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靈髓晶體玉已經提前被人得走,現在與這牛覃激鬥一場,後麵發現隻是白搭,豈不是鬨了個大烏龍。
從牛覃與八足魔牛獸的對話中,陸小天大概也能猜出在這神秘的秘境之內,除了所謂以幻術傳承的趙族之外,還有魔牛一族。而牛覃能得到魔牛一族的小巽牛魔印,可以看出牛覃的實力和地位,尚在八足魔牛獸之上。
陸小天與八足魔牛獸有些交情,但還不欠八足魔牛獸的。雖不至於落井下石,可八足魔牛獸也並未跟他提及族中之事,他自然也犯不著憑白無故攪和進這種族內紛爭。
而且他所求的隻是靈髓晶體玉,對於眼前的金角魔牛牛覃,還有八足魔牛獸而言,又或者是其他的元嬰初期修士,無疑是昊元鑰草更為重要。而對於陸小天,有了煉製破階丹的靈材,昊元鑰草無關緊要。唯有靈髓晶體玉誌在必得。
因此就算這牛覃用的是緩兵之計,後麵雙方爭鬥起來,自己得了靈髓晶體玉,至於昊元鑰草,幫八足魔牛獸儘量爭取,能幫八足魔牛獸奪得自然最好,真有個什麼意外,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八足魔牛獸有的地方還算講義氣,但明顯有所隱瞞之下,陸小天自然也不可能真正推心置腹,問心無愧即可。眼前這牛覃實力強勁,在同階妖物與人族中,實是陸小天生平僅見,在這危機四伏之地,非必要時刻,陸小天雖有不少丹藥補棄,但也不願意憑白消耗了法力。
小巽牛魔印確實厲害無比,這魔牛印是否還有其他神通,彆說是自己,看情形,便是八足魔牛獸,對於此印多半也隻是聽說,並未真正體悟過。
陸小天一時間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在見到靈髓晶體玉之前,自然是保持實力最為重要。
“好,等閒情況下,我也不願意立下一個大敵。”牛覃深深看了陸小天一眼,陸小天忌憚他的小巽牛魔印可能破在其他的神通,以及牛魔印並不需要消耗多少法力,他又何嘗不忌憚陸小天那犀利之極的靈火。
牛覃一招手,帶著陰屍童子,妖豔婦人,以及黃發老者,很快便消失在天跡。
“好厲害的牛妖,牛兄,這個是你的死對頭,後麵你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了。”
羅潛看著對方消失,替八足魔牛獸擔心地說了一句。雖然沒有跟牛覃親自交手,不過能逼得陸小天的劍陣與八足魔牛獸聯手都屈居下風,便是那些中期境鬼王都沒有做到過這個地步。
“此人確實是我在族中勁敵,沒想到多年不見,已經再次突破,而且還得到了族中的小巽牛魔印,若非此次有陸兄弟在,我確實是在劫難逃了。”
八足魔牛獸牛昆麵色也極為難看地道。
“牛兄也不必過於擔心,大不了不回去也便是了,跟著陸兄,對方總不至於還上門來找麻煩。”連閱暗自慶幸方才沒有擅動,否則現在雙方便沒有再和解的可能。
“你懂什麼,牛覃便是再強大,總有一天我也要擊敗他,光明正大的回去,豈能做縮頭烏龜。”八足魔牛獸不領情地瞪了連閱一眼。
連閱訕然一笑,不再多說什麼。
“敵人強大,想辦法提升自己的實力便是,方才被牛覃打了下岔子,現在趕跑了對方,牛兄你繼續帶我們去尋找靈物。”陸小天催促道,現在又多了牛覃一行人想要奪得那昊元鑰草,遲則生變,陸小天不想再節外生枝。
陸小天這麼一催促,其他人都開始覺得其中恐怕不簡單。連閱掃了幾人一眼,發現喬藍眉頭微微皺著,恐怕也不知曉其中內情。
“這倒也是個可以利用的機會。”連閱心中暗道,隻不過很快,連閱又打消了這個想法,修仙者講究的是實力,就算是其他人意識到陸小天與八足魔牛獸私下裡可能有些交易,可眼下的情形,誰會挑戰陸小天在隊伍裡的權威,更何況陸小天還並非孤身一人。
陸小天也暗中打量了幾人的神情,羅潛依舊如故,不為外物所動。喬藍心裡有幾分不悅也很正常,畢竟一起組隊,明顯此時有事瞞著她。後麵想辦法彌補她也便是了,至於連閱,暫時留著還有用,若是生有異心,後麵滅殺了便是。
“走!”見識到牛覃的強大之後,八足魔牛獸越發迫切地想要提升自己的實力。聽到陸小天的催促之後,當即率眾往西北而去。
陸小天與眾人行走之後,刻意留在隊伍後麵,將一直未被損毀的乾天魚目布置下來。
進入古月洞府後眾人疾行了近半個時辰,陸小天神識一動,臉上閃過幾分殺意。
“陸師兄,怎麼了?”羅潛暗自給陸小天傳音道。
“方才那牛覃果然追上來了,看來還是賊心不死。”陸小天語氣冰冷地說了一句,“此行可能會有傳聞中的昊元鑰草與靈髓晶體玉,呆會若是與這些人再次打開,我若是被那牛覃牽製住,你儘全力幫我搶奪靈髓晶體玉。至於昊元鑰草,日後我有辦法弄到。”
“好!”羅潛簡短地答應道,沒有一絲多餘的廢話。
“元嬰修士竟然還用這種伎量。”牛覃一揮手,一道淩厲的冰風向遠處茂密的草叢掃過,方才還綠茵的草叢瞬間如同墜入雪國,一片嚴寒,草叢間的一隻乾天魚目被冰晶包裹住,轟地一聲,炸成無數碎片。
“牛兄,咱們被發現了?看來那銀發青年早有預料,咱們冒然跟上去會不會有詐?”黃發老者向金角魔牛牛覃問道。
“能有什麼詐?這麼點時間,對方還能布置出什麼圈套來不成。”牛覃冷哂一聲道。
“既然如此,方才為何不與他們打下去。”陰屍童子不解地問道。
“之前就動手太早了,畢竟距離那牛昆進入此地年月日久,是否有其他什麼妖物早一步得到靈物也未可知,萬一是這種情形,就算滅了這些人,也是白忙活一場。你以為那為首的銀發修士沒有這方麵的考慮?”牛覃陰沉地看著幾人離開的地方。
“是了,那小子隻怕早就預料到咱們會去而複返,所以才會在去路上布下這監視人的小伎量。雖是沒什麼大用,好歹能提前示警,這小子好縝密的心思。”妖豔婦人嘖嘖稱奇地道。
“不管他那麼多,先跟上去,看情形再作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