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隻有兩句話(1 / 1)

調教大宋 蒼山月 1222 字 26天前

“咱們本就是一黨......”

“我不來,子浩倒是要想多了......”

簡單兩句,把十年知交的情份道得明明白白。

唐奕原來對曹佾的一點點芥蒂也是蕩然無存,凝視著曹佾一臉真誠的在那“耍帥”,唐奕嘴角漸漸牽起一絲笑意,猛的高叫:“小二!”

“在呢。”

“多叫兩個夥計,在一旁侯著。”

“嘎?”

曹佾一怔,“叫,叫夥計做甚?”

唐奕大樂,“一會兒......好抬你回去!!”

......

潘豐見此情形,心裡那叫一個痛快。

曹、潘兩家那是最早上船觀瀾的兩股勢力,雖然占股都一樣,但在心理上就比王、楊兩家高那麼一截。

在他看來,兩家早就和唐奕綁在了一塊兒,隻要三家齊心,就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

熊臂一伸,潘豐一手一個,攬著二人上樓,也不管什麼體統儀態。

兩個字——

高興!

“來來來!今天要你二人知道知道某家的厲害,非把你們灌躺下不可!”

曹佾立時應道:“怕你不成!?”

......

來到雅間,未等上菜,甚至冷盤還沒擺上,潘豐就急不可待與兩人滿杯。

“來,痛飲三杯,以鑒莫逆!”

“慢!”曹佾端著酒杯,出聲阻止。

肅然地看著唐奕,“有些話,還要與大郎說在前麵。”

唐奕站起身形,端杯相應,“但說無妨。”

曹佾平複了一下心神,深吸一口氣。

“當年入股觀瀾,兄就曾經說過......”

“身家性命全交於弟,進退與共!”

“哈!!”

一句話就勾起了唐奕的回憶,立時對潘豐道:“國舅爺端是不實在!當年我把三張商契擺在他麵前,他差點罵娘,還去官家那裡告我的狀。可是沒有什麼進退與共的話。”

“哈哈哈。”潘豐附和。“我也不信!他比猴子都精,沒見到甜頭,哪說得出這般豪言?”

“倒是老哥哥我啊!”潘豐標榜起來。

“當年咱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就把身家性命都交給大郎了!”

曹佾鬨了個大紅臉,本來還挺正經的樣子,倒是端不住了。

“嚴肅點兒,嚴肅點兒!”

紅著臉強辯道:“我後來說過吧?對不對,後來是不是說過?”

“好好好!”唐奕笑著安慰。“算你說過!”

曹佾得了台階,立時就想往下接,“所以......”

“所以......”

“......”

還所以什麼?讓唐奕和潘豐這麼一打岔,哪裡還煽情得下去?

苦著臉道:“我要說什麼來著?”

“我哪知道你要說什麼。”

“唉!!”曹佾一拍大腿,沮喪地坐了下去,。

埋怨地看著二人,“你二人端是可惡!”

“哈哈哈哈!”二人再笑,卻是很少見曹國舅吃癟。

唐奕笑夠了,一邊順著氣,一邊安慰道:“行了,無需多言。”

“畢竟國舅身份特殊,這個時候你不來,我不怪你。”

“但是......”唐奕肅然望著曹佾。“你能來......”

“我很感激!”

......

曹佾笑了,終於接上了情緒

“總之一句話,當年曹家與唐瘋子就綁到了一塊兒,現在咱們更是密不可分!”

舉起酒杯,“不論如何,同進同退!”

......

“同進同退!”

“同進同退......”

三人鄭重地舉杯。

......

曹佾有一點說的沒錯,他在接了唐奕的那份觀瀾商契開始,就已經上了唐奕的賊船,榮辱與共,生死難離!

趙禎在忌憚唐奕的同時,又何嘗不是在忌憚觀瀾旗下的這些將門?

文彥博等一眾文臣阻止唐奕入朝,說到底,不還是有一層不想讓將門得到更多的話語權的意思在裡麵嗎?

這個時候,曹佾是應該避嫌,可是他沒法避嫌。

或者說,在皇權桎梏、士大夫專權與唐奕之間,他更願意相信這十年間建立起來的無間信任。

......

雅間之中,三人痛飲三杯,心懷大暢。

曹佾更是帶著幾分調侃地苦笑出聲:“咱們三人今天這出一醉方休,那邊官家卻是要睡不著覺了。”

“哼!”潘豐冷哼一聲。

“不是我說,陛下這次做的有點過了啊!咱們觀瀾這些年為大宋做下了多少事情?事到臨頭,大勢隱現,陛下第一個疑心的卻是咱們觀瀾,讓人好生憋悶!”

唐奕搖頭,對趙禎卻是沒有什麼怨恨。

“陛下......也不容易。”

為了保證大宋這條戰船不翻,趙禎左右支應、小心翼翼,在國家和祖宗大義麵前,不容許他有任何私情,有所顧忌實在情有可緣。

曹佾看著唐奕,由衷讚歎:

“你若真這麼想,也不枉費陛下這些年對你的真情。”

“其實......”

見曹佾欲言又止的樣子,唐奕不禁好奇,“其實什麼?”

“其實......陛下知道你命二程動儒家根本的事情。”

“......”

唐奕愣了一下,心中略有釋然,難怪趙禎慌了......

“子浩!”

曹佾誠然勸道:“陛下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動儒學大道,更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心思。”

“他沒明說,卻隻是略微地給你提了個醒,已經是寬仁無二了。你又何必固執,不肯道出實情呢?”

“陛下沒問?”潘豐端著酒杯,瞪著牛眼。“你也沒說!?”

“那昨天你與陛下在休政殿足足呆了三個時辰,都說什麼了?”

唐奕暗自搖頭,身邊這兩位老哥還真都不是省油的燈。

曹佾話裡話外,意思很明顯,與趙禎是通過氣的。而潘豐這個莽夫,什麼事兒都知道啊,什麼事兒都明白著呢!

接著潘豐的問話答道:“沒說什麼......”

潘豐不信,“沒說什麼,呆了三個時辰?”

接話的不是唐奕而是曹佾。

“還真是沒說什麼。”

“啊?”

潘豐知道,曹佾要是說沒說什麼,那可能就真沒說什麼了。

“那到底說了什麼啊?”

唐奕把杯中之酒一飲而儘。

“就說了兩句話。”

“什麼話?”

唐奕也無可隱瞞,和盤托出:

“我說:我不想當官。”

“陛下答......”

“好。”

“......”

......

潘豐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沒了?”

“沒了。”

“日!”

潘國為砸吧著大嘴,冷汗都下來了。

一君一臣,如父如子,諾大的休政殿呆了三個時辰,結果加一塊兒卻隻說了兩句話,六個字......

這其中的心思較量、五味雜陳......

可能,也隻有趙禎與唐奕這兩個當事之人,才能體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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