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先生那朋友被關押的位置,是皇城的黑獄。”
“這黑獄乃是專門用來關押一些重型犯的地方,至少是元嬰級彆的強者,才有資格進入黑獄之中。負責管理這黑獄的,自然也是皇族中的強者。皇族之所以屹立無數代而不倒,除了曆代的積累以外,還有一部分原因便是因為這黑獄的存在。黑獄中的強者,都是皇族修士的磨刀石。”
“黑獄並不止一處,而東方先生那位朋友被關押的地方,正好就在項狂那個最為棘手之人手裡。換了其他人,哪怕是個大修士,多少會給我幾分薄麵,可項狂此人做事隻憑喜好,性格出了名的怪,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偏偏實力還極其強橫,彆說是我,就是換了其他家主前去,也討不了好。”
“項狂此人,以好戰聞名項都,被他管過的黑獄,裡麵的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打殘,少有能好胳膊好腿出去的。這次他回來的時間我托了不少關係才打聽到,不怕東方先生笑話,以前我便被他修理過一次。若非必要,我也不願意再來見這個瘋子,不過性命要緊,豁出去這張老臉,再加上東方先生你的麵子,便是這項狂再狂,也得顧及幾分。”
邙宵家主與陸小天禦風而行,一邊疾速前進,一邊給陸小天交待關於黑獄以及項狂的一切。當然,也不忘秀一下此行自己所做的努力。原本邙宵家主對於陸小天丹術大宗師的事便信了七分,至於剩下三分,在看到陸小天拿出的那顆雙生丹之後,也完全彌補齊了。同時對於陸小天的煉丹術,邙宵家主也是歎為觀止。雙生丹,對於一個丹術大宗師而言,並不算特彆難以煉製,可卻沒有誰能像陸小天一樣保證能煉製出來。
“便是在丹術大宗師這個層次,恐怕眼前這家夥的水平隻怕也是極為靠前的。”
單憑此點,便是再跟那項狂動一次手,又能如何?了不起在項狂手裡吃點虧,可若是能換到跟這丹術大宗師的交情,也是劃算之極的。
“不管事情結果如何,我都承邙宵家主這個情。”對方在表功,陸小天微微一笑,對方也是有實力,有地位的人,自然不可能白幫他。
“東方先生客氣了。”邙宵家主哈哈一笑,心中暗道這丹術大宗師雖是無法直接收入麾下,可提前建立雙方之間的交情,也是極為不錯的,至少以後在高端丹藥的供應上,在人情用完之前不會有問題。現在他不怕陸小天跟他提要求,就怕對方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樣子。
項都北麵,越過幾片山林豐藏之地與幾片湖泊河流,數千裡外,一片荒涼的戈壁,沙礫塵揚,一條深不過太許的小河地麵蜿延如蛇。
紅日落於西邊,狼嘯之聲蒼涼而悠遠,偶爾幾道人家升火時,煙柱直直的升向天空。正是一副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之景。
“黑獄便是在此處?”最後,兩人停留在一片沙丘前,陸小天居高臨下,遠遠看去,隻見眼前一片起伏的沙丘中,其中兩座分置左右,厚重的土靈氣中,隱隱有一座門戶通往另外一處隱秘之地。
“不錯,便是在此處,按時間,項狂那家夥數個時辰後應該會回來,隻不過此人喜怒無常,經常不按常理出牌,咱們提前幾個小時前來侯著,雖然要多等一陣,好歹比撲個空要強,一旦那項狂進入黑獄,咱們在外麵叫破嗓子恐怕也無濟於事。”邙宵家主解說著,然後又提醒陸小天道,“那項狂脾氣古怪,呆會先讓我與他說,東方先生對其不甚了解,儘量少說話,切不可將其激怒,否則一切皆休。”
“邙宵家主放心,我儘量不說話便是。”陸小天點頭。知道邙宵家主擔心的是什麼,自己作為一個丹術大宗師,自然有自己的脾氣。可項狂這人不能以常理度之,若是衝撞到,後麵再想把八足魔牛獸牛昆撈出來可就不怎麼現實了。搞不好還要被打一頓,看這邙宵家主的神情,多半是想起以前吃過的虧,也有些忤那項狂。
項狂未至,陸小天又與邙宵家主交談了一陣。天南地北,奇聞異誌。
對於他們這樣的元嬰修士而言,最不缺的便是耐心,不說數個時辰,數日,甚至數月陸小天也是等得起的。事實上項狂比起預料中來得還要快一些。約摸不到兩個時辰。一個爆炸頭,須發皆立的黑胡子老頭,背後拉風的一條火紅披風,騎著一頭十階淺金色靈雲豹,腰間懸著一隻玉葫。也不知盛的是靈酒還是其他東西。
這靈雲豹載著老頭疾行如風。
陸小天看到邙宵家主麵色一緊,便知正主來了。
“我倒是誰,原來是邙黑炭來了,怎麼著,堵住我回山門的路,想打架不成?”打架二字才出口,項狂頭上的須發如同鋼針一般越發挺立。整個人看上去如同一隻發怒的獅子一般,身後的火紅披風列列作響,一副十分騷包的樣子。
“項瘋子,你不要仗著實力比我強上一籌,便想著以力壓人,這次來是找你說事的。”聽到項狂的話,邙宵家主麵色一黑。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項狂雙手抱拳哼聲道。
陸小天方才還琢磨邙宵家主這邙黑炭的彆稱挺獨特的,聽到後麵這一句話,臉上忍不住浮起幾分怪異。這項狂說起話來還真能把人咽死。
“項瘋子,你那黑獄裡麵,可有一個十階妖修,八足魔牛獸。此妖修和我有些淵緣,若是.....”
“沒有。”項狂甩給邙宵家主一個後腦勺,便要揚長而去。
“怎麼可能沒有,我可是親自問過元天放了,那八足魔牛獸分明是給送到你這黑獄裡麵來了。”邙宵家主直接拆在穿項狂的話,見項狂要走,一急便飛掠到了項狂的前麵。
“好啊,邙黑炭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擋住我的去路,可是覺得我項狂好欺負不成。我雖是應了那項無痕這幾天不與人動手,不過既然你欺負到我家門口了,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項狂麵色勃然大怒,可眼神裡分明是有幾分欣喜,大掌在那靈雲豹背上一拍,整個人如同閃電一般從靈雲豹身上躥去,那靈雲豹吃了項狂這一拍,無辜地痛叫了一聲。被項狂這一巴掌拍得身體在空中直接下跌了幾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