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麼一道不屑的聲音,眾人不由得向樓道口看去。
隻見上來了兩個男子,他們一胖一瘦,長得瘦的那個是一位老者,紅酒糟鼻掛在臉上特彆的顯眼。
那張的胖的男子是一個中年,他卻是長著一張馬臉,兩人的臉型各有千秋,組合在一起讓人有一種想笑的感覺!
酒糟鼻走在前麵,馬臉緊跟在他後麵,酒糟鼻掃視了一圈回雁樓二樓的客人,大聲道:“剛才是哪位英雄說的,華山令狐衝是武林年輕一輩的第一高手?”
田伯光卻沒有發怒,而是看著令狐衝哈哈大笑道:“令狐兄這兩位是哪裡來的活寶笑死我了!”
令狐衝也是有些納悶,這兩人明明沒有武功,方才卻敢說萬裡獨行田伯光胡說八道,簡直是奇葩,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
儀琳卻嬌柔柔的道:“兩位彆說了快走吧!這可是大惡人田伯光,他會殺了你們的。”
說到大惡人的時候,她還偷看了田伯光一眼,結果田伯光一瞪眼嚇得又趕忙低下頭去!
曲非煙也恢複了她可愛的神情,撒嬌似地向曲陽問道:“爺爺,他們倆是什麼人連大惡賊田伯光都敢罵?”
曲陽溺愛的看著孫女道:“爺爺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反正是沒有什麼武功!”
陳浩沒說什麼話,隻是品嘗他的美酒,他覺得這二人很有意思。
這時有位光頭的客人認出了這倆人,那光頭說道:“鐵公雞你們師徒倆人不去說書,來這兒打攪人家說話乾什麼?”原來二人是本地的說書先生,而且還是倆師徒!
田伯光站起身,笑嗬嗬的對兩人說道:“我說我的話關你們什麼事,今天大爺高興不想殺你們,但你們要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那就彆怪大爺心狠了!”
田伯光的這句話正對眾人的心思,眾人都想聽聽他們會如何解釋!
剛才師徒倆人聽儀琳說他們得罪的是田伯光,心裡也害怕了。
本來他們師徒倆人和劉正風府上有些關係,在本地也沒怕過誰,卻不料惹上了田伯光這種凶人,隻能自歎倒黴!
酒糟鼻向田伯光說道:“田大爺,我剛才聽你說什麼武林年輕一輩的第一高手是華山令狐衝,心說哪個混蛋敢欺騙田爺您,所以才開口說胡說八道的,我是說那混蛋,可沒說您!”
他心裡還覺得自己聰明,這種說法都想得出來;殊不知田伯光的臉色越來越差。
聽他這麼說眾人都想笑,卻礙於田伯光在此,無人敢笑,隻有少數人露出了笑容!
“彆廢話快說不然大爺饒不了你!”田伯光心中暴怒大聲道。
酒糟鼻被嚇的身子一顫,頭都快縮進脖子裡了,戰戰兢兢地道:“田大爺有所不知,昨天江湖上流傳出了一件很新鮮的事。”
田伯光陰狠的凝視著酒糟鼻道:“什麼屁事,不就是劉正風金盆洗手嗎?你是不是專門來耍大爺的,就這樣的新鮮事嗎?”
“不是,不是,再借我兩條膽子,也不敢耍田大爺這樣的英雄人物啊!”酒糟鼻膽戰心驚的說道。
田伯光又瞪了他一眼冷哼道:“快點說什麼新鮮事,彆說廢話。”
“田大爺你知道塞北明駝木高峰嗎?”酒糟鼻悻悻的問道。
田伯光臉色一黑,道:“你還耍我是吧,木高峰誰不認得?”
“田大爺,彆著急,我是想說塞北明駝昨天被人打敗了!”酒糟鼻急忙說道,他是真怕田伯光會