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望月修仙界的那個小輩到底想乾什麼?”此時戰月盟的一眾元嬰老祖中,有幾個損失最大的氣得是暴跳如雷。
另外一些人也是麵色鐵青地坐在那裡,如此多的老怪,竟然拿一個金丹小輩全無辦法,簡直是在活生生打他們這一張張老臉。
這些人中,任何出去一個,都足以輕易地收拾陸小天那五艘戰船。對方甚至來不及開炮,他們便能飛抵戰船之上,進行一麵倒的屠殺。
對於金丹修士防禦力強悍的護船陣法,在元嬰老祖麵前,什麼都不是。
而更讓這些人惱火的是,下麵那些門派的門主,宮主,掌門什麼的,都在向他們這些元嬰老祖求援。
畢竟雖然直接上戰場的是金丹以下的修士,但真正拿主意的卻是元嬰老祖,隻是現在這種情形下,他們這一乾元嬰老祖已經沒有太好的辦法來挽回局麵,甚至暫時拿不出足夠的策略應對這危局。
很快,這些元嬰老祖在那煉器的場地一踏糊塗,大量俘虜被搶到戰船之上時,他們也終於弄清楚了陸小天的意圖。對方竟然是來搶救俘虜的。此時眾人才稍微鬆了口氣。
“真要說起來,除了那些運送靈礦石的船隻損失了一些,損失了一些俘虜之外,其他損失倒也不算太大,煉器水平高一些的,都有洞府保護,那些靈礦石落到地麵,也隻是重新收起來麻煩一些。”天蠶邪尊皺眉說道。“現在關鍵是儘快抽調足夠的戰艘過來,剿滅掉這幾艘戰船。”
“你們說,會不會是對方搶了戰船之後,人手不夠?”星月魔宗的魏北源忽然說道,“原本他那兩艘飛天戰船都是奪自我星月魔宗,另外又炸沉了劫生教的船隻,如果當時他們人手夠,又何必如此,要知道天池穀的戰船上,並非戰時,駐守的人員並不多。”
“而後來被對方奪走的陰冥魔宗與黃風派的三艘戰船,則完全是巧合。對方得多少人手才能完全控製這五艘戰船?如果說對方在出發前,就想到會奪這麼多戰船,未免也太荒謬了。”
“是了,現在雙方的戰局如此緊張,望月修仙界現在在前線血戰,吃虧是一定的,對方如果五艘戰船戰力完好,肯定會第一時間殺奔戰場,何苦來搶俘虜,做這種細枝末節的事。”
金闡教的解兵老怪此時轉過彎來,一拍前額醒悟道。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對方羽翼已豐,真是該死。”天蠶邪尊等一行人均是麵色難堪,如果對方實際能動用的戰船有限,他們快一些抽調前線的少數戰船便能達到滅掉這隻船隊的目的。
現在卻是悔之晚矣了,這五艘戰船算是真正成了氣候。
正如這些元嬰老怪預料的這般,這些煉製,修煉法器,靈兵的地方損失確實不大。
甚至那些低階的煉器士,還有一些駐守的低階修士,除了因為靈船被擊毀時,被那些靈礦石壓死的倒黴蛋之外,現場隻是看上去一片狼藉,並沒有太大的損失。
隻不過陸小天並沒想過要給鄧方帶去多大的損失,此時陸小天的目的隻有自保,壯大自身實力,儘可能離開這危險的地方。
在兩艘飛天戰船的威懾下,三艘幾乎空著的戰船輪流降落,接應那些礦奴上船。陸小天一直在地麵,然後隨著最後一艘戰船升空。
不少淪為礦奴的望月界修士,本以為此生再無出頭之日,逃不出活生生被累死的下場,畢竟他們對戰事也並非一無所知,戰月盟的修士都已經打到了天劍山,望月城,玄葉城等上百仙城失守。
這種情況下,望月修仙界還能有什麼盼頭?但就在這些搬運工,苦力已經徹底絕望,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苟延殘喘,天空中四大一小,五艘戰船殺奔而來。不為彆的,那戰船一艘艘降下來,明顯隻為接應他們這些俘虜而來。
隻怕是有什麼大人物的子弟被俘虜了,望月修仙界才會乾出這般大的陣仗,甘冒奇險。機會就在眼前,俘虜們哪裡管得了什麼大人物不大人物,甚至不需要陸小天喊話,那些吃夠了苦頭的俘虜們,便蜂擁著向戰船湧來。
幾艘戰船算是人滿為患了,當然,隻是載些救回來的俘虜,還不至於會影響到上飛天戰船與飛鳶戰船的速度。
各門各派的俘虜都有,陸小天事先每隻戰船上都安排了幾名靈霄宮的築基修士,負責指揮這些俘虜,這些俘虜平時要做苦力,戰月盟隻是封住了他們動用大部分法力,便是不解封,操控這些靈炮有些吃力,但架不住人多,一輪輪換,人手也足夠了。
“你,你是陸師兄?”俘虜群中,一個麵黑憨實的中年漢子,臉上瘦得脫了形,如同皮包骨似的漢子,看著陸小天,忽然身形一顫。
“你是?”對方容貌改變太大,陸小天一時間也認不出是誰了。
“陸師兄,是你,我是彭大用啊。”彭大用號淘大哭起來,雖然資質一般,但他的機緣不錯,六十多年前,被敵修追至一處險地,僥幸突破到了築基後期,本想著積累戰功,哪一日能有幸得到凝金丹,成就金丹大道。
可是沒曾想,他金丹大道的夢才做了不過兩天,便被幾個千機門的修士圍攻,力戰不支被打成重傷暈過去,醒來時便被扔到這裡來乾苦力,這一做便是六十年。跟彭大用一起被抓來,甚至不少後麵被抓過來的都已經活生生被累死,或者是被打死。
失去了一甲子的自由,彭大用原本已經絕望,人如行屍走肉一般,可沒想到今日天降神兵,竟然出乎意料的獲救了,而帶隊之人,還是以前同他一起在望月城拜入靈霄宮的陸小天。
後來陸小天成為了靈霄宮的風雲人物,隻是在風頭最盛,力壓戰月盟築基修士之時,便神秘失蹤,沒曾想現在竟然又出現了。而且還救了他。
“彭大用,是你。”陸小天頓時一陣驚鄂,伸指彈出一縷法力進入彭大用體內,解了其禁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