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義務(1 / 1)

娛樂圈頭條 莞爾wr 2083 字 1個月前

“是啊。”每個人都要為了錯誤,付出一定代價的。

江至遠當年為了年幼的女兒綁架她,不管有沒有她的重生,江至遠都已經得到了報應。

沒有她的重生,因為他的坐牢,他的女兒任人打罵、任人糟蹋,年紀輕輕,一輩子都毀了;有她重生,卻又因為童年的事對他充滿陰影,叫不出那一聲他所希冀聽到的‘父親’。

他可能自己都想不到,這個受過他傷害的女孩兒最終卻成為他的命門,掌握著真正審判他的‘權利’。

他需要救贖,但能不能得到救贖,關鍵看江瑟願不願意學著去放開胸懷,接受、包容,放下過去。

命運將這一切巧妙的平衡。

江瑟從馮南房中出來的時候,馮中良正站在門外,微笑著看她出來,“你出來了。”

他的話裡帶著欣慰,這句‘出來’,不僅僅是指江瑟從馮南病房出來,而是指她從過去真正的走了出來,不再受過去而困擾,把過往的一切變成雲淡風輕的回憶。

“是的,我出來了。”就是不知道馮南什麼時候真正的走出來。

馮中良眼中露出欣慰之色,江瑟問:

“爺爺想要進去看看嗎?”

“不了。”

他搖了搖頭,任由江瑟扶著他胳膊:

“爺爺來這裡,是來等你的。”馮南畢竟不是他真正一手帶大的孩子,他不舍得這具身體出事,但畢竟與馮南之間沒有感情,也沒什麼好說的,他這年紀,更在意內心,而非血緣的傳承。

能留馮南一條命,送她出嫁,是馮中良僅能為馮南做到最後的事,其他的時間,他更希望與自己真正的孫女多說說話,得享天倫。

祖孫倆走了幾步,進了電梯,聊了一陣之後,馮中良像是下定了決心,單手抓著拐杖,一手伸進衣兜裡,掏出一張疊起來的報紙,遞給江瑟:“你看看。”

這是香港所出的晚報,她有些好奇馮中良怎麼會看了報紙特地留下來,還遞給她,讓她也看。

她接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馮中良疊好的那一麵的新聞,上麵標題寫著:香港好市民!近日在‘維多利亞眼’山道之上,有市民拍到有人清理路道……

報紙上刊登的照片,江瑟認了出來,那是江至遠的身影。

他彎著腰在清理道路,拍照的時候他警惕的轉過了頭,拍到了他一個側影,他緊抿的唇帶著認真,這張報紙的發表時間,恰好是在江瑟第一次與江至遠聯絡過之後。

那時他應該就想好了要跟江瑟走這一程,她對於這一次見麵忐忑不安、惶恐不定時,他對於這一次父女的見麵,十分認真。

哪怕沒有隆重的場合,他也希望在方方麵麵更慎重一些。

這一張報紙的份量,因為這一張照片而顯得沉甸甸的。

馮中良歎了口氣,“在知道是他之後,我已經讓人撤下了這一條新聞。”

出過的這一版報紙馮中良提前得知消息全買了下來,馮家在香港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每年都是報紙、雜誌的大客戶,新聞媒體都願意給馮中良麵子。

他就怕江至遠的照片一經刊登,有人將其認出,繼而牽扯出來江瑟。

“可是我覺得,你還是應該看一看的。”

江瑟將報紙疊了起來,放進自己的包裡,低聲道:

“謝謝爺爺。”

馮中良笑了一聲,醫院外小劉拿著雨傘,在外麵等祖孫兩人,看到馮中良與江瑟出來之後,小劉迎了上來,先從袋子裡拿出圍巾替馮中良戴上,又看著江瑟,眼睛亮了亮,最終化為親近:“江瑟小姐。”

馮家對於馮中良的歸來,都爭著討好獻殷勤,卻忘了病房中還有一個受傷的‘馮家人’。馮中良不想回去,想在附近走走,小劉識趣的並沒有跟,把手中的傘遞給了江瑟。

江瑟撐著傘,祖孫兩人在街頭漫步,細雨霏霏灑在傘頭,發出春蠶食桑似的‘沙沙’聲,無端使人心情寧靜。

馮中良問起江瑟今日見馮南的結果,江瑟把自己跟馮南說的話跟馮中良轉述了一次,他眼中露出滿意之色,看江瑟的目光裡帶著驕傲與開心:

