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的法力運行了幾個周天,陸小天將心態調整得足夠平靜,達到古井無波的地步,用法力試探了一下腿部的冰藍火焰,仍然如同以前一般,紋絲不動,竟然連金丹修士都不知道這種靈火的來源,真是奇事一件。
既然連金丹修士也不清楚,陸小天也沒有繼續將精力浪費在無謂的猜測上麵,左手一攤,一顆海碗大的珠子出現在手心,由於離開星目石魚的身體太久,表麵已經出現了一定的石化,看上去確實如同一大塊石頭,隻是石縫之間,隱隱有一陣柔和的星芒閃爍。
陸小天的法力微微運轉,寂星石表麵的石塊紛紛脫落,露出裡麵一顆圓滑無比的巨大珠子,裡麵那隻魚目,偶爾還會眨動,那深遂的瞳孔似乎有一種莫名的吞噬力一般。雙眼注視這隻寂星石時,他突然感受到體內那無論法力如何壓迫都不會動的冰藍火焰似乎輕微的跳動了一下。
陸小天不驚反喜,雖然那一絲跳動幾乎微不可察,不過他知道這並非是自己的錯覺,很快,冰藍火焰再次輕輕動了一下。
陸小天按振住心中的驚喜,手心的法力略一運轉,這顆寂星石便從手掌上飄浮而起,緩緩遊走至陸小天的眼前數尺的地方。陸小天手指連彈,一縷縷的法力從指尖處迸出,將寂星石環繞住,隨著彈出的法力越來越多,氤氳的法力氣息將寂星石團團的裹住。
數個時辰後,陸小天眉頭微微一揚,想要煉化這寂星石看來還挺不容易的。數個時辰竟然沒有絲毫動靜,法力倒是被這寂星石給吞噬掉了不少。
陸小天吸了口氣,繼續保持著法力的輸出。雙腿已經殘了幾年的時間無法動彈,這讓他分外的感受不便,特彆是與多人鬥法的時候,受限頗多。不過既然幾年的時間都已經等了,也不在乎再多些時日。
“卡嚓!”如此持續了十數日,隨著陸小天每日不綽的反複祭煉,這寂星石表麵再次出現一層裂紋,裂紋越來越大,寂星石表麵又掉下一層失去了顏色的殼,掉落在地上時,那殼便變得跟普通的石頭一般。懸浮在眼前的寂星石體積又小了一圈。不過這寂星石的光芒卻越發的明亮了幾分。
如此反複,一直持續了半年多,陸小天也不由有些無語,這過程比起祭煉丹元法器還要難上一些。半年多後,眼前的寂星石已經縮減成了鴿子蛋大小。無論陸小天如何輸入法力,這寂星石也始終沒有再縮小。
再縮恐怕得縮沒了。陸小天撤回了法力,感覺原本與他不相乾的寂星石此時多了一種玄妙的聯係,哪怕法力撤回,被煉化過後的寂星石仍然懸浮在空中,散發著陣陣靈氣。
陸小天嘴巴一張,那顆光華內斂的寂星石沒入口中,
一直滑入到丹田,陸小天將一縷神識沉入到寂星石中,感覺到寂星石本身蘊含著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引導著寂星石出丹田,進入腿部的經脈。
直到進入壓迫冰藍火焰的地帶,寂星石便停滯不前了。任憑陸小天如何用神識催動都沒有用。
突然之間,陸小天感覺到腿部那原本不為所動的冰藍火焰,似乎受到了莫名的牽引一般,朝著寂星石漫延過來。甚至衝破了原來的封鎖。陸小天頓時嚇了一跳,顯然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這種情況。再想調用法力去強行壓製,卻根本壓製不住。
陸小天原本平靜的臉上此時了不禁沁出了一層細細的冷汗。如果寂星石不能起到想象中的作用,恐怕他也無力回天了,對於冰藍火焰的威力,他早就領教過了,一旦在體內擴散開來,連元神都要被封凍住。
陸小天一顆眼幾乎吊到了嗓子眼,那如同潮水般湧出的冰藍火焰將寂星石團團裹住,並沒有進一步擴散的跡象,看到這裡,陸小天才稍微鬆了口氣。
沒過多久,陸小天又輕咦了一聲,發現包裹住寂星石的冰藍火焰似乎少了一小縷。竟然真的成了!陸小天心裡一片喜悅,數年來他一直束手無策的冰藍火焰竟然真的被寂星石吸進去了一縷。竟管隻是一小縷,不過卻讓他看到了希望。木鋸繩斷,水滴石穿。一次一小縷,日以繼夜,總有一日,腿部的冰藍火焰都會被寂星石吸收掉。
寂星石一直沉入左腿。不過右腿的冰藍火焰暫時還沒有著落。陸小天略一思索,又取出了另外一顆寂星石,重複之前做過的事。修仙之人,雖然歲月比起世俗凡人要長不少,實際上所做的事也大體類似,日複一日,甚至更為枯躁一些,就像眼前陸小天煉化寂星石這般,中間沒有半點花巧,也沒有捷徑可走。不過煉化寂星石的同時,陸小天的另外兩道元神也在進行陣法的推演,平時的修煉也未曾落下。
如此反複,又是半年。
事實上離開房音的時間比起原來預料的要晚了幾天,因為煉化了第二顆寂星石之後,陸小天發現自己竟然又到了突破的關口,於是又多呆了幾日,再次從房門中出來時,陸小天已經是築基八層的修士了。所有築基修士中,修為能比他高的也已經不多。腿部的冰藍火焰有兩顆寂星石壓製,陸小天暫時算是鬆了口次,禦風術托著輪椅和陸小天出了房門。
木釵婦人回來之後,陸小天給了她幾種煉體的靈物,都是當初陸小天修煉《橫煉金身》時準備的,在結界內便有這些靈物,隻是催熟了一些,另外將橫煉金身的功法給了木釵婦人一部分,木釵婦人也是一直在閉關。閉關一年,對於大多數築基修士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有的甚至一次閉關幾年的情況也並不少見。
陸小天見木釵婦人還未結束閉關,便直接向望月山脈破空而去。趁著有點時間,獵殺幾隻妖獸,收集一些妖獸精魄再說。
此時在楓葉穀的另外五個築基修士看到那銀發青年破空而去,不由指指點點,他們有些不太清楚為何家主回來之後,便直接對他們下了嚴令,不準踏足後院一步,族裡有什麼好一些的東西都儘量往後院送。雖然礙於家主威嚴,不好反對,但對於這銀發青年,這五個築基修士多少是有些不服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