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玄七子一陣前追後堵,隨著時間的推移,羅屏兒也開始頻出險情。
又飛了數十裡,對麵一老一少,兩個馬臉修士也看到了這邊的情況。
“王師弟,搭把手,幫我把這女人給擋住,事成之後,定有重謝。”洞玄七子中的肥胖老大看到那一老一少之後,頓時大喜,連聲吆喝。
羅屏兒麵色大變,後麵的七個已經難以應付,現在又來兩個,還跟對方是一夥的。
“好嘞,洞玄師兄,我也不要彆的,將你那扈晶鏡借我一用便成!”馬臉老者大聲回應,大嘴一張,一張銅鑼吐出,轉眼間變成丈許見方大小。
馬臉老者左手向前一伸,那手掌原本就近乎有蒲扇般大小,此時竟然再次放大,幾乎一隻巨獸的手掌,拍打在銅鑼之上。
哐!銅鑼發出尖利無比地的聲音,羅屏兒被震向身形一顫,在空中險些立足不穩。
“王師弟,好手段,看來你的震魂鑼施展得越發出神入化了。”看到羅屏兒速度受阻,洞玄七子中的老大大喜過望。除了實力最為高深的老大,其他幾人識得那震魂鑼的厲害,紛紛飛離震魂鑼攻擊的方向,這震魂鑼是神識攻擊,可是不分敵我的。
“過獎過獎。”馬臉老者嘿然一笑。
羅屏兒冷哼一聲,纖白的手指一彈,一顆丹藥進入口中,入口即化,同時身體再次加速,毫不遲疑地向前飛去。
哐!馬臉老者再次敲響震魂鑼,此時羅屏兒體表卻是忽然浮現出一層淡青色的華光,震魂鑼所發出的聲波碰到青色華光便消彌於無形。
羅屏兒一拍儲物袋,裡麵那黑色的蜘蛛傀儡在白光中閃現,速度驚人的向馬臉老者接近過來。
馬臉老者連續敲動的銅鑼對於蜘蛛傀儡這種死物自然是毫無用處。
蜘蛛傀儡嘴一張,一張蛛網向馬臉老者淩空罩來。
馬臉老者收起銅鑼,祭出一把碧綠彎刀,那彎刀在空中接連斬去,卻是沒有將蛛網斬破。
“爺爺,快退!”後麵那馬臉青年連忙驚叫出聲。
羅屏兒美眸中厲色一閃,伸手拋出一隻尺許長,粗逾手臂的青竹筒,裡麵無數根竹針射出來,如同漫天飛雨一般。將這對馬臉爺孫都罩了進去。
馬臉老者臉上閃過一絲慌張之意,那蜘蛛傀儡厲害無比,便是金丹後期修士,也難以招架,這鬥蓬女子看上去柔弱惹火,但出手狠厲,洞玄七子那色**欲勲心的家夥,早知如此,便不該為那幾個家夥火中取粟了。
馬臉老者取出一杆白幡,白幡一招,一道白色的瀑幕將自己和孫子都籠罩住,叮叮叮,此起彼伏的響起中,那色瀑幕轉眼之間變得稀薄無比,仍有數十根飛針射向,馬臉老者神識一動,彎刀法器將這些飛針攪碎。但蜘蛛傀儡尖利而纖長的腳卻是如同利刃一般直插而來,透體而過。
馬臉青年正待有所反應,羅屏兒揮出的掌中劍已經飛至馬臉上的心口。噗地一聲,自馬臉青年後背突出,帶出大量的血液。
羅屏兒俏目含煞,收起蜘蛛傀儡繼續遠遁。
後麵緊跟而來的洞玄七子看得倒吸了口冷氣,隻以為這鬥蓬女子勢單力孤,卻是沒想到她竟然凶悍到這種地步。馬臉老者的實力他們一清二楚,這女人真不簡單,尤其是那隻蜘蛛傀儡,更是非凡。
看到羅屏兒衣裙下動人的胴體,洞玄七子中的老大裡裡跟火燒一般,他本是色中惡鬼,眼前這般尤物還是第一次碰到,更無錯過的道理。
“追!”氣極敗壞的洞玄老大厲喝一聲,馬臉老者與那青年的死並沒有讓他有絲毫退縮,反而更顯瘋狂。
羅屏兒心裡焦急不已,她作為靈鷲坊的坊主,這麼多年下來,自然是積累了不少手段,不過最強的還是依仗那隻蜘蛛傀儡。
可由於結丹的時間問題,她現在也不過金丹中期,長途的奔逃,起初還能勉強靠丹藥維持,可時間持續得久一些,難免就有些後繼乏力之感,外在的東西再強,也彌補不了修為低於彆人的事實。如果是一兩個金丹後期修士,她拚一把,也未嘗會是輸的一方,可眼前對方的人手委實太多了,她就算拚命,不管輸贏,最後都絕不會有好下場。
更讓羅屏兒有些絕望的是,在奔逃的過程中,竟然又遇到另外一隊想要揀便宜的修士,也足有六人之多,帶頭之人的修為也不在那洞玄七子老大之下。
“東方公子,你在哪裡?”羅屏兒也顧不得此前沒有聯係上陸小天,此時惶急不矣,將靈犀法螺當成了最後救命的稻草。
陸小天之前自身難保,在體內殺意的侵略下,元神險些無立錐之地,若非有鎮妖塔這樣已經超過了丹元法器的存在,現在已經喪失本心,變成一個被殺戮吞噬的狂魔。
經過與殺意反複的鬥爭,陸小天現在已經開始壓製體內的殺意,元神已經占到主動權,自然能感應到靈犀法螺的動靜。
聽到羅屏兒的傳音,陸小天眉頭一皺,可以想象,對方的處境絕算不得有多好。隻是現在自己這邊才剛壓製住殺意,若是再冒然卷入殺伐之中,這被壓製的殺意勢必會再次失控,陸小天顯然不想再看到這種局麵。
“東方公子,能否聽到我說話?”羅屏兒急促的聲音再次傳來。
“聽到了,我這邊有事,你自己解決。”陸小天回了羅屏兒一句。
“你,你這個王八蛋!”羅屏兒原本聽到對方的回音,心頭一喜,她可是深知對方的可怕,數十頭金丹級妖蟒合圍對方一人,都被這家夥轉手間收拾了。身後這兩隊人馬雖是不少,但對於那自稱東方的家夥,絕對不是難事。
隻是羅屏兒絕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如此回絕自己,是他把自己叫到這鬼地方來,才碰到這些險境。現在居然想撒手不管,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羅屏兒氣得鼻子一酸,差點將那靈犀法螺直接捏碎掉。縱然知道那家夥的可怕,羅屏兒仍然是忍不住罵了對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