“你是一個好孩子,你這樣做是對的。”

她被教得很好,馮中良最慶幸的,是她沒有受到其父母的影響,而扭曲本心。

“希望江至遠能理解你的這一份苦心。”

至於馮南,馮中良猜測她是不敢再亂來了,她對於這個世界,是一個無根的浮萍,又當初漏了馬腳,讓裴奕得知了‘她’的真實身份,她為了自己,想必是會安份守己。

“爺爺還沒恭喜你,法國電影節拿到了最佳女主角的獎杯。”

江至遠的事情了了之後,馮中良想起這樁對於孫女意義重大的事,滿臉喜色:“其實《惡魔》時候,我看你就該拿這獎的。”

當年江瑟入圍提名,最終卻無緣大獎,馮中良不服氣,事後將那一屆提名的‘最佳女主角’獎的電影都看過,得獎的電影也看了,“都不如你。這次拿獎,也算他們終於有了一次審美水平。”

江瑟被爺爺的話逗笑,一掃沉重的心情,與他聊起了些往事。

這一趟香港之行,解決了許多的事,《犯罪嫌疑人》的宣傳不能再耽擱,江瑟當晚就坐上了回帝都的飛機。

《犯罪嫌疑人》的首映禮儀相當成功,這部電影憑借法國電影節上三次入圍提名,並且三次都得到大獎的實績,先聲奪人。

首映一出,曲折的故事情節,環環相扣的劇情,抽絲剝繭的推理,演員出色的演繹,燈光、布景及霍知明對於電影的把控力,使得電影剛上映,便獲得業內外人士的好評。

江瑟在電影裡的表演,生動且富有感染力,與陶岑的幾場對戲都讓影迷看得拍案叫絕,也讓大家看到了一個一直在進步的演員,再一次向觀眾證明她自己。

她所擁有的,不止是美貌,還有能與陶岑互飆的演技。

《時代評說》舒佩恩的專欄中,對於這部電影的評價,不僅僅再是關於看好江瑟拿獎的話題,因為在舒佩恩看來,這部電影隻談拿獎,未免太低估了它一些。

舒佩恩寫道:《犯罪嫌疑人》的故事,是霍知明事隔多年後,給大眾的又一個出人意料的驚喜。

望津市警察局收到幾封匿名的‘死亡通知書’,拉開故事的序幕,從一開始的切入點,就放出懸疑,直擊觀眾好奇心。

觀眾跟隨沈熏然的視覺一步一步分析案情,江瑟飾演的蘇溢第一次走進我的眼裡。

看江瑟的作品多年,對她是早有一定了解的,她演過《救援行動》裡寧死不屈的女仆、演過《北平盛事》中身世淒涼的豆蔻、演過《關於我愛你》中失去愛情的女生,及後來令人印象越發深刻的《惡魔》中的母親、《一線生機》裡被綁架的少女,切薩雷鏡頭下的墮落的靈魂。

她每走一步,在影迷心裡,都如走鋼絲一般,讓人提心吊膽,但每每電影一上映,卻又發現她的表演十分的穩。

《犯罪嫌疑人》上映之前,我其實是頗有些忐忑不定的,《神的救贖》珠玉在前,她過早的成名,對於一個演員來說,既是好事,又怕她受盛名所累,後麵卻驚喜的發現,她完美的詮釋了蘇溢這個角色,演出了蘇溢的靈魂。

這部電影裡的蘇溢其實是不那麼好演的,這個角色的出身、遭遇及性格,注定了她在文藝、小清新的外表下,掩飾著扭曲的仇恨,這樣一個角色,並不比情緒大起大落的角色更簡單,因為演得太輕便會顯得無聊,演得太過又會顯做作,讓人抗拒。

可江瑟飾演的蘇溢出場時,讓人對於劇中經沈熏然及每一個角色之口形容的女孩兒,本該就是那個樣子。

那美麗的外表帶著些詩意的感覺,眼神裡的沉鬱很容易讓人將她童年時代經曆過的悲劇聯係在一起,她的冷漠透露在她含蓄的笑容中,她連演出了蘇溢的‘張狂’,在沈熏然耳邊輕聲低語的那一句,以‘收’的方式去演繹,相當到位。

