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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譽一直盯著唐奕帳子裡的動靜,他知道唐子浩的性子,真怕出點什麼事兒。
可耶律洪基進去一個多時辰也沒出來,他隻當兩人相安無事。卻不想,帳子裡突然傳出唐奕大喊“燕趙王醉酒摔倒”的聲音。
蕭譽一激靈,急忙趕了過去。
隻不過
隻不過到了一看,耶律洪基是讓侍衛抬出來的。
蕭譽一陣奇怪,怎麼醉成這樣兒了?而且,這是怎麼摔的?怎麼還把臉摔花了?
耶律洪基醒來之時,也是奇怪。
先得說大宋的酒確實厲害,幾碗就把他灌倒了。單是這頭疼欲裂,全身像被圍毆了一樣的酸疼,就著實折磨的人難受。
耶律洪基怎麼也想不起來,昨天是怎麼摔的,還能讓酒碗把腮幫子擱破了。
穿上衣服下地一走,耶律洪基哎呦一聲捂住了褲襠。
奶奶的,這酒絕不能再喝!喝完了,連褲襠裡的男人根都隱隱作痛
唐奕一直沒起床,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蕭譽見都開早飯了,唐奕還沒出來,就到帳子外麵叫他。唐奕直說昨天喝多了,頭疼的起不來。蕭譽沒辦法,隻好讓本隊在此停駐一天,等他病好了再走。
耶律洪基一聽唐奕昨天喝的起不來床,心中才稍稍好受了一點。心說,南朝人果然還是不如咱契丹漢子,一頓酒就能喝趴下!
這讓皇長子殿下找回了一點麵子,還特意忍著跨下之痛到營地裡轉了一圈。
那意思就是說:看到了吧?彆看昨天老子是被抬出來的,但咱還是比宋人強,隻一晚就又生龍活虎了。
本來,耶律洪基想留下來和蕭家兄弟一起,畢竟那個君姑娘在這兒。但是一想到獵魁之名還沒著落,為了皇位也不能隻顧泡妞。
最後,耶律洪基隻得帶著自己的人馬離開營地,獨自巡獵去了。臨走前還不忘讓蕭譽轉告唐奕,回京之後再去找他一聚
直到耶律洪基走了,唐奕才算踏實,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君欣卓看他的樣子好笑,揶揄道:“隻道你什麼都不怕,原來也有所顧忌。”
唐奕一翻白眼,“能不怕嗎?他可是未來大遼的皇帝!”
“那你昨天還踹那得麼歡,當時怎麼不怕?”
唐奕嘿嘿一笑,翻身抱住君欣卓,“敢打我女人的主意,就算惹不起,也得讓他長點記性。”
君欣卓臉色一紅,“誰是你女人”
“你唄!”唐奕耍起了無賴。“睡覺睡覺,奶奶的,一晚上都沒睡踏實。”
“都走了,你還不起呀?”
“怎麼也得裝一天吧”
說著,手又開始不規矩起來。
“”
第二天,唐奕‘病愈’,大隊再次出發向北。
唐奕騎在馬上四下掃看,“咦?耶律涅魯古那幾頭憨貨呢?”
蕭欣笑道:“君姑娘前日露了一手,那幾位差點沒嚇出毛病來,哪還敢再來生事?昨天燕趙王一走,他們也都溜了。”
唐奕一撇嘴,“沒意思,還想拿他們解解悶兒呢!”
蕭譽苦笑搖頭,叔父蕭英在南朝做通政使,傳回來的消息果然沒錯,這個唐子浩誰也彆招惹他,不然都得倒黴。
“你也夠狠的”
見四下沒有外人,蕭譽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唐奕一怔,“啥意思?”
蕭譽繼續道:“你就不怕一腳踹斷了耶律洪基的子孫根?”
唐奕一哆嗦,哪敢承認,甩手把頭偏到一邊。
“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彆裝了,燕趙王從你帳子裡被抬出來的時候,我可清楚的看見,他下身有一個大腳印。”
唐奕心說,完了!
當時沒注意,那特麼不就露餡了?
卻聞蕭欣賤笑道:“你可欠我個人情,讓我幫你掩蓋過去了,那套袍子也讓我給收了燒掉了。”
唐奕更是迷糊。
這兩兄弟啥意思啊?沒好到幫他整治大遼未來皇帝的地步吧?
“踹得好!“蕭欣恨恨道,“要是換我,就再多踹兩腳!”
“嗬嗬”
唐奕乾笑兩聲,真是弄不明白,這兩兄弟和耶律洪基怎麼那麼大的仇?
“我可什麼都沒做是他自己摔的”
接下來幾日,純粹就是閒逛,到回去的時候,蕭譽這一隊人也沒走出去三百裡。
不過,也還算運氣不錯,第四天晌午的時候,有老獵手摸到了一處熊洞,裡麵還真有一隻冬眠的公熊。
所謂熊洞就是熊窩,有的是石洞,大多數是空心的老樹洞。有經驗的獵手一看這一片的山林即無‘豬道’,也無鹿麅、虎豹活動的蹤跡,滿山除了幾個兔子坑,就沒有一點活物的腳印,知道這多半是大野獸的領地。而且也隻有黑瞎子(熊)冬天不出來覓食,隻在洞裡睡覺舔掌,不會在外麵留下蹤跡。
結果,待把公熊從樹洞裡捅出來。遼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楊懷玉和黑子就殺了過去。
冬眠的熊虛弱得很,楊懷玉看準時機一槍直取熊頸,直接來了個對穿。而黑子的老拳也同時打在黑熊下額,一拳就把下巴掀了下來。
遼人看的褲襠直跑風,特麼那可是大黑瞎子啊!誰敢往它大掌底下鑽?一掌拍下來,腦袋都能拍扁。
這幾位南朝來的特麼簡直就不是人!
蕭譽也是唯有苦笑,出來之前,還大言不慚地說照顧唐子浩這幫,結果正好反過來了。
唐奕瞅著黑熊直犯愁。
獵到了黑熊不假,可是,這也不能帶回去啊?
最後,隻得讓黑子把熊掌和苦膽取了,熊皮扒下來,剩下的都不要了。
又在山上邊玩邊走,轉了幾天,看著日子差不多了,眾人開始向臨潢的大營進發。再過幾天就是小年,該回去了。
到了大營才知道,遼帝早一天就已經回來了,各家的獵手也都回來的差不多了。蕭譽這一波算是晚了的。
獵魁果然還是耶律洪基的,雖沒獵到熊、虎,卻打了一頭豹子,還算不錯。
這讓耶律洪基再一次膨脹起來。心說,就算沒拿唐子浩那隻四百斤的大公豬,老子依然是第一!
兒子又拿到了獵魁,進一步在群臣麵前樹立了威望,耶律宗真自然高興,大賞了耶律洪基。要不是官職沒法再加了,耶律宗真可能又要給兒子升官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