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到底誰乾的(1 / 1)

調教大宋 蒼山月 1048 字 26天前

唐奕當眾掌摑龍子龍孫,就算是在極為開明的大宋,那也是逾越,也是大不敬。

宗正寺說什麼也不能坐視不理。

但是,奇怪的是,身為受害者的汝南郡王趙允讓卻出奇的平靜,自始至終未發一言。

與趙允讓一同執掌大宗正寺的趙允弼起初還有些奇怪,可是後來,趙禎的一些舉動,讓趙允弼看出一些端倪。

那就是,台諫不管是誰,上本要治唐子浩的罪,趙禎一律不受,早朝連議都不議。

若有人二次上本,直接就貶出京。不管是誰,連猶豫都不帶猶豫的,就連吳奎這種禦史重臣都不能幸免。

包拯本來一本未果,要發第二本,幸得知交長輩趙德剛出麵勸阻、暗示才壓住了火力。

而這幾日,即使是在課堂上,儒生們看唐奕的眼神兒都不一樣了。

他們大多是唐奕離京之後才進的觀瀾書院,對於那個唐瘋子的認知也僅限於傳說。

但是,這次卻不同,這次可是實實在在發生在身邊的,想想都蛋疼。

張俊臣在開封可是惡名已久,怎麼說讓唐子浩廢了就廢了?打斷腿不說,還給踢成了大監,直接進宮都不用淨身了。這麼看來,當年唐奕在開封得是個什麼樣兒的人物啊?

最關鍵的是,踢完了,人家還和沒事兒人一樣。張堯佐喊冤把喉嚨都喊破了,也沒個屁用,官家連理都不理。

這至使程顥和程頤每次見到唐奕都是襠下一緊,這哥倆以前對唐奕還有諸多不憤

二程服過誰?這是從小就立誌要當聖人的角色。

但是現在,哥倆覺得,還是老實點吧,這位爺,咱惹不起!不定哪天這貨一個不高興再把咱們給廢了,都沒地兒說理去。

可是,這個鍋,唐奕可不想背。因為除了耶律洪基,他還沒往彆人下半身使勁的習慣。

腿是他打斷的,但廢了張俊臣下半生性福的,絕對不是他!

“說,你們誰特麼那麼損,把張俊臣踢成了太監!?”

“不是我!”宋楷直搖頭。“我可有節操的很,隻踹臉了。”

“也不是我!”龐玉、範純禮異口同聲道。

“更不是我!”潘越撇嘴道,“當時就顧著爽了,倒是忘了幫曹老二把他踢廢!”

誰都說不是,眾人看向唯一沒言聲的唐正平。

唐正平翻了個白眼,“彆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說完,轉身就走,根本不給大夥兒追問的機會

“一定是他!”宋楷看著唐正平的背影怪叫,“這孫子陰著呢!”

唐奕點頭認同,“特麼都是空著手去的,就這孫子不知在哪兒撿了根棍子!”

接下來,趙禎還是很夠意思的,幫唐奕擋下了所有的風雨!

趙允弼一看趙禎的態度,就知道這把火燒不到唐奕身上,所性送了個順水人情,把原來要求嚴懲唐子浩的奏本改成了雙方醉酒,誤傷皇族,建議唐奕向汝南王世子當麵賠禮道歉。

這已經很給台階下了。

唐奕一聽這個消息,立馬就樂了,同意!必須同意!

可是

把汝南王家的兩個兒子叫來回山,唐奕當麵怎麼道的歉誰也不知道。

隻知當時是大門一關,當門再開,兩個世子出來的時候,都是捂著肋條的。

這是什麼鬼?

哈哈,唐奕還是很聽話地,趙禎不讓打臉,那咱就不打臉

唐奕瘋起來不管不顧,但是冷靜下來卻一點不傻,知道這段時間得低調點兒,再出事兒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黑子終於醒了,傷情也在一天天慢慢恢複。而董惜琴亦因為心中愧疚,一直照顧著黑子。

唐奕則過起了有規律,且十分乖巧的生活。

定點去給儒生上課,定點回來繼續鼓搗各種金屬。

隻是,課堂之上起了不少變化。

首先是儒生們,似乎一時間都變乖了。上課之時大氣都不敢喘,連以往吵得火熱的假想題也都極守規矩,先舉手,唐奕點頭才起來答題;

再有就是,來聽課的朝臣一下少了很多。這其中有一部分因為參唐奕的本,讓趙禎發下去反醒了;還有一部份自認正氣傍身,不恥與唐奕這種無視祖宗禮法的人為伍

這種平靜的日子一直過到八月中,終於,有了一些不平靜的事情發生

這天,唐奕到範仲淹房中給老師請安。

進屋一看,範、尹、杜、歐陽修幾位師父都在,連狄青也在下首的位置就坐。

好吧,歐陽修這“胖子”死皮賴臉地粘上唐奕了,非要收他作弟子。後來,範仲淹被他黏的煩了,隻好應下了。

範仲淹見他來了,示意讓他在邊上稍坐,與幾位師父和狄青繼續之前的話題。

“儂賊之亂進一步擴大,想來官家也要坐不住了。”

杜衍閉目養神,慢聲道:“靠餘靖和廣南幾州的老爺兵就想平亂,難”

尹洙則道:“儂賊之亂,說到底還是南夷與漢民難以融合的問題,要想根治,非平亂殺賊可破。依我看,當初不如應了儂賊的依附之請,再派遣得力能臣多加約束,說不定也就沒了今日的局麵。”

唐奕在邊上細心聽著,心中已經有了大概,原來幾位師父在關心儂智高叛亂的事情。

想到儂智高叛亂,唐奕不禁搖頭輕笑。

這個舉動正好被歐陽修看到,“大郎,你對儂賊叛亂也有看法?”

唐奕一怔。

他有什麼看法,有看法也肯定是這幾位師父不願意聽的看法。

這麼多年的師徒,範仲淹一眼就看出唐奕是肯定有話要說的。

“有什麼意見儘管說來,這裡又沒有外人。”

唐奕苦笑,說什麼啊?

在他看來,儂智高起兵,就是一筆爛賬。

從漢夷關係,再到天朝上邦的目空一切;從廣南軍政到邊境政策;從文臣到武官,裡裡外外想理都理不通的爛賬。

“還是不說了吧。”

他真怕說出點什麼大逆不道的話,把幾位老師父再氣出個好歹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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