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道友很像憐兒以前的一位兄長,如果陸道友不嫌棄,憐兒以後便以兄長相稱了。”項憐兒終究是出身高貴,經過最初的緊張之後,鎮定下來的試探著說了一句,見陸小天並無反對之意,心頭一喜。“陸兄真是謙虛,想要控製此陣可不是易事,尋常陣法師根本無法辦到,而陸兄不僅舉重若輕,甚至還不影響另外鬥法,如果不是那索命嬰僧逃得太快,這會已經殞落在陣法之中。”
“不錯,陸道友,你的實力有目共睹,老袁我心裡服氣,這裡是剛才繳獲這些人的儲物袋,裡麵東西倒是不少,看來德王還真肯下功夫。不過現在都便宜咱們了,剛才這一戰陸道友你出力最多,你先取一份,剩下的我們這些人再分。你們幾個,該沒意見吧?”袁罡將幾個儲物袋收集起來,然後又掃了一眼褐須老者,三個披甲中年等人一眼。
“哪裡,若無方才陸道友一戰定乾坤,現在狼狽而逃的便是我等眾人了,陸道友理應先取。”
褐須老者與三個披甲中年連忙點頭道,看向陸小天的眼神中滿是敬意,實力強大的人,總是更容易受到尊敬,雖然陸小天推說是陣法之力的緣故,不過在場的沒有一個是蠢人,可以看出陸小天的不凡之處,換了他們,哪怕是在陣法之中,近距離麵對索命嬰僧的犀利攻擊,恐怕調動陣法之力的機會都沒有。陸小天此前祭出的鎮妖塔,還有那青色火焰的氣息無不讓他們這些人感到心驚,尤其是袁罡,知道得更多一些,心裡清楚哪怕是沒有陣法,陸小天也許不敵索命嬰僧這樣的強者,但索命嬰僧想要取勝,恐怕也不是易事。
“是嗎?那我便不客氣了。”陸小天察看了一番幾隻儲物袋裡麵的東西,倒是有不少好貨色,不過大多數是以丹藥和靈石居多,還有十幾株年份頗為久遠的靈物。陸小天並未取靈物,隻是取了幾塊極品靈石,還有其他大量的靈石。這數十年來,他為了煉製這些鎮妖塔,除了少數的極品靈石留作備用之外,其他的靈石可都消耗得差不多了。正好這次的俘獲可以緩解他的燃眉之急。
“陸道友,可否讓妾身與我家小姐說幾句話?”徐琬又道。
陸小天心裡略微一沉,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隻不過他也不是全無準備。不過如非必要,他不會撕破臉,畢竟徐琬這一行人實力也不弱。
陸小天身體一閃,便抵達了數百丈外。徐琬猶自不放心,伸手打出一道光幕,將方圓數丈的距離內都圈起來,防止聲音外露。
袁罡等人應該是收到了徐琬的傳音,紛紛靠攏過來。
“徐姨,此時我已經成功結丹,但根基尚且不穩。那敗走的付明遠隨時可能將消息傳遞開去。我看不如早些將那靈泉琥珀給陸小天,咱們儘早離開這裡算了。”項憐兒說道。
“小姐,那靈泉琥珀可以進一步激發你的血脈之力,是世間少有的奇物,難道真就這樣給了陸小天?”徐琬並不認同。
“什麼?徐琬,你想出爾反爾?雖說靈泉琥珀過於珍貴,但那姓陸的小子可不是吃素的,真把他惹急了,咱們恐怕也在他手下討不到好,他本身實力便已經十分驚人,再加上那套陣法,連索命嬰僧都能擋住,要是用陣法來對付咱們,咱們這些人恐怕都得交待在這裡。”袁罡一聽,頓時乍呼道。
“你知道什麼?那套陣法並不完善,胡遷臨終前跟我說過,這套陣法隻能用一次。陣旗裡麵的法力便會全部消失。”徐琬慢條斯理地道。
“嘿嘿,原來如此,你們幾個的意見呢?”袁罡冷笑一聲,看向褐須老者,三個披甲中年。
“那陸小天終究是實力非丹,不能輕易開罪,不過靈泉琥珀對於小姐進一步激發血脈之力至關重要,豈能輕易給彆人,我看不如給這陸小天一些其他的靈物,拿些好東西出來,讓他知難而退。”為首的紀長空說道。
“嗯,陸小天雖然厲害,不過沒有了陣法,難不成還能對付咱們這麼多人不成。”袍須老者雙手抱胸。
陸小天靜立於一株雪鬆之下,雖然聽不到幾人在說什麼,不過從袍須老者幾人不時朝這邊看來的動作,陸小天知道幾人八成是在談論自己。陸小天麵色平靜,又等了一陣,待徐琬撤去了那用來阻隔聲音光罩之後,陸小天幾步踏出,便來到了幾人的跟前。
“事情已了,依照之前的約定,是否應該將靈泉琥珀交給我了?”
“這個,陸道友,靈泉琥珀對於我家小姐激發血脈之力至關重要,陸道友實力如此高深,想必靈泉琥珀對你也沒有太大的用處,我看.....”
“也就是說你們想要出爾反爾了,下定決心了?”陸小天神色冷峻,打斷袁罡地話道。
“陸兄,我”項憐兒臉上一臉為難的神色,“還是照之前所說,我給一件....”
“小姐,事關重大,且容老奴自作主張一次。”袁罡直接擋在項憐兒的身前道,“陸道友,我跟徐道友幾人身上,各種靈物有不少,之前還有些好東西沒拿出來,憑你挑幾件如何?加起來,保護加起來價值不在靈泉琥珀之下。”
“不用了,要麼把靈泉琥珀留下來,要麼,把命留下來。”陸小天輕笑一聲,再次打斷袁罡道。
“好大的口氣,莫非你還真以為剛才能擊退索命嬰僧是靠的自己的實力不成,便是索命嬰僧,也難以與我們這些人抗衡,你雖然有些手段,但修為畢竟還隻是金丹中期。不要不知進退!”袍須老者嗬斥道。
“是麼?”陸小天冷冷說了一句,褐須老者說得不錯,憑他自身的實力,還真不是之前索命嬰僧的敵手,甚至袁罡與徐婉聯手也可擊敗自己。不過他既然敢說這些,自然也是有所依仗。
陸小天左手一揮,十數道藍光閃過,懸浮在四周,旗幟在風中列列作響。上麵冒起驚人的寒氣,將在場的所有人都罩入其中,正是此前被他收起來的離雪千月陣。
“剛才索命嬰僧嘗試過了,看來你們也想嘗試一下此陣的厲害。”陸小天身體淩空懸浮起來,聲音冰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