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白隼鳥的情況後,一群人紛紛咋舌。
白隼鳥的修長脖頸被劃開了一半,鮮血如泉湧,很快就失血過多、虛弱無力,隻能勉強抖動一下翅膀,眼看要死掉。
“虎貓的爪子這麼鋒利?”小馬克洛夫打了個哆嗦。
平時他老愛逗阿喵玩,阿喵急眼了就去撓他,不過也就頂多在他皮膚上留下幾道劃痕,烏克蘭男人進化不完全,身上體毛厚實,大多時候隻是被劃掉一些體毛,實際上沒什麼傷痕。
現在他知道了,平時不是他逗阿喵玩,是阿喵逗他玩!
他看向阿喵,阿喵斜睨他一眼,滿臉的輕蔑。
小馬克洛夫趕緊雙手合十對它拜了拜:“你厲害,貓爺,你最厲害!”
李杜將從藍嶺印第安人手中購買的藥膏拿了出來,上一次是給阿白用了,這一次還是給它用,這藥膏就沒給其他熊孩子用過。
阿白看著粘稠的藥膏幾乎要哭了,怎麼每次受傷的都是我?
這次它受傷的也頗為嚴重,一條腿斷了,好幾個月估計動彈不了。
狼哥給它進行了包紮,哥斯拉空出了個背包,將它放了進去。背包像是小背簍,阿白在裡麵疼的偶爾叫幾聲,除此之外其他地方也算是舒坦。
收拾了東西,他們上路,白隼鳥的屍體也被帶上了,中午可以烤個鳥吃。
今天依然有昨天的難題,那就是看多了褶皺石後感覺眼暈,而且今天還有個難題,就是烏雲蓋天,這樣沒了太陽,當他們失去方向感的時候就難以辨認具體方位了。
轉了一圈,好像回到了原點,李杜一下子怒了,忍不住在一塊石頭上踹了一腳罵道:“法克,這到底怎麼回事?”
狼哥道:“這說明湖泊的小島在收縮,19世紀上半葉的時候,有地質學家提出過一個地球收縮的理論,就是說地球從形成開始,其實一直在慢慢的散熱降溫,導致體積不斷縮小,就像縮水乾癟的蘋果一樣。”
“這些褶皺就是它收縮的結果?”大馬克洛夫問道。
狼哥點頭道:“可以這麼說,不過具體來說應該是,大的褶皺跨度有幾百公裡,它們形成了山和溝穀,小的褶皺才是這種地形。”
李杜道:“嗯,然後呢?”
狼哥說道:“就像蘋果形成褶皺要靠時間,蘋果上的褶皺不是同步的,同樣,地球褶皺也不是同步的,哪裡地質活動劇烈,哪裡褶皺就多。”
“也就是說,這迷途島的地質活動很劇烈是吧?”李杜問道。
狼哥道:“對。”
小馬克洛夫拿出兩個蘋果,他扔給哥斯拉一個,自己啃了一個:“哢嚓,我就想知道,吧唧吧唧,咱們怎麼能走出這個爛蘋果的褶皺紋?”
狼哥說道:“其實很簡單,我們都忘了,我們可以靠阿飛,讓阿飛在空中帶路,它看不到山石上的褶皺,不會迷失方向,也不會產生精神疲憊……”
“瑪德好主意,怎麼現在才想到?”李杜忍不住爆了粗口。
狼哥歎道:“因為我們的頭腦混亂了,這裡的褶皺石紋有類似催眠的作用,我們看的多了、看的久了,大腦工作能力就差了。”
李杜他們先確定了方位,找到目標所在地,然後他指向目標地,阿飛騰空而起,它在空中帶路,他們向著目標地走去。
即使這樣,山穀重重、亂石林立、草木繁茂,他們依然容易迷路,有時候繞著一座山穀走了一會,發現自己隻是轉了一圈,又返回原路了!
靠腳步在山間行走,速度太慢了,又是一天,他們才勉強靠近目標位置。
晚上,一行人找了個背風的山坡安營紮寨。
經過這兩天的探索和埃爾森提供的資料,島上沒有什麼大型猛獸,晚上露營沒什麼危險,隻要避開小毒蟲即可。
大馬克洛夫帶人將營地四周噴灑了驅蟲劑,李杜舒坦的躺下,跟昨天差不多,閉上眼睛開始休息的時候,依然頭暈目眩。
有了昨夜的教訓,今晚他們準備的木料格外充沛,狂人在路上看到了一些枯萎的大樹,他砍斷後拖了一路,此時可以派上大用場。
這棵樹有成人小腿粗,可以燒上一段時間。
大奧去拿了幾塊摩挲著說道:“我看看能不能做木炭,要是能燒成木炭,咱們明天可以搞點燒烤……嘿,怪了!”
“怎麼了?”
大奧愣愣的看著這段樹木道:“老板,這樹沒有年輪啊?”
李杜哂笑,這不可能,每棵樹都有年輪,這是樹木內的細胞和導管每年重複一次由大到小、材質由鬆到密的變化,隻要樹木經曆時光生長,那它就有年輪。
不過年輪是色澤、質地不同的一圈圈環紋,有的明顯,有的不明顯。
狂人拖來的是一棵鬆樹,這是寒帶最常見的樹木,鬆樹的年輪一般很清晰,並不難以查看。
大奧招手道:“老板,你來看,不信你來看,這樹真的沒有年輪。”
李杜湊過去一看,他頓時愣了,年輪有寬有窄,很容易看到,但現在他沒有看到年輪的存在。
這段樹乾上也有圈圈,但不像年輪那樣有寬度,它就是一個個圈圈組成的,整個樹乾好像一層層木片黏合而成。
這不是年輪,李杜也納悶了,道:“怎麼回事?這樹怎麼會沒有年輪?”
其他人拿起其他樹乾段看,同樣的結果。
大馬克洛夫思索了一下,他拿起一把斧子找了新的樹砍斷,然後用火光照了照樹乾橫斷麵後搖頭:“一樣,這裡的樹可真怪。”
眾人嘖嘖稱奇,有人隨口說了一句:“這或許就是年輪,不過因為它生長快,受到環境影響輕,長出的年輪就很窄。”
“這是他麼的傻話,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出現?”小馬克洛夫反唇相譏,“這跟它生長快慢沒關係,隻跟時間有關係,除非這裡一年一年的時間過的很快,否則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年輪圈?”
他們隻是不經意間討論了一下,沒人注意這話,可李杜聽到後卻猛然怔住了:他有了一個猜測,小馬克洛夫可能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