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欠債(1 / 1)

娛樂圈頭條 莞爾wr 2207 字 1個月前

《一線生機》要上映,又麵臨著參加法國電影節這樣的時機,這個時候是不能出紕漏的,一旦這種事宣布,到時會出什麼樣的問題,大家心裡都清楚。

尤其是《一線生機》的劇情,恰好又是與綁架有關的情節。

江瑟在電影裡演的是一個被綁架的受害人,如果馮南此時趁機鬨事,就會給江瑟帶來很大的麻煩。

聶淡一下就明白了裴奕的意思,他也考慮到了事情曝光之後的後果,江瑟會由電影中的‘受害人’角色,成為現實裡綁匪的女兒,馮南會因此進入輿論的視線,踩著江瑟上位。

難怪江瑟與裴奕兩人今晚分彆給他打了個電話,讓他查馮南的事。

“奕哥,你放心,這事兒交給我來辦。”

聶淡也明白事情的嚴重,對於裴奕願意將這樣的事兒跟他說,他自然明白在裴奕心裡,仍是對他這個兄弟非常的看重。

除此之外,讓聶淡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裴奕對江瑟的態度。

裴奕當年就愛得迅速且投入,這麼多年,還沒有變心過。

身為裴家的繼承人,裴奕身邊的誘惑不可謂不多,向秋籍的女友這幾年都不知道換了多少茬了,他卻依舊隻執著那一個。

如果僅止是這樣也就算了,裴奕的長情,從當時追馮南就看得出來。

江瑟身上有那麼一點兒馮南的感覺,他喜歡也不奇怪,不過讓聶淡覺得吃驚的,是裴奕最後動了真格,交往到後來提到結婚,裴家還同意了。

這麼多年下來,感情沒有消磨,反倒更深了,知道江瑟的出身,不止沒有嫌棄挑剔,還幫著她隱瞞,也是夠讓聶淡大開眼界了。

“奕哥。”

他要掛電話的時候,有些動容:

“這件事情我不會跟彆人說,知道你仍拿我當兄弟,才會跟我說這些的。以後有什麼事兒,打個電話就行了!”

他感動無比,十分感慨的歎了一番兄弟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將話說完之後,裴奕才淡淡應了一聲:

“嗯,睡了。”

電話裡傳來‘嘟嘟’的響聲,聶淡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朝覲閣裡聶淡親自跑了一趟,去要當時的監控,雖說時間已經很長了,但監控視頻朝覲閣依舊保持得很好,聶淡順利拿到視頻,又找人將視頻處理了一下,把馮南當日賭輸錢的經過整理了一番,很快就把事情辦妥。

他又想起江瑟打電話說的事兒,也找人調查起《複仇》這部電影。

而此時的馮南並不知道自己在懷疑江至遠與江瑟之間關係的時候,也有人在追查自己的事兒了。

她最近其實也忙,《犯罪嫌疑人》中女主角的角色被陶岑搶走之後,她很快又看中《犯罪嫌疑人》裡鐘琪這個角色了。

雖說這個角色戲份不如沈熏然多,且又隻是一個配角,但《犯罪嫌疑人》能在上映之後深受觀眾喜愛,又因為有陶岑加盟,如果自己能出演這部電影,也算是跟陶岑合作一把了。

到時憑借與陶岑合作的關係,她也能提升一把知名度,對她也並沒有壞處。

她早前跟霍知明聯絡過,提過想在《犯罪嫌疑人》中出演沈熏然的事兒,還提過要給《犯罪嫌疑人》投資,當時還把霍知明這老頭子打動了。

事後因為陶岑橫插一手,霍知明對她應該有些不好意思的,所以此時她再提出投資《犯罪嫌疑人》,讓霍知明給自己一個試鏡鐘琪的機會,這事兒十有八九能成功。

《犯罪嫌疑人》與當初霍知明拿著稿子,四處找投資方的情況不一樣了,有陶岑在,多的是投資商願意拿出資金的。

無論霍知明最後看不看得上馮南的這點兒錢,但他肯定是會領馮南的這份情的。

馮南仔細考慮過,《犯罪嫌疑人》中,鐘琪與沈熏然之間是有大量對手戲的,陶岑的加盟拉高了這部電影的地位,不過也應該有弊端出現的。

目前國內女星之中,陶岑是華夏第一人,無論是從名氣、地位還是從演技來看,都沒有女星能與陶岑匹敵的。

她的氣勢很有可能在對戲的過程中,把對手壓製住。

一旦電影開拍,與她演對手戲的人如果心理素質不夠,很有可能在麵對陶岑這樣級彆的女星時,根本發揮不出。

而馮南就不一樣了,她有重生的經曆,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勝任‘鐘琪’這個角色,就是在麵對陶岑時,也極有可能會因為自己特殊的經曆,完全不怯場的。

