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李母這邊兩個人,二比一,兩張嘴對一張嘴,曹家老太太這邊扛不住了。
另外,老太太就會罵人,純粹的潑婦罵街,以男女生殖器和對方家人的身體健康為攻擊點,這些話太普通,大家平時罵人都這麼來,所以李父李母有免疫力。
而李母罵人就有技巧多了,她知道曹家的一些痛點,逮著這些痛點一個勁罵,這樣的方式攻擊力更強。
曹家老太太被氣的一佛出竅二佛升天,後麵終於氣不住,挽起袖子要去打架。
不過她很精明,知道自己動手不一定能打過人家,畢竟人家人多還年輕,就鼓動自己養的泰迪動手:“發財,去,咬他們!咬他們,回家有肉肉吃!”
泰迪是一種很聰明的狗,它平時受過類似的教導,聽了這話就往李父腿上撲。
這時候李杜帶著熊孩子們正好趕到,不用他下令,看到有狗要咬李父李母,熊孩子們不樂意了,阿喵輕巧而迅捷的跳起,一個虎撲上去摁住了小狗,嘴巴叼住它脖子一甩頭將它甩飛了出去。
泰迪慘叫一聲被摔在旁邊草地上,草地鬆軟,它沒有受傷,可是卻嚇壞了,四肢一軟趴在地上,屎尿齊流。
自家愛犬遇襲,曹家老太太嚎叫起來:“你們這些狗日的驢草的豬養的……”
李父厲聲道:“閉上你的破嘴,再他嗎的罵人老子讓狼狗弄死你家這條小狗崽子!”
阿嗷配合的衝向泰迪,雙方體型差距巨大,阿嗷用爪子在它頭上撥弄了一下子,泰迪雙眼一翻,差點給嚇昏了!
老太太嚇得麵無人色,喊叫道:“發財發財,發財你怎麼了?我告訴你們這些比養的賤種,你們攤上事了,看我兒子怎麼收拾你們!”
李杜無奈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爸媽,這人是誰?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蘇菲吹了個口哨,阿嗷阿喵跑到她身邊,她也好奇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守著兒媳婦跟人吵架終究不是光彩事,李父李母有些尷尬,打了個哈哈道:“沒啥,老街坊有誤會,咱們回家,回家。”
曹家老太拿出了潑婦的架勢,上來攔住他們嚷嚷道:“惹了事想走?哪有那麼簡單的事,報警,老郭頭你看什麼熱鬨?報警呀!”
叼著煙鬥的老頭搖搖頭笑道:“行了,曹老婆子,就這麼個吵架的小事你報什麼警?”
“就是,還不是你嘴賤惹的事?你想想你剛才胡說什麼?你那麼辱罵人家兒媳婦,人家沒揍你算你走運!”
“你就是平時橫慣了,大家夥都不樂意跟你一般見識,今天你嘴上吃了虧就不肯了就要報警了?嘿,你就給你兒子惹事吧,你當人家小李美國夫婦怕你個包工頭兒子?”
看看金發碧眼、氣質高雅的蘇菲,曹家老太多少有些心虛,便努力找理由道:“我報警不是吵架的事,是是是,是他們養大狗,市區不準養大型犬,你看他們這不光養了個大狼狗,還這養了個什麼?猴子?我跟你們說,他家養的動物多,都是大型動物,要是咬到你們孩子怎麼辦?!”
這話很厲害,群眾路線一下子走通了。
眾人頓時瞪大眼睛站了起來,特彆是幾個看著孩子的老人,趕緊把孫子孫女塞進懷裡。
見此老太更起勁了,喊道:“這可是彆墅區呀,這可是高級住宅區,咋能啥玩意兒都讓養?你看看他們養的都是啥?狼狗,小豹子,猴子還有這玩意兒我都不認得,指不定吃人呢。”
李父怒道:“你家狗才吃人,我家這不是貓狗,這是我孫子孫女。”
聽到這話,曹家老太突然樂了,笑道:“喲,原來你說你兒子帶著你孫子孫女回來,就是一群扁毛畜生呀?”
其他人也笑,揶揄道:“老李,你這是想抱孫子想傻了?”
“幾個牲口還能當孩子了?倒是洋氣。”
李父瞪了幾人一眼道:“我家這才不是牲口,我家這些就是孫子孫女,比你們孫子孫女還聽話!!”
曹家老太撇嘴道:“怎麼,你兒子兒媳婦就生下這麼些貨色?”
這話激怒了李杜,他冷冷的說道:“彆墅沒說不讓養寵物,老太太,彆惹事,你惹事不要緊,不過這爛攤子,你兒子未必能收拾的起來。”
曹家老太說道:“我又沒說錯,畜生就是畜生,怎麼還能當人?”
“我家孩子比人聽話,怎麼就不能當了?”李母氣的口不擇言了,也開始不講道理。
有老太太笑道:“多聽話?是不是會握手敬禮打滾呀?哈哈。”
李母沒理她,對阿嗷招招手道:“阿嗷,去把奶奶的凳子拿上,咱們走,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阿嗷看向旁邊的小凳子,上去叼起來往後走。
李父指著一個老頭身邊的排椅對阿喵說道:“阿喵,那是爺爺的煙,去給爺爺拿過來,咱們不給他們抽了。”
阿喵看了看排椅,甩著長尾巴邁著輕巧的腳步跑過去,它叼起香煙又跑回來昂起頭,李父一伸手將香煙拿了起來。
一群老人目瞪口呆。
李父又對阿白說道:“阿白,你看地上有垃圾,去把它們扔進垃圾桶裡。他們可以沒有素質,咱們不能沒有,對不對?”
阿白看看地上的衛生紙和塑料袋,過去一蹦一跳將垃圾撿起來塞進垃圾桶裡,其中有一塊誰家孩子用的紙尿褲,阿白撿起來後一個勁往後仰頭,滿臉嫌棄。
扔掉垃圾,它轉頭看了看,看到旁邊花園有小噴泉,就跑過去洗了洗手,又使勁甩了甩,這才回來重新爬到李父的肩膀上。
恰好有個孩子在喝奶,喝完後又隨手扔掉了奶盒。
不用李父下令,阿白重新跳到地上將奶盒扔進垃圾桶,然後滿臉鄙夷的對小孩搖了搖頭。
老人們跟著看向那孩子和看著他的爺爺,老爺子一臉尷尬。
下了幾個指令,展示了一番熊孩子們的本領,李父李母得意的帶著熊孩子們往房子走去。
老人們難以置信,有人嘟囔道:“這踏馬怎麼訓的?神了?”
有幾個人低下頭看看自己隻會哭鬨的孩子,一臉的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