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官、兵、錢、稅、農、商(1 / 1)

調教大宋 蒼山月 1147 字 26天前

趙禎是觀瀾山長?

趙禎是...

觀、瀾、山、長!

王拱辰隻覺胸中一口悶氣憋的他幾近吐血,緩了半天才順下去。心思電轉,卻是什麼都明白了,多年間一直存在於朝臣之中的那麼一點點疑惑也是豁然開。

觀瀾商合草創十年...

為什麼官家會聽之任之,使之發展到今天這般龐大?

朝中要臣、將門諸族,包括官家,又為什麼對唐瘋子信任到這個地步,縱容到這個地步?

近而唐瘋子為什麼頂著一個瘋子之名,幾次牽連謀反都是屹立不倒。

原來一切的根源皆因一個,觀瀾山長是趙禎!

想到這裡,王拱辰猛然一顫,“陛下,容臣冒昧!”

“陛下到底要乾什麼!?”

王拱辰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趙禎是觀瀾山長,潛台詞就是:那一多半的股,都是趙禎的!

王拱辰怎麼能不驚!?所謂的華聯、酒業,乃至觀瀾運力,都是皇帝在背後推手。

難道......

而趙禎下麵的話,也印證了他的猜測。

“大宋行至今日,國泰民安、內賢外服,算是太平盛世了。”

這個開場白,聊的有點兒大,說明下麵肯定不是什麼小事兒。

“然......”

趙禎果然話鋒一轉,讓王拱辰更是緊張。

“然,大宋曆九十八年,舊政難理時事,痼疾亦添新疾,已經到了不改不行的地步了!”

完了,老王眼前一黑,強打精神,卻是看向範仲淹。

十餘年啊。範希文隱忍十餘年,到了還是沒斷了革新的念頭。滿朝隻當他是人走政息,哪成想,他還藏了一手唐子浩,當真好手段!

而看這一屋子的人的表情,.好像就他和包拯什麼都不知道吧?

延伸開來,王拱辰越想越心驚,燕雲的富彥國、吳春卿,還有一個宋公序,加上很快就會回朝的狄青、龐籍。

這些朝臣難道都與唐奕一氣了嗎?

“希文兄!”王拱辰連趙禎這個皇帝就在上坐都已經顧不上了,直接瞪著範仲淹。

“當真......當真要革新嗎!?”說話都有點發顫。

慶曆年間,他反對新政,可不全是因為一己私欲。說嚴肅點兒,他王拱辰的君子之德還沒丟,不能由著範希文硬來。

範仲淹看向王拱辰,淡然一笑,“怎麼?王中丞心有顧慮?”

老王聞聲冷然道:“慶曆一舉已經證明革新非人力可為,難道還要再來一次國朝震蕩、天下駭然的災難嗎?”

“範公是君子,是浩然賢士,難道一次還不夠,非要把這個朝堂攪得再無寧日嗎!?”

“你,你會成為千古罪人的!”

王拱辰字字千斤,直指範仲淹。

......

“唉!”唐奕一聲輕歎,為老師解圍。

“王中丞不用咄咄逼人,此次與我師無關,乃奕一手推動。”

“哼!”王拱辰冷哼一聲。“範公當真是教了一個好弟子啊!”

說到底,王拱辰可以順應時事與唐奕方便,甚至在許多時候站在唐奕這邊。但是,革新是根本政見相悖,沒有轉圜的餘地。

極儘譏諷地揶揄道:

“師父鬨了一場,現在輪到弟子再來一場!?”

唐奕暗自搖頭,說心裡話,他是不願意讓包拯,王拱辰,乃至唐介這樣的直臣參與其中的,不夠和他們費口舌的。

可是不行,革新不論是“劫富濟貧”,還是“分蛋糕”,說到底還是革新,實在太敏感了,要是台諫壓不住,沒等他把招式晾出來,朝廷就已經翻天了。

“王中丞,且聽我把話說完。”

“此次革新與慶曆之舉從本質上就是不一樣的。”

“哦?”卻是不等王拱辰發難,包拯已經冷聲疑道。“老夫倒要聽聽,有何不同?”

王拱辰一皺眉頭,老包怎麼還跟著他起哄?有什麼可說的?

包拯看出他的心思,輕聲勸慰:“聽聽無妨。”

......

“這麼說吧。”唐奕朗聲道。“之前不論是奕,還是陛下與老師,都認為慶曆之舉之所以不能成功,根源不是《陳條十事》不夠好,根源是《陳條十事》動了太多人的利益。”

包拯點頭,“革新當然要與許多人的利益與政見背道而馳,這是繞不開的事情,大郎現在行的新舉又有何不同?”

“當然不同!”唐奕給出一個讓包拯意外的答案。

“我也不與各位畫餅放空了。”大道理是說服不了這些扭臣的,直接取出事先就準備好的幾支竹簽往桌上一放。

老包和王拱辰拿起一看,隻見一支竹簽上一個,。分彆是:官、兵、錢、稅、農、商。

二人一看就懂,這是大宋麵臨的最直接的問題,也是有待解決的問題。

官:冗官難除,致使朝廷費雜奉厚,所累頗深。

兵:隻燕雲一戰,大宋軍隊的問題就已經暴露無餘,百萬禁軍,竟隻有二十萬可用之兵,已經到了不治不行的地步。

後麵的錢、稅、農、商其實是一個意思,無外乎開流節源,為朝廷增加稅入,唐奕隻不過是把它們細化了而已。

唐奕指著這六根簽,“兩位選一個吧,奕一項一項地與二位解釋,看看我的辦法可行與否。”

“......”

包拯拿著六條簽又看了看,簽簽當動,簽簽值得先行。

抬頭看向唐奕,“若是大郎要動,先動哪個?”

唐奕緩緩抽出其中一支,放在二人麵前。

隻見上麵一字——錢!

王拱辰一怔,錢?就是錢荒?

“大郎有錢荒之解?”

唐奕輕笑,與趙禎、範仲淹對視一眼,“不瞞王中丞,錢荒之解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想好了,隻不過一直沒有實施罷了!”

“沒有實施?”

“對。”

唐奕點頭,把銀圓之事和盤托出,並把做蛋糕和分蛋糕的道理與二人細說。

直聽得王拱辰目瞪口呆,心道,還真和慶曆不太一樣。

“大郎真能做到無驚無變、四平八穩?”

唐奕搖頭,“我做不到!”

“所以,才把王中丞叫到這裡來。”

唐奕誠懇地看著王拱辰,“今日叫王中丞來,不是讓中丞站隊,更不是讓中丞幫我搖旗呐喊。”

“那你是何意?”

唐奕整冠肅禮,“不求中丞偏幫半分,隻求中丞秉公而行,不帶偏見地看待這次革新。如遇政見相悖之臣,不求中丞擋下反對之聲,但求中丞擋下那些無理取鬨的.反對之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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