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奕回帝都了。
江瑟接到他的電話,原本微醺,一下清醒不少。
車子本來應該先開回家,但接了裴奕電話後,得知他在朝覲閣,本來裴奕說要來接她,江瑟卻拒絕了,讓莫安琪開著車送她到了目的地,過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
她下車的時候步伐已經穩了,夏超群怕她夜裡受涼,下車前特意扔了一條絲巾給她。
到了朝覲閣外麵,原本準備給裴奕先打個電話,問他在哪,結果手還沒碰到包包拉鏈,就看到不遠處大門口,一手打著繃帶的裴奕正蹲在台階前,不知道蹲了多久了。
旁邊幾個穿著製服的服務生正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他看到江瑟過來的時候,眼裡露出驚豔之色。
他頭發剪得更短了,人都黑了一些,以前眉眼間的囂張與桀驁已經收斂了許多,穿著一件背心,下半身套著一條迷彩褲,隻知傻笑,連起身都忘了。
江瑟還穿著今晚參加《關於我愛你》首映禮時穿的深藍色繡花吊帶連衣裙,外麵一條絲巾將她玲瓏有致的嬌軀若隱若現的裹住,一雙筆直修長的小腿裸露在外,腳上是一雙鑲著水鑽的細跟涼鞋。
她向他走過來的時候,看得他眼都直了,直到江瑟走到他身旁,裴奕才回過神。
拒絕了服務生想扶他起來的打算,他向江瑟伸出手,可憐兮兮的道:
“老婆,腿麻了。”
他仰著頭,眯著眼睛看她,她不伸手出來,他就執著的將手舉著。
就著朝覲閣外隱隱約約的燈光,江瑟看到他肌肉線條勻稱的手臂上出現了好幾個疙瘩,有些已經腫了很大,顯然是被蚊子叮咬的,臉上也有,也不知道他在外頭等了多久了。
外麵種滿了植物,這會兒又正是蚊子多的時候,他還僅穿著背心,難怪會被叮咬成這個樣子了。
江瑟沒說話,他舉了一會兒手,見她不理自己,又將手舉更高了,身體也半蹲了起來,擺明想要她伸手來‘拉’他一把。
她將手伸了過去,才剛碰到他手心,便被他一下握住,剛剛還喊腿麻的人,一下麻利的就站起身來了,用力將她拉進懷中。
“你的手……”
她還記著他打了繃帶的手,裴奕已經低垂下頭來,嘴唇在她額頭、發間遊走。
他嫌這裡有人盯著,單手輕鬆的將江瑟抱了起來就往裡走。
幾個服務生見到這樣的情景,自然識趣的就不再跟了。
朝覲閣內地方很大,他找了個角落,將人往牆角一放,江瑟還沒來得及說話,他的手便抬著她下巴,他的氣息一下就將她占領了。
夜涼如水,他的嘴唇卻燙得足以將人融化,江瑟顧忌著他受傷的手臂,沒怎麼掙紮。
她身上披著的薄薄絲巾擋不住他的手指,他的索取帶著霸道與占有,含著她的嘴唇,舌尖將那形狀勾了又勾,幾乎要將她呼吸也奪走。
江瑟嘴裡還殘留著水果酒的香氣,她的酒量淺他是知道的,她十八歲生日時喝醉那一次的情景,他一生都難以忘了。
明明她酒量淺,可是裴奕此時卻覺得自己幾乎也要被她身上的酒氣熏醉了。
她發間、身上帶著香氣,嘴唇軟嫩細膩,如香甜的果肉,輕輕一含,便甜美的汁液四溢了。
他親了又親,卻覺得還不夠,耳鬢廝磨的親昵都總覺得並不解渴。
他的鼻尖緊抵著她,身後是冰涼的瓷磚,前麵又是熱情似火的他。
“你搬出去了。”
裴奕的聲音有點沙啞,帶著些委屈,又像是撒嬌一樣,指尖還在在她臉頰流連忘返。
她的肌膚細膩如奶油,耳朵上帶著冰涼的耳環,隨著她的呼吸一晃一蕩的,輕輕碰觸在他手背上,帶起點點顫粟的感覺。
他又低頭去輕咬她的嘴唇,吮著唇角與臉頰,似是恨不能將她整個人都吞噬了的感覺:
“你搬出去了。”
“嗯。”
她還在點頭,剛要說話,哪知還沒開口,裴奕便輕輕的咬了她下巴一下,原本要說的話就化為驚呼:
“啊……”
她喘著氣,胳膊還搭在他肩頭,絲巾早就滑下去了,露出如羊脂玉一般雪白的手臂,軟若無骨的身軀攀附著他,快要站不穩了。
裴奕原本八月準備回帝都,卻因為臨時出了意外,直到這會兒才回家了一趟。
他要回來之前,原本心裡是很興奮的,兩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麵了,除了春節時他回了帝都,平時就僅靠少少的幾次通話聯係了。
他很想她!
哪知興匆匆一出機場,連裴家都顧不得回,就先準備回去找她,卻撲了個空。
家裡她的東西被搬走了,在此之前,她連隻字片語都沒有提過。
要不是打了她電話她還接了,裴奕都要以為她這樣做是不是要跟自己分手了。
“你說,你壞不壞?”
他有些生氣,當時發現她東西不見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險些蒙了,這會兒提起來還心有餘悸,忍不住又咬了她胳膊一口。
“彆咬……”
江瑟被他嚇了一跳,他輕輕的咬著,力道倒不是很重,些微的痛裡夾雜著酥麻入骨的輕癢。
她說了彆咬,他卻根本不聽,又順著胳膊一路往下咬,咬得擰緊了眉頭,想躲他卻偏頭以臉頰及聳起的肩膀將她手夾住。
“彆咬了……”
他從小臂咬到上臂,眼見快滑到肩頭了:
“瑟瑟,你壞不壞?”
“我不壞!”掙脫不了他的力氣,他一手還將她腰攬住,她隻得忍著手臂上的感覺,認真的解釋:
“阿奕,我們當時就說好,我是暫時因為沒有地方住,才借住在你家裡……”
他要聽的不是這樣的答案,他改咬為吮,力道或輕或重,每一下都留下點點殷紅的痕跡,她肌膚雪白,顯得尤其分明。
“我現在有房子住,自然就不能在你家繼續住下去了……”
她話沒說完,他咬著她裙子的吊帶,往肩頭拉。
那裙子僅靠幾條細細的帶子支撐著,一邊滑了下去,起伏的細膩曲線一下就展露頭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