她與陶岑之間遇強則強的對碰,兩人之間的三場談話戲,都讓人印象非常的深刻。

第一次出場時的蜻蜓點水,帶出劇情;到第二次影片中再次發生命案,蘇溢作為嫌疑人受到傳喚,與沈熏然之間對話,平靜下掩飾著火花四濺的張力;

第三次與陶岑之間的戲則是全片最精彩之處,兩人的表演都深入靈魂,陶岑飾演的角色張牙舞爪,實則深受壓製,江瑟飾演的蘇溢含笑帶嗔,渾然天成。

鏡頭的最末,她迎著霧氣走來,對著觀眾微微一笑時,將美到極致的悲劇、殺人之後隱隱墮落的絕望、用自己方式‘複仇’成功,向某些規章製度複仇的妥協都浸透了進去,表現出層次。

表演是一門藝術,除了需要天份之外,還需要勤奮的添補、經驗的積累,台下的細細琢磨,苦心理解,拚命練習,擁有豐富的底蘊,才有台上傳神的演技,才可以在一部短短的一百多分鐘電影裡,向我們展現出一個角色完整的靈魂與人生。

正是因為有這些演員的努力,才讓今年的法國電影節屬於《犯罪嫌疑人》、屬於劇組每一個人、屬於江瑟,她憑借作品,拿回了本該早就屬於她的榮譽。

我想從此以後,我不用再為江瑟擔憂,她清醒的明白自己應該怎麼樣走演員這條路,如劇中的蘇溢一樣,她以一個剪發的舉動,展現‘破而後立’的決心。

各大媒體對此也是紛紛誇獎,觀眾看完都是叫好不已。

電影資料庫的評分在電影首映當天,便被打到了九十六分的分數,各大電影數據網站都給了好評,就連許多以苛刻聞名的影評人也都打出了五星的高分。

《犯罪嫌疑人》上映之後票房一路高歌猛進,最終以國內總票房四十一億的數據,奠定了這部電影在國內刑偵片中絕對地位,也為江瑟出道以來所主演電影票房總和再添一筆輝煌戰績。

霍知明憑借此片,重新回到大眾視線,洗刷他之前連拍多部負麵評論過多的電影的不良影響,再一次擠入國內一線大導演的地位裡。

《犯罪嫌疑人》影響力不僅止是如此,此後國內影迷在提到刑偵片及大女主電影的翹楚時,大家都會想起這部經典的作品。

五月的時候,《仙緣》已經定檔了八月假期上映,林惜文借了一把江瑟剛拿到法國電影節‘影後’的東風,選在這個江瑟正如日中天的時刻上映此片,電影還沒上映,便點燃了觀眾的熱情。

各種購買電影票的渠道上,標注想看的人的數目,已經打破了以往的曆史記錄,達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數字。

林惜文對此深感滿意,投資方華影應該也能憑借這部電影,再一次賺得滿盆缽。

世紀銀河方麵,《仙緣》中的男主崔興也靠這部電影未映再次翻紅,增加曝光度,吸引不少粉絲。

七月底《仙緣》的電影票開始預售,二十四小時不到,便已經達到四億多,這個數據,已經不遜色於當年拿獎之後的《惡魔》及今年年初同樣拿到大獎的《犯罪嫌疑人》的預售成績,也代表著江瑟的個人號召力及名氣,達到了華夏國內頂級的水平,無人再能與她相比。

《仙緣》真正上映之後,演員的演技賦予原本老套的故事全新的活力,江瑟一人分飾兩角,出演‘梅姑娘’及與男主金士楨的未婚妻‘劉氏’,把梅仙緣的深情款款及魅惑,不食人間煙火的飄渺仙氣展現得淋漓儘致。

而在飾演‘劉氏’這個傳統女性的形象時,則是溫婉中透著含蓄,美麗且又溫順,隱忍又有韌性。

兩個形象一立,便將一部故意沒有新意的戲撐起。

帝都上環南區廣場旁一間咖啡廳裡,坐在窗邊的兩個女人在小聲的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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