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華厚顏無恥,隻要他督促過出兵,那他就可以恬不知恥的美其名曰:戰役是在他督師之下取得的勝利,堂而皇之的奪取督師之功。”
“隻要他臉皮厚,朱平安同意與否,都不影響他趙文華的督師之功。區彆不過是,如果朱平安同意,他督師之功更名正言順,不同意,就沒那麼名正言順而已。”
“相信我,當我們剿倭取得勝利後,姓趙的也一定會大書特書他的督師之功的!”
相對於李天寵的忿忿不平,張經的情緒控製要好得多,同樣吐槽趙文華,張經就平靜多了。
“那朱大人也不該讓他名正言順的拿到督師之功。”李天寵歎了一口氣。
巡營的人說趙文華和胡宗憲是笑著走出浙江巡撫衙門的,可見已經得償所願了。
聞言,張經微微眯了眯眼睛,沒有說話。
對於張經來說,他肯定是不願意看到趙文華順利拿到督師浙北大捷之功,他甚至都不願意看到趙文華這個人。
趙文華乃嚴嵩黨羽,不學無術,還妄圖對江南軍事指手劃腳,這人來到江南後,就知道撈錢撈錢還是撈錢,索賄都索到老夫頭上了!可想而知,此人有多貪婪,自己都能被他索賄,其他官員士紳能幸免於難嗎
什麼剿倭!
他趙文華來江南就是為了銀子!就是為了鏟除異己!
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就該趕出江南,省的他搗亂扯後腿!
“趙文華和胡宗憲兩人在浙江巡撫衙門待了那麼長時間,還用了午膳,這麼長時間,兩人隻是爭取朱平安背書趙文華督師浙北大捷之功嗎”
李天寵的聲音緩緩傳入張經耳中。
“子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張經微微皺眉問道。
“總督大人,我並非中傷朱大人,就我個人而言,我很佩服也很看好朱大人,朱大人文韜武略,皆冠絕當世同輩中人,但是對於趙文華,不得不防。”
李天寵緩緩說道。
“有些時候,紙醉金迷比刀林箭雨更險惡,胡宗憲就是前車之鑒。胡宗憲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有膽有才,有勇有謀,總督大人你一開始還想委以重任,可是結果呢,他跟趙文華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今日,已經成了穿一條褲子的了。”
李天寵舉出了胡宗憲的例子。
接著,李天寵繼續說道,“趙文華能夠拉攏胡宗憲,他會不會拉攏朱平安朱大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算起來,趙文華還是朱平安的座師呢。趙文華和胡宗憲上午進浙江巡撫衙門,下午日頭西斜才離開,這麼長時間,趙文華應該不單單爭取朱平安背書督師之功,料必也在拉攏朱平安吧。”
“子承,你忘了子厚是如何來到江南的了嗎他是幫助楊繼盛修改彈劾嚴嵩的奏疏,雖未被楊繼盛采納,但走漏了消息,得罪了嚴嵩父子,得罪了嚴黨,被他們打擊報複,貶謫到了靖南小縣做縣令趙文華隻是主持過子厚的科試而已,科試而已,嚴格來說並不能算是朱平安的座師,隻能說勉強而已。要說關係,嚴嵩可是趙文華認的義父,趙文華能為了一個勉強的座生得罪他認的義父嗎”張經聽了李天寵的話,微微搖了搖頭,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