如馮南所料,她提出想要投資《犯罪嫌疑人》,爭取配角的試鏡,幾乎沒費多少力氣,很快就讓霍知明答應給她一個機會。

定下了試鏡的時間之後,馮南愉快的掛了電話,隻是她的好心情並沒有維持太久,她拿起手機,翻了翻通訊錄,塗著甲膠的拇指在滑落到曾紹的名字上的時候,就停下來了。

她皺著眉,神情有些嚴肅,曾紹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聯絡她了,從她一個星期前,交待曾紹去追查江至遠在香港的行蹤後,曾紹的電話開始還打得通,這幾天再撥打的時候就顯示已經關機了。

一連好幾天都沒有他的消息,馮南漸漸有些坐不住了。

這個人辦事可靠,且消息靈通,前世的時候,江瑟父女的消息就是他給自己查出來的,連那張照片也得到了手。

但不知為何,這一世的曾紹簡直令馮南非常的不滿。

他收了自己三十萬來追查江至遠的下落,可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他卻半點兒有用的情況都沒摸清楚,不要說江至遠與江瑟的照片了,就連江至遠本身的情況也摸不清楚。

如今更是連自己的電話都不接了,他開的所謂收賬、放高利貸的公司原本就不靠譜,馮南打電話過去問過,說是已經好幾天沒見到老板人影了。

混這一行的,曾紹時常也是神出鬼沒,有時失蹤幾天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馮南一開始也沒懷疑過這個人是不是想騙自己的錢,畢竟她有前世的看法在,自認為曾紹還是不敢騙她的。

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曾紹一直都沒有主動的聯係她,馮南漸漸的也要坐不住了。

《一線生機》就要上映了,這部前世的時候由陶岑主演的電影,這一世女主演換成了江瑟,要是在這個時候,能曝出江瑟的醜聞,且能拿出實質的證據,馮南敢保證江瑟的星途會毀於一旦,她在這個圈子可能以後是再也混不下去了。

裴家不會要一個失掉國民好感度的女人做裴奕的妻子,江瑟到時會走投無路,像隻過街老鼠!

馮南拿著手機頓了半晌,終於深呼了一口氣,又打了一次曾紹的電話,語音信箱裡傳來曾紹已經關機的提示。

她掛了電話,又打了另外一個人的電話,讓他幫自己查查曾紹的下落,手機還沒掛斷,馮南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進來。”

她表情有些不大好看,掛了手機之後,戴佳將辦公室的門推開進來,還沒說話,馮南抓起桌上的筆筒就往戴佳砸了過去:

“你知不知道我有事要做?我不是吩咐過,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來打擾我嗎?”

馮南的脾氣並不好,她發火的時候,最不喜歡彆人躲。

那筆筒是陶瓷做的,份量頗為紮手,飛來的時候重重的砸到戴佳肩頭上,砸得她身體一偏,最後滾落到地上,‘哐’的一聲摔碎了。

她被砸得不輕,如果是其他幾個助理,可能早就已經哭出聲音來了,戴佳卻是忍著疼痛,神色冷靜道:

“馮小姐,有人找您。”

“我不見!”曾紹一直沒有消息,江至遠的事情這會兒還沒查出眉目,就是馮南知道江至遠是江瑟的父親,可能還與當年綁架了她的人有關,但她拿不到證據,這種無聊的小道消息,就是她找到媒體曝光,可能礙於江瑟名氣、地位還有夏超群的關係,及裴家的施壓,都沒有哪家媒體網站願意采用這種曝料的。

她心情十分惡劣,戴佳偏偏還要撞到槍口上,馮南忍著怒火:

“替我給Givenchy打電話,約個時間,我要去選衣服。”

她跟霍知明已經定好見麵的時間了,在這一次見麵過程中,馮南一定要在霍知明麵前留下更好的印象,拿到鐘琪這個角色。

她話音一落,戴佳仍站在門口並沒有動,馮南不耐煩的抬起頭:

“你乾什麼?還不滾出去!”

“馮小姐,有人要見您,是一位姓海的律師,說是代表他的客戶裴先生,來向您討要一筆錢的。”

“我什麼時候欠過什麼裴先生錢?”

馮南覺得荒謬無比,她先是冷笑著反問了一聲,緊接著,戴佳身後站了一個中年男人,笑著說道:“有沒有欠,馮小姐應該再想清楚。”

他說話的時候,手裡還拿著一個文件夾:

“我勸馮小姐還是先看看我手裡的資料再說,否則我想事情鬨大之後,對於您這樣的公眾人物,可能是一個非常不好的影響呢。”

這個被戴佳稱為海律師的中年男人話說到這裡,馮南便覺得不知道是哪個人故意想要整自己罷了,也並沒有將這事兒放在心上。

她抱著耍猴的心態,示意這位海律師進來,並問起自己所謂的欠債。

她有沒有欠什麼錢,馮南自己心裡清楚。

這些年來她大的錢沒有賺到,但小錢賺得卻不少的,幾年下來代言及拍攝的許多部電影片酬,及當初原馮南的一些收藏品被她變賣套現,還有那幾年中南實業的分紅,及從馮中良那裡挖到的錢,加在一起她的身家也有兩三千萬了,如果不是因為當初拍攝《複仇》的時候虧損了一些,她的錢還要再多一些。

這幾千萬在有錢人看來興許是不多,但目前卻足夠她用了,她根本沒有必要去找誰借錢。

她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地裡搞鬼,故意惡作劇想惡心自己的。

“馮小姐,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海,是騏天事務所的負責人,這是我的名片。”

這位海律師先把自己的身份簡單介紹了一遍,馮南的表情就有些不大對勁兒了。

這個所謂的海律師是騏天的律師,騏天事務所在帝都是相當有名,專為權貴服務。

她依稀記得,趙君翰家裡的公司就是在與騏天事務所合作。

要是有人想惡作劇,找個律師來嚇唬嚇唬自己,也不可能會找到騏天的人來做戲的。

她皺了皺眉頭,海律師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道:

“我的委托人姓裴,在六年前,您在一次聚會上,欠了他五千多萬的賭債,您還記得嗎?”

他提起這事兒,馮南很快就恍然大悟,終於想起自己到底欠了什麼錢了。

她開始是覺得有些啼笑皆非,裴奕是什麼樣的出身?一開始的時候馮南對於輸錢一事兒還有些慌,後來回了馮家還試圖想要通過馮中良來解決,可是她對於裴奕了解得越清楚,她就越不把當初自己與裴奕等人打牌輸錢一事兒放在心上了。

裴家的錢夠他揮霍幾輩子了,當時幾人鬨著玩兒,自己在牌桌上輸了錢,這些錢對於裴奕來說也就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在乎。

果然,幾年過去了,當時輸錢一事兒再也沒有人提過。

不止是裴奕從那以後沒跟她打過交道,馮中良也沒再提及了,這件事情像是牌桌上一場笑話,幾年時間過去,馮南自己都把當時的事兒忘得一乾二淨了,結果沒想到這會兒裴奕卻找了律師上門,催自己還債了。

她忍不住笑了兩聲:

“還債?當時大家都是鬨著玩兒的,還什麼債?”

海律師聽了她這話,隻是微微笑了笑,將自己手裡拿著的牛皮紙袋放到了馮南麵前的辦公桌上:

“對不起馮小姐,裴少說的並不是鬨著玩,而是您真正欠了五千多萬的賭債,事情過去這麼多年,連本帶利的數目已經在文件夾中了。”他指了指文件夾:“您可以看一看,裡麵有當時您打牌時的視頻,也有您說過的話,人證物證都有。裴少希望您能在三十天之內,把錢還上,否則……”

他餘下的話沒有說,但馮南已經臉色不好看了。

她撕開了紙巾,裡麵整理好的資料灑了一辦公桌。

袋子裡有當年她一起跟裴奕玩牌的照片,還有拷貝好的碟片,海律師所說的欠款金額,馮南看了一眼就揉成一團扔了。

到了這樣的地步,裴奕看起來不像是跟她開玩笑的樣子,證據、律師都有了,可是突然之間,她上哪兒去拿幾千萬出來呢?

馮南一下就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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