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來的金仙在九央城受傷,自然也更容易受到仙域氣運的反噬。天庭雖也有一些手段能針對性的做出一些改變,但也是治標不治本,總之不同的金仙在不同的地域受到的約束不同,否則單憑一方天庭所控製的金仙數量全部調遣出去,便足以橫推一域叛逆,也沒有這麼多麻煩事了。
“城主,那無名好生大膽,竟然敢違抗城主的令旨。”此時羅央獄外的仙軍大營之內,九仞山尚且陰沉著一張臉,旁邊一個大胡子仙軍將領麵有怒色地道。
“且待處理了羅央獄這邊的戰事之後,再回去收拾無名。”另外一個丹鳳眼女子也道。
“仗著七大鎮劍,真以為便無法無天了。”
“城主,若是羅央獄這邊久戰不決,九央城那邊又出現對城主不利的言論,三人成虎,後麵一旦形成趨勢,怕真會動搖到城主的根基。原本東方丹聖便是被天刑宮逼反,九央城內確實有相當一部分人對東方丹聖抱有同情心理,咱們這次全力襄助天刑宮,確實容易犯眾怒。”另外一個麵容剛正,銳意逼人的青年戰將說道。
“邵千,你什麼意思?”大胡子仙將斥聲道。
“我的意思很清楚,天刑宮這邊短時間內攻破那佛門大陣便罷,咱們替其遮蔽兩翼陣線。城主回頭也能輕易穩定城內局勢,時間一旦拖遝下來,仙域一旦形成大範圍對城主不利的言論,對於九央城的軍政法令便會置疑,便會真正動搖到城主對九央城的統治。”青年仙將邵千麵不改色地道。
“邵千說得對,天刑宮那邊我去催促,如果不能短時間內攻破佛門大陣,這邊便提前撤出,固守羅央獄關鍵性的出口。”九仞山眼神掃過幾個仙軍將領,在邵千身上多停留了一下。
蓮花分身這些年以來坐鎮九央城很是誅殺光了一些妖魔,其中受蓮花分身所救的不少仙兵仙將,對蓮花分身感恩戴德的確實不在少數,九仞山記得眼前這個邵千以前便是被蓮花分身救過。不過邵千的話倒也沒錯,此時形勢對於九仞山而言確實算不得有多好,原本一切都不是太大的問題,關鍵在於蓮花分身這個九央令主不肯受命,如果他沒有提過此事還好,雙方隻是靜默下去,此時矛盾已經明朗化,蓮花分身所代表的七大鎮劍幾乎是半公開的走到了他的對立麵。
而蓮花分身本身不是金仙,又以七大鎮劍為根基,按理來說便是做下此事,短期內就算九央城有所非議,對於蓮花分身也沒有太大的影響,日後晉階金仙,有足夠長的時間來撫平現在的非議。
可蓮花分身卻是偏偏拒絕了,使得九仞山現在處於進退兩難的地步。
此時形勢對九仞山極為不利,已經容不得他有所猶豫了。
“有沒有可能城內對城主不利的言論是有人故意在引導?”方才那丹鳳眼女子忽然出聲道。
“岑道友此言指向性未免太明顯了一些吧。”邵千冷哼一聲。
穀譻/span“我又沒提到無名,你這麼心急乾什麼?”丹鳳眼女子反語相譏。
“好了,好了,現在咱們要做的事情是聽從城主之令,無論是進是退都成,切不可這樣相互敵對,否則彆說是跟鬼魔大軍作戰,咱們仙軍內部先散了。”另外一個老成持重白須老者製止了兩人的爭論。
“好了,蒼沅道友說得不錯,各自散去,繼續遮蔽兩翼,不要給鬼魔大軍可趁之機,其他的我自會定奪。”
九仞山不耐地擺了擺手,看著一眾仙將離開,九仞山的麵色卻是陡然間陰沉下來,看到一眾仙軍將領的議論和爭辯之後,九仞山意識到事情可能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一些,不僅僅是的蓮花分身反對他的直接命令,更讓人心憂的是蓮花分身這些年坐鎮九央城的過程中,已經凝聚了不小的人氣。哪怕這些仙軍將領依舊會聽命於他,可後麵起了爭端,無疑執行起命令來會大打折扣。
九仞山開始第一次審視與天刑宮那邊交易的正確性與否,隻是已經收了天刑宮的好處,想要再反悔也不是那麼容易了,九仞山心裡多少還是帶著幾分僥幸,如果天刑宮那邊能夠快一些取得進展,將陸小天誅殺在大陣之內,所有的難題自然也便迎刃而解了。
九仞山雙眼看向佛門大陣所處的方位,事實上天刑宮的仙軍行動也是頗為快捷,畢竟這裡是羅央獄,無論是九仞山還是天刑宮都不想將事情拖得太久,遲則生變,誰也不知道後麵具體會發生什麼變化。
先一批抵達的數萬仙軍並沒有經過多長時間的休整便投入到了戰鬥。百餘戰船橫於虛空中,麵對著那方圓不過數十畝大小,光滑如鏡的通道。
百餘戰船在虛空中一字排開,那上麵的高達十數丈的青銅虎首嘴裡吐出一道道烈焰向這光滑如鏡的通道噴湧而來。
“熾虎絕仙焰!”那光滑如鏡的通道內,陸小天看到眼前的情形,眉頭微微一皺,哪怕是他現在也未能完全深入到大陣核心地域,也不知道此陣究竟憑什麼在羅央獄內運轉了這麼多年。
且不管這摩訶淨靈梵天陣是否能撐住,還能維持多久,陸小天也不想看著仙軍直接這樣破陣。以他現在的修為,直接去與擺開陣勢的數萬仙軍正麵衝突,哪怕是祭出十八傀儡戰俑也沒有勝算,關鍵還是在於能否破開其陣勢。
隻是哪怕陸小天再不想袖手旁觀,此時麵對仙軍擺開的架勢,陸小天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任何空子可鑽。單是出現在眼前的仙軍便多達二十餘萬眾,而且陸小天還從裡麵感受到了金仙級強者的氣息,有一個正是當初被豔姬擋下的金色華服男子,還有一個不甚清楚,隱於仙軍大陣之內,被軍陣氣息蓋住,陸小天也無法察覺到對方具體在何處。
至於更遠地方的軍陣有沒有其他金仙級強者陸小天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