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兒!”
趙弘燦隻覺肝膽欲裂,一屁股蹲在了地上,他不比父親戎馬一生,隻是個太平總督罷了。
“這......”胤祥抽了一口冷氣,他也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到人頭,而且是他好友的。
在場之人無不震驚,兩廣總督的孫子竟然被人殺了,更打臉的是還被當做壽禮送給了正主。
這簍子捅大嘍!這是在場眾人的心聲。
“調兵包圍總督府,沒有本督的命令,一隻蒼蠅也不許放出去!”看到孫子的人頭後,趙良棟出奇的冷靜,他一生見過的風雨太多了,彆說是孫子的人頭,就算朝夕相處幾十年的妻子死在其麵前,他也會儘量讓自己冷靜。
“查,給本督嚴查這盒子是誰送的。”趙良棟一張老臉顯得很平靜,但緊緊攥著的手掌出賣了他內心。
一旁的趙管事顫顫悠悠哭喪著臉道:“不......不用查了,這盒子是萬花樓的馬胖子送來的!”
馬胖子?一時間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坐在後麵的馬胖子,後院內的大多數人都知道馬胖子是趙之垣的馬前卒,他為何要殺趙之垣呢?
不過當他們看到馬胖子時更震驚了,因為馬胖子已經死了,他的胸前還插著一把刀。
於是坐在馬胖子身旁的陳浩繼對康麻子不敬之後,再次成了場內的焦點!
方才大家都將注意力放在了胤祥身上,並沒有人特彆關注陳浩,即便他先前對康麻子不敬!
這是人之常情,就像現代社會如果成龍出現在一個地方,大家肯定會把注意力全放他身上,誰還有心情看後麵。
更何況胤祥是皇十三子,地位身份遠超現在社會的大哥成龍!
“趙總督對我的壽禮還滿意嗎?”
陳浩無視了眾人的目光,微笑著夾了一個肉丸子放入口中,還故意吧唧著嘴巴。
趙之垣是他殺的,他就是想讓趙良棟這狗漢奸嘗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
馬胖子也是他弄死的,這種人渣留在人間也是禍害,索性隨手殺了,殺得悄無人息,甚至都沒人發現!
“又殺人了......”
終於有位貴婦忍不住高呼,濃妝豔抹的臉上淨是驚恐之色,如果說趙之垣的人頭把她驚呆了,那馬胖子的屍體就把她給驚醒了。
在場的大多數人心思都和她一樣,死一個人也就罷了,現在又死了第二個,誰知道下一刻自己會不會被殺?
眾人一哄而散,趙良棟也沒派人阻攔,他如鷹隼一般犀利的眼神隻是死死地盯住陳浩。
不大會功夫,後院的來賓幾乎散儘,隻剩下趙良棟,胤祥,還有他們的一眾護衛。
趙良棟看著陳浩,先開口道:“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殺本督的孫子?”
“唉!真是不讓人清淨,吃頓飯都被你們打擾了幾次,你們趙家的待客之道呢?”
陳浩十分不滿的站起身來,一副你們一點都不尊重我的樣子!
“有話就直說,本督不聽你扯淡!”趙良棟可不理會他那一套,孫子都被陳浩殺了,他現在隻想弄死陳浩。
“好無趣!”陳道淡淡的道:“你既然想知道理由,那我先給你講一個故事!”
“講什麼故事,來人把他給我拿下!”趙弘燦忍不住了,你殺了我兒子,還給我講故事,簡直是欺人太甚!
“讓他說,我倒是想聽聽他能不能說出一朵花來!”趙良棟喝住了欲要上前的護衛,他不想聽陳浩說什麼扯淡的話,但是想聽下陳浩和他究竟有什麼恩怨。
胤祥也饒有興致的看著陳浩,他對陳浩嘴裡的故事也有一些興趣。
陳浩道:“這個故事發生在廣州的新會縣,新會縣城內有一對中年夫婦,他們開了一家西風客棧,客棧因為地理位置好,從而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去年,有一個權貴的遠房子侄,在新會縣開了間富貴酒樓生意還不錯,於是他就想開第二家分店,結果看上了那對中年夫婦的客棧的位置,他準備花低價買過來,但是中年夫婦又不傻,那是他們自家的房子而且位置還那麼好又怎會低價出售?於是,那位遠方權貴的子侄想要勾結當地知縣,陷害中年夫婦!”
“也是中年夫婦倒黴,他們有一個不靠譜的兒子,他兒子知道富貴酒樓的老板覬覦他們家的房子,氣憤不過,就跑去富貴酒樓吃飯,想找富貴酒樓的麻煩,他一書呆子,哪會找什麼麻煩,想來想去,說了一句飯菜太清淡!”
“結果就是這句太清淡中的一個‘清’字,被權貴的子侄抓住了把柄,誣陷他們一家勾結天地會,意圖反清複明,於是那對中年夫婦就被冤死在了那監牢之內。”
說到後麵時,陳浩受了張永身體留下的影響,雙目通紅,眼眶中竟有熱淚奪眶而出。
“恭喜你觸發了隱藏任務。”這時係統忽然提示到。
隱藏任務?陳浩一愣,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係統繼續道:“隱藏任務,“張永的冤屈”!為張永報仇雪恨,洗刷冤屈,任務完成後獎勵10個俠客點,完不成任務無懲罰!”
還有這好事!陳浩心中一喜,他本來就想滅趙良棟滿門,這10個俠客點簡直就是白送的。
聽完陳浩講的故事,趙弘燦在他老子趙良棟耳邊說了兩句,趙良棟點了點頭。
之後趙良棟對陳浩說道:“這個故事裡的兒子就是你,而你就是被通緝的張永吧?”
“呃!”陳浩有些錯愕。
見陳浩有些愣神,趙良棟道:“你說的這個故事,已傳遍了兩廣,趙興勝是我的遠方子侄,但我認為他做的沒錯,你在富貴酒樓放出狂言,說“不可口太清淡”明明就是指桑罵槐辱罵我大清,反清複明之心昭然若揭,現在更是印證了興勝的眼光,你此時不正是加入了天地會,還夥同洪熙官殺我大清數位太保,今日又殺我孫兒,你們這些反賊就應該罪該萬死。”
聽趙良棟說張永是反賊,胤祥臉色一凜,道:“原來是天地會的逆賊,當真該死!”
陳浩都快氣笑了,宋明兩代那是何等開放,到了清廷蠻夷的時代,先是興起文字獄,現在連說句話都要斟酌一二,唯恐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