊,這房子怎麼,怎麼塌陷了?”
旁邊的撿寶人聳聳肩道:“這種樓都是老式木樓,樓層隔層並不結實,以前你沒看過隔層碎裂的新聞嗎?”
費城是個老城市,裡麵老建築很多,這些老建築多是木材建成,樓層的隔層當然有鋼筋混凝土,可時間久了,並不堅固。
在這種老城市,樓房出現問題不是新聞,美國政府也一直在想辦法拆遷,規避這些風險。
大背頭瞠目結舌,他直愣愣的看著那撿寶人,喃喃道:“不是,不應該這樣,這怎麼突然就塌陷了?這什麼時候塌陷的?”
“剛才樓下那個房間的情況你沒看到嗎?一些東西砸落下來,顯然就是樓上這破房子的問題。”又有撿寶人說道。
拍賣師招手道:“下一個下一個,進入下一個拍賣環節。”
大背頭趕緊拿出手機打電話,李杜聽他的腔調幾乎都要哭了:“哈羅,薩奇博士,這個這個,咱們看過這個房間,該死的,它突然之間塌陷了……”
房間當然不是自動塌陷的,李杜用了小手段,處理這件事上他投機取巧了。
不過,他這麼做隻是反擊,館長薩奇一方才是首先作弊的人。
昨晚他繞道去了另一條街道後,依然放出了小飛蟲,然後就看到薩奇和大背頭等人後來又進入了博物館。
進入博物館後,他們直接上了二樓,然後薩奇指著這個屋子對大背頭等人不知道說了什麼。
小飛蟲沒有聽力,可它視力很好,李杜通過小飛蟲的視野,清晰的看到了薩奇指著屋子時候,下意識所指向的地方。
一張實木桌子!
人的潛意識往往會透露出很多信息,比如這一刻,李杜就從薩奇的潛意識裡意識到,這老家夥知道桌子裡的貓膩。
這張實木桌裡有東西,就像之前他在監獄倉庫裡看到的那樣,桌子裡麵被人摳開了,往裡麵藏了一本硬板大書。
本來李杜還挺佩服薩奇館長這種人,他認為老館長是那種甘於清貧、醉心學術的學者,現在看來顯然不是。
李杜不傻,聯係前後的事情,他迅速就推測出來這是怎麼回事。
博物館有人將一本很值錢的書藏了起來,本來可能想運送出去,但不知為何一直沒有成功。
薩奇館長知道這本書在哪裡,他將書進行了報失,當博物館要倒閉破產的時候,他決定將這本書占為己有。
可是這本書很顯眼,他要是自己偷偷拿到手,那以後一旦東窗事發,肯定會吃上官司。
於是他換了個主意,他利用自己的權力,將政府和銀行查收後的博物館送上了拍賣台,然後借助撿寶人的手拍下這個房間,再想辦法將書弄到手。
李杜不知道他後麵會用什麼方法洗白這本古董書,但對方肯定有主意,否則他不會想方設法來安排這場拍賣會。
可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一切都讓李杜看在了眼裡。
他一看薩奇館長耍陰謀,便毫不客氣的見招拆招。
薩奇館長帶這個大背頭撿寶人去看了房間確認了位置,隨即他們就離開了。
李杜為了確定自己的推理準確,讓狼哥跟隨大背頭去調查了一下他的身份。
調查出的身份就是他想的那樣,這是費城當地一個撿寶人,他明天肯定會參加拍賣會,並且對這間房子誌在必得。
於是李杜便派出小飛蟲吸收起地板上的時光能量,可了勁的吸收,玩了命的吸收,將地板和隔層的混凝土層一起給摧毀了。
這樣,當木地板和混凝土層因為失去時光能量變得腐朽不堪的時候,它就無力再承擔上麵實木桌椅的重量。
在夜深人靜、無人知曉的時候,隨著轟隆聲響,二樓的桌椅掉入了一樓。
今天的拍賣會發展,也如他猜想那樣。
大背頭根本不了解這個博物館,否則看到樓下那房間的頂棚碎裂、桌椅掉落的時候,他就該聯想到樓上的情況。
昨夜他隻是跟隨薩奇館長來急匆匆的認了認路,知道自己要拍下哪個房間,但並不知道這房間周圍和它樓下是什麼樣子。
拍賣會還在繼續,薩奇館長急匆匆趕來,他站在二樓大辦公室的門外一看,和大背頭一樣,也是驚呆了。
“樓下,樓下的展覽室被誰拍走了?”薩奇館長慌張的問道。
大背頭囁嚅道:“我沒注意,我幫你去查一下……”
“還查個屁!”薩奇館長直接發飆了,他吼道,“拍賣會中止!拍賣停下,樓房出現建築問題,拍賣會作廢!”
拍賣師和撿寶人們不樂意了,他們花費了接近一天時間,還是在聖誕節剛結束的時候花費這麼些寶貴時間,怎麼能浪費?
麵對發狂的薩奇館長,眾人毫不客氣:
“這可不是中止拍賣會的理由,你現在沒有權力管理裡麵的東西了。”
“嗨,館長,我很尊敬你,我來過這裡,參觀過裡麵的動植物標本,但我得提醒你,按照法律,現在裡麵的東西已經易主了。”
“彆擔心,博士先生,這博物館暫時不會倒塌。不過幸好它破產了,如果還在運營中出這樣的事故,那真是麻煩了。”
薩奇館長揮舞手臂喊道:“我不管,暫停拍賣,必須得暫停,裡麵的東西還是屬於博物館,你們以後再來參加拍賣會……”
李杜淡定的展示出發票,說道:“抱歉,我們已經交完錢了,根據法律規定,這場拍賣會是一場交易,而交易現在結束了。”
撿寶人們紛紛點頭,薩奇館長頓時表情絕望,喃喃道:“哦該死的,瑪德怎麼會這樣!”
李杜好奇的問道:“博士先生,這裡好像發生了什麼讓你無法接受的事?怎麼了?”
薩奇館長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博物館的房間塌陷,我在這裡工作了四十多年,心裡難受!”
李先生頓時肅然起敬:“您真是有著令人欽佩的節操!”
說完這句話,他找了個沒人注意的地方吐了口唾沫,說這種違心話真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