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幾人看到眼前石壁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山洞,頓時眼睛一亮,都是鬥法經驗極其豐富的人,隻是看到眼前的地形,便明白了陸小天打的什麼主意。
“哈哈,陸兄,真是服了你了,這種情形下,居然都能找到一處這麼好的伏擊地點。”餘東寶大笑道。
“運氣好而已。”陸小天簡單地回了一句,率先鑽進光線並不怎麼好的山洞中,山洞內頗為潮濕,裡麵的空間不小,不過對於那些白骨隼而言,卻算不上寬敞。
霍鷹,邵子霞等人一笑,一兩次可以說是運氣或者僥幸,但次數多了也相信,他們的腦子還沒有簡單的到這種地步,四周灰蒙蒙一片,肉眼看不了多遠,便是神識,能搜索的距離也是有限,陸小天能先他們三人來到這個地方,顯然是神識比起他們都要強出一截。
嗖嗖,後麵巨大骨翼揮動的聲音響起,一陣腥臭味傳來,洞口幾根彎曲的鬆木被白骨隼扇動的巨大風力給直接吹折,有的甚至被連根拔起,細小的碎石亂飛。
白骨隼仗著靈活的身形,直接撲入洞中,隻不過洞內的空間比起外麵終究是要小得多。礙於地勢,白骨隼卻是無法像之前那般輕易對陸小天幾人形成圍攻的態勢。
鋒利的刀氣與劍氣同時斬來,正是餘東寶祭出的青月刀,與邵子霞的長劍。一左一右。
嘎!空間受限之下,白骨隼在外麵的高速根本發揮不出來,不過白骨隼卻是沒有多少慌張,雙翼一振,身體一陣模糊。骨架變淡。餘東寶與邵子霞的長劍從白骨隼的虛影中斬過,如同斬在空氣上。
白骨隼身體掠過數十丈的距離,空洞的黑眼中滿是得意。
後麵的白骨隼也先後撲來。
“沒想到這畜牲倒是挺狡猾。”邵子霞輕斥一聲,不以為意。鮮紅的小嘴一張,吐出一滴精血,淩空打在飛劍之上。
飛劍登時華光大作,上麵蕩漾起一層層淺綠色的水波。後麵的白骨隼想要故計重施穿過邵子霞與餘東寶的截擊,但被那淺綠色的水波圈中時,變淡的身體卻又逐漸現形出來。
卡卡....厚重的青月刀直接將一隻毫無準備的白骨隼斬成兩半。
第一隻穿過來的白骨隼也被霍鷹所斬。“陸兄,一路上你出力最多,現在又給我們挑了這麼好個伏擊點,你先歇息一二,這些白骨隼交給我們三人便可。”
一路上自覺出力遠不如陸小天的霍鷹開口說道。
陸小天點頭,帶著他們三個一路奔逃至此,沿途消耗的神識確實不小,雖然他的五道元神輪流調用,還撐得住,不過既然三人如此主動,他自然也不會拒絕多一些恢複的時間,自己時候保持最好的狀態,在後麵遇到危險時才能更好的應付。
而且三人配合默契,原本實力不弱,又占據著地利,足以應付這些白骨隼,暫時還不需要他出手。暫時騰出手來的他打量著身處的這處山洞。
地麵潮濕,不少地方都爬滿了青苔。青苔間一些跳蚤,蜘蛛之類的小蟲,低階妖蟲原本在隨意攀爬,此時感受到巨大的鬼氣,還有法力波動,這種來自高階的龐大威壓,甚至導致不少低階妖蟲直接被震死。
陸小天暗自搖頭,修仙界中便是這般殘酷,如果眼前換成元嬰修士鬥法,事實上他跟霍鷹這些人,結果恐怕也不會比這些低階妖蟲要好多少。
空中不斷地有白骨落下,也有一些低階妖蟲按捺不住巨大的誘惑,不畏生死,隻是出於本能地向那些白骨爬去。陸小天原本沒有多在意,隻不過看到幾道灰色迅捷無比的影子,頓時瞳孔一縮。
影鼠鼬,雖然隻是幾隻三階到五階不等的影鼠鼬,但已經見識過這妖物厲害的陸小天卻是忍不住有些心驚,相比起那些白骨隼,不管是在這種狹窄的空間,還是在外麵,這種活動靈活,動作迅疾的影鼠鼬威脅明顯來得更大。幾隻低階的還好,一旦數量多起來,便是陸小天,也隻能落荒而逃。
好在此時與白骨隼的戰鬥已經進入到尾聲,被斬殺的白骨隼,散落的骨渣大量自空中掉落,如同下雨一般。
剩下最後兩隻實力稍低的支撐不住,轉身逃了出去。
邵子霞等人還沒來得及鬆口氣,陸小天示意幾人看不遠處躲在亂石間的影鼠鼬。
幾人麵色也是齊齊一變。跟著陸小天小心地退出了山洞。
“這裡危機四伏,餘兄,你還是快些把東西拿出來,儘快確定好方向,否則這樣亂轉下去,還沒找到結嬰果,咱們幾個累也要被累死了。”邵子霞退出山洞後心有餘悸地道。
“這,好吧,原本我還想再找一陣,不過誰想到鬼族肆虐,咱們的計劃都被擾亂了,不過此地環境大變,我的血浮蝣是否能支撐到找到結嬰果的時候還真不好說。”餘東寶憂心忡忡地說道。
“暫時也沒彆的辦法了,試試看吧。沒有血浮蝣,咱們也隻能是瞎轉修,搞不好遠逃,離結嬰果越遠也說不定。”霍鷹支持邵子霞的說法道。
“血浮蝣?”陸小天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沒想到他們連這種妖物都能搞到手,血浮蝣十分罕見,想要將其訓為己用,雖不算難,但卻是件極為繁瑣的事,極易死亡。
陸小天如果想要養這東西,估計什麼都不乾,都得抽出一道元神時時刻刻對其進行照看。
一般隻有一些年代悠久的修仙世家才有精力去搞這種東西。不過血浮蝣卻有一種極為奇特的功效,主人在一處險地留下一個信物,哪怕時隔數十年再來,血浮遊也能找回去。隻不過餘東寶說得也沒錯,這種環境下,原本生命力便脆弱的血浮蝣能支撐多久,還真說不好說。
餘東寶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隻白淨巴掌大的小瓶,打開瓶蓋,一道白光閃過,裡麵一隻像是蜘蛛,拳頭大小,通體血紅如玉,八爪,頭頂上伸出一對長達數寸的觸角出來,如同絲線一般,在微風中不斷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