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以前項國的時候,眼前這人都算是上乘之選了。鬼火真人自然不會再挑三揀四。隻是又補充了一句道,“此人根基頗為牢固,元神也是極強,為了將變數下降到最低,還得勞煩陸小友幫我壓製這小子。”
“可以。”祟小天點頭然後,用一副開玩笑的口吻道,“詹雲亮奪舍成功後沒多久又開始跟我作對。你可不要走他的老路。”
“這,我哪敢,殺人者,人恒殺之。那小子遇到陸小友,也隻能怪他時運不濟。”鬼火真人連忙搖頭道。
“那便好。”陸小天點頭,心裡卻是對這鬼火真人的行為有幾分齒冷。他能對詹雲亮如此,對自己就更不用說了,不提此前是有用得到這鬼火真人的地方,後麵則是出於承諾的關係。兩人之間也隻能算是交易。這鬼火真人後麵是否會跟詹雲亮一般,再次跟他反目倒也不打緊了。自己能放了他,照樣也能殺了他。正如同詹雲亮一樣。鬼火真人就算再修煉到化神期又能如何?
陸小天雙目一睜,強大的神識將年輕男子籠罩住,年輕男子在陸小天的震懾下,頓時眼神晃散失去了焦點。
鬼火真人森然一笑,向年輕男子的天靈蓋飄去,從其頭頂沒入體內。年輕男子雙眼神色頓時一陣劇烈的變幻。不過在陸小天的壓製下,再次陷入迷茫。
直到那眼中的光亮完全消失,陸小天收回自己的神識。
數日後,這年輕男子醒轉過來,隻不過那原本對陸小天畏懼之極的眼神變得極為深遂,多了幾分老謀深算的奸詐。
“感覺怎麼樣?”陸小天問道。
“還不錯,隻不過完全適應這副軀體還需要一段時間,後麵便有賴陸道友的照顧了。否則以我現在的實力,難以在此界立足。”鬼火真人道。
“帶你到安全的地方之後,我會給你一筆靈石,足夠你重新修煉到元嬰後期。至於後麵的事,便隻能靠你自己了。”陸小天直白地道。
“如此便多謝陸道友了。”鬼火真人點頭道,以前雖跟陸小天是敵非友,陸小天能如此信守承諾,已經比他預料的要好上許多了。
“勿需如此,既然已經成功奪舍,便得啟程了。”陸小天說完,伸手一招,扯著鬼火真人重新上了雙峰妖駝。按黑袍人玉簡中的位置趕了過去。
黑袍人所說的信息並沒有錯,一個滿臉大胡子的沙匪,化神中期修為,一頭棕紅色的頭發炸開,加上魁梧的體形,簡直像是一隻暴怒的獅子。居住在密雲寨靠近核心大寨一座獨立洞府之內,洞府外有十幾個可以使喚的元嬰期修士。
陸小天化身成一個尋常的沙匪出入此地,帶著已經奪舍的鬼火真人。在附近轉悠了幾圈,雖是幾次發現此人的進出,不過卻並未出密雲寨的範圍。殺此人並不難,可難的是不驚動其他沙匪。陸小天在這密雲寨一連呆了十數日,已經看到數名化神後期的沙匪出沒,至於神虛境的強者,陸小天也不敢肯定是否有。
陸小天自忖憑借自己的本事,在這雁沙嶺,同時驚動了如此多的沙匪,陸小天也沒把握能夠全身而退。
不過陸小天也不心急,隻是混雜在諸多沙匪中,這些沙匪有密雲寨的人,也有從其他地方逃難過來的一些外圍成員,這些外圍成員並不固定,畢竟沙匪之間也有仇殺。
特彆是上次武銀河征剿雁沙嶺,殺了不少沙匪,使得一些沙匪勢力遭受到沉重的打擊,原本的地盤維持不住,不是沙匪這間的相互吞並,便是由於一些妖獸的侵襲無法在原來的地方生存。四處流躥。
對於這些外圍的人,像密雲寨中的人,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也不會直接進行驅趕。畢竟很多時候,這些外圍成員也是補充人力消耗的一種方式。當然,一些特殊時候,也是一種極佳的炮灰。這些外圍的人流動性極大。畢竟雁沙嶺像密雲寨這樣的勢力並不少。偶爾也會有其他地方的外圍成員流躥到此處,或者是從密雲寨這裡到了其他勢力。
陸小天混在人群之中,隱匿氣息,除了暗中注意那大胡子的動象之外,都在煉化那鯤妖血丹。鯤妖血丹的藥力奇特而狂暴。哪怕是一顆下品的鯤妖血丹,陸小天將其完全煉化,也要花費將近一月之久。鯤妖的實力強得離譜,其精血蘊含的力量自然也是非同小可。陸小天儲備了大量這種靈丹,修煉起來,沒有絲毫間歇。煉化一顆之後,馬上又服下一顆。
這鯤妖血丹不愧是對體修更有用的靈丹,這段時日血罡之力增長的速度比起以往要高出了數倍不止。
鬼火真人也沒有閒著,跟陸小天一般,每日都在修煉。這家夥乃是化神級的元神,雖說奪舍之後,元神在新的融合過程中,不可抑製地出現了部分衰弱,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此時控製一副不過金丹期的肉身,進境比起陸小天還要來得更快。
外麵風沙漫天,而密雲寨及周邊一帶相對和緩一些,陸小天左手平托,一隻淡血色的小狼在手中歡快的蹦來蹦去。栩栩如生,宛如活物一般。這種手段乃是血罡化形,是《太昊戰體》與《融魂大法》修煉到了相當地步,利用血罡之力不斷顯化著各種妖獸的實體形態。此時陸小天手心的這隻有血色小狼已經活靈活現。隻是陸小天對此仍不滿足。實體的妖獸,毛發,眼神,甚至於身上散發的那股氣勢。都是眼下陸小天的境界難以完全模仿出來的。
“看來後麵仍然有一段相當長的路要走。”陸小天托著下巴,琢磨著如何讓這血罡所化的血狼更加貼近現實。這血色小狼越是與實體相像,越是證明陸小天對血罡之力控製的境界。
不過也便是在此時,陸小天看到一個大胡子從遠處的小山上下來,騎乘著一隻十二階的鬃膘角馬獸。一臉誌得意滿的樣子。後麵兩個衣衫不整的女子緊跟著從洞府內出來。臉上滿是紅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