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殺道友,怎麼回事?”遠遠的一道魔氣翻湧而來,那魔氣稍定,平息下來後,顯露出槐夜魔尊的身影。
“你與人動手了?”
“槐夜道友倒是來得及時。”屠蘇雙殺冷哼一聲,心裡對槐夜魔尊不無責怪的意思,若是槐夜魔尊早些趕到,說不定就不是這麼個結果了。
“雙殺道友這話就說岔了,你我本為盟友,若不是離得太遠,這邊的鬥法又爆發得太過突然,我也不至於會才趕到,不過似乎我趕來的速度也不能算慢。”
槐夜魔尊自然不肯讓屠蘇雙殺將責任扣到自己頭上。“雙殺道友,外圍過來的宵小,我可是跟你殺了不少,魔陽須什麼時候給我?”
“若是你真擋了該擋的人,五行靈參也不會被人搶走了。”屠蘇雙殺現在受傷了不說,五行靈參竟也被人奪走了。再讓他掏出魔陽須便宜槐夜魔尊。
原本屠蘇雙風跟槐夜魔尊關係稍好,至於他,久不在混亂妖域,至於家族,跟槐夜魔尊關係雖有些關聯。可他並不會在混亂妖域停留太久,倒也用不著跟槐夜魔尊交往太深。
“雙殺道友的意思是想食言而肥?”槐夜魔尊眼中閃過危險的神色。
“我已經通知門中師姐替我阻攔那人,你與我前去,圍殺了此人再說。”屠蘇雙殺對於槐夜魔尊威脅的語氣不以為意,並沒有聽到心裡去,他自認為哪怕是現在受了點傷,槐夜魔尊也奈何不了他。
“截走五行靈參的人你認識?”聽到這裡,槐夜魔尊麵色稍霽。既然屠蘇雙殺還有後手,也不至於直接跟其翻臉。
“會瞬移神通,法體雙修。”
“陸小天!”槐夜魔尊頓時雙目一睜,未待屠蘇雙殺說完,槐夜魔尊已經猜到了動手人的身份。
“混亂妖域,除了風頭正勁的陸小天之外,似乎也沒有其他人有這等神通了。”屠蘇雙殺麵色極為難看,謀取這五行靈參日久,被人打傷了不說,還被人搶了東西。而且是在如此短的時間裡,終究是讓其臉上無光。
“怎麼,你怕了?”
“區區一個陸小天,還沒有到讓我害怕的地步。”槐夜魔尊口頭上自是不肯示弱,不過心裡對於陸小天確實畏懼非常。
在混亂妖域,陸小天修為還不是最強的,卻是讓人最忌憚的人物之一。陸小天輕易不會平生事端。可一旦起了衝突,隻要情況許可下,在陸小天手裡吃下大虧,甚至喪命的例子著實不少。
無論是當初的千音寺一戰,還是後來夷夾鬼蠱宗山門,以及風聞追殺鄔長練,啼血蚊妖兩個合體老怪直至霸魔州的事跡。
與雷僧明惡,鬼蠱宗的大戰是眾目睽睽之下,作不得假。至於是否擊殺鄔長練與啼血蚊妖,有些人雖有所懷疑。信的人卻是占大多數,畢竟當年在混亂妖域呆過一段時間的鄔長練,還有血蚊穀的啼血蚊妖,此時已經多年音訊全無。
此時槐夜魔尊心裡算盤也打得響,既然屠蘇雙殺說其師姐已經在阻攔陸小天了,他便跟過去看看也無妨。若是機會合適便下手除了陸小天也未償不可。畢竟陸小天跟他也有一些過節。若是機會不合適,直接撤回便是,也沒什麼損失。
槐夜魔尊心裡打著如意算盤,與屠蘇雙殺兩個一起朝陸小天遁走的方向疾追而去。
此時陸小天此時禦空而行,對於方才與屠蘇雙殺交手的過程他也有幾分無奈,隨著與其他修士鬥法的增多,自己一些手段被人識出來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相貌氣息可以改。可動則修煉了數千年的功法神通卻是無法輕易改變的。
屠蘇雙殺的實力絕對不弱,想要不施展手段便將其甩開,陸小天也辦不到。
屠蘇雙殺這個冰係修士之前冰封湖麵水氣,空中到處飄浮著冰晶,幾根冰針利用這些冰晶的掩護,接近到陸小天身周四側。
便是以陸小天的神識發現這幾道冰針時,想要徹底躲避也極為困難。五行元磁金甲雖也能擋住,不過左右是暴露了,陸小天也沒功夫留下來跟屠蘇雙殺打持久戰。於是利用瞬移神通脫身。
隻是屠蘇雙殺的難纏還在陸小天意料之外,眼下雖是暫時甩脫了這家夥,可那幾道冰針接近到身周四側時,冰針雖未打在身上,卻有幾縷冰煞之氣纏身。
這幾縷冰煞之氣原本想要侵入體內,陸小天體內法力何等雄厚,又有玄火護身。冰煞之氣根本進不來。隻是陸小天想要徹底驅散這冰煞之氣怕還需得將近兩個時辰。
這冰煞之氣是屠蘇雙殺施展的手段,對其氣息自是再熟悉不過。便是其與槐夜魔尊聯手,陸小天也並不畏懼。對方還得先行追上來才成。
隻是屠蘇家族神秘莫測,若是還有其他援手便有些麻煩了。陸小天最不喜歡的便是這種超出預計的變數。
禦空而行的同時,陸小天神識鋪卷開去,全力戒備可能出現的敵人。
一路向前飛行了上萬裡,陡然間,陸小天感覺到原本還算和煦的前方氣息驟冷。
此時陸小天發現有一個人似乎憑空出現在自己神識籠罩範圍內,距離自己也僅有八九百餘裡。
此人身上定然有隔絕氣息之類的法寶。冒然間闖入到對方領域,陸小天也不驚慌,既然已經成了事實,便隻能坦然麵對。
“這麼多年未見,沒想到你還是這麼能折騰。”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隻見虛空中一陣陣細碎的雪花飄起,方才陸小天明明已經感應到對方的位置所在,隨著這些雪花的飄飛,對方的氣息竟又消失了。
竟然是她?陸小天怎麼也沒想到屠蘇雙殺的人竟然跟自己也認識。不過很快陸小天又眉頭一皺,縱然以前有些交情,可這麼多年未見,卻也不知道對方是否有無變化。陸小天敢肯定對方的出現絕對與之前屠蘇雙殺留在他身上的那幾縷冰煞之力脫不了乾係。
“若是不折騰,活這麼久有什麼意思。分彆多年,倒是沒想到會在眼下這種場合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