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中良的拒絕實在是很出乎江瑟意料之外,《惡魔》上映的時候,她不在國內,後來回國的時候才聽小劉提過,馮中良第一次去電影院看了她的零點首映場。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爺爺對她的支持了,原本她以為《一線生機》上映的時候,無論是從這部電影的內容及意義來說,馮中良都應該會看的,而且還是陪她一起看,結果卻沒想到她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馮中良直接就拒絕了。
手機已經被馮中良掐斷,江瑟拿著電話,有些發呆。
“瑟瑟,采訪之後,是先送你回家,還是先回公司?”
莫安琪轉過頭來,江瑟這一趟回國的行程並不保密,媒體早前就已經得到了消息,有了最近幾條關於她的大新聞,再加上又有電影要上映,媒體不會放過這個可以近距離與她接觸的機會。
化妝師提了箱子過來替她補妝,出了機場之後,可能會有媒體蜂擁而來,江瑟坐在行李箱上,周圍回國的旅客有不少發現了江瑟的,拿著手機在拍照,隻是看這邊大批的隨行人員,暫時沒有人過來打擾。
“不用,你們先忙自己的,阿奕已經開了車過來。”
江瑟決定先去馮中良那邊看看,馮中良突然的拒絕令她有些不安。
機場外果然已經有大批媒體在等待,江瑟出來的時候,各大門戶網站的記者早就已經得到了消息,很快把江瑟圍住,各種各樣的問題不斷。
大多數的問題與最近關於江瑟的‘負麵消息’有關,從她最初的‘身材發福’、‘衣著難看’,再到她與夏超群之間‘不合’的消息,及最近關於她‘搶角’陶岑,引發世紀銀河兩位頂級女星之間地位爭執的傳言。
她穿著一件深落色的一字領的套頭毛衣,下半身配她代言的Adeele家的鉛筆褲,那雙長腿筆直細瘦,腰身輕輕一掐便能圈住般,很輕易的就展現出了好身材。
關於最近流傳的‘身材發福’的謠言,記者們在看到江瑟的一刹那,自然不攻自破了。
鏡頭下的江瑟依舊經得起考驗,她沒有像在法國電影節上走紅地毯那樣精心的裝扮,一頭長發辮成檢散的麻花辮,垂在左側胸前,露出半張完美的側顏。
耳側那隻羽毛耳環為她這身低調的打扮加分不少,既顯得淑女優雅,又不失唯美浪漫。
“最近關於我‘身材發福’的問題。”
江瑟拿著一大堆代表各家媒體的采訪麥克風,微笑著回答:
“我是一個演員,除了演技之外,克製我自己,管理好自己的身材、形象,控製好自己一些東西,給粉絲帶來正麵的影響是我的責任,所以除非有一天,我所飾演的角色需要我以增加重量的形象出現,否則我會管理好自己,不以大家會擔憂的形象出現。”
“瑟瑟,為什麼這一次回國,夏女士沒有陪同你回來?關於你們之間關係出現裂痕的傳言,你怎麼看?”
這一次從法國回來,江瑟先行回國宣傳《一線生機》,而夏超群則留在法國,為江瑟談一個法國女士手袋的代言。
憑借江瑟連續三年簽約Federer,成為Federer家華夏代言人後,時尚圈仿佛為江瑟打開了一扇門般,再加上連續兩屆入圍法國電影節‘最佳女演員’提名,又有切薩雷對她的欣賞,甚至後來在《神的救贖》中的合作,江瑟也走進了更多品牌的視線。
隻是江瑟與夏超群沒有同時回國,在這樣的節骨眼上,難免又會成為話題,被記者問起來。
“假的。”
她不太想回答這種新聞,簡短兩個字,很快就把這個問題打發。
這樣任性的態度令一旁的莫安琪手撫著額頭,苦笑了起來。
“前兩天,各大媒體報導,《一線生機》中,你所飾演的‘唐靖’這個角色,事實上是從陶岑手裡搶來,這樣的傳言會給你帶來困擾嗎?”
“不會。”江瑟說完這話,莫安琪向她使了個眼色,這樣的回答顯然並不能打發記者,她勉為其難又多解釋了兩句:
“可能各大媒體會比較困擾。”先將新聞報導出來,事後又分彆澄清。她說到這裡,又認真解釋:“這件事的原委,我想大家其實都應該清楚了,不過既然問到了,我就再解釋一遍。能與《一線生機》、張導合作,對我來說是一個非常值得驚喜的意外,我也是通過正常試鏡,才簽約進劇組的。”
“正式開拍之前,張導還安排了為期兩個月的訓練。”
而從時間上來看,當時的陶岑還在《迷失之城》的劇組,進行最後收尾階段的補拍工作,所以談不上江瑟搶走了陶岑的角色。
這件事情解釋清楚之後,確實看不出來兩個女星為了角色撕破臉的情況,有些記者還不甘心,又問起江瑟有沒有什麼話想對陶岑說,江瑟笑著就道:
“我很尊重陶小姐,與其大家問我有什麼話想跟陶小姐說,還不如請大家幫我問問,陶小姐能不能對我有些指點。”
她很快將記者打發,出了機場之後與莫安琪等人分開,甩開了後麵跟蹤的記者之後,停車庫裡,裴奕已經等了她很久了。
他靠在車邊,地下停車場的燈光把他身影拉出長長的倒影來。
工作之後,裴奕與以前的形象有了很大的改變,頭發由原本的寸頭留了一些起來,順服的貼在他頭上,穿著白襯衣,卻並沒有中規中矩的全部扣起來,而是留出了兩扣未嚴嚴整整的扣上,露出了喉結。
袖子也被他挽了些起來,露出結實的小臂,雙手抄在兜裡,身材頎長卓絕,麵色怡然。
他正處於最美好的年紀,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既還帶著少年時期的幾分灑脫,又已經透出幾分工作之後的成熟來,江瑟像是拿了一個蘋果,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充盈了整個口腔的感覺,看到他的時候,仿佛連先前與爺爺打電話時湧起的擔憂都被擠出腦海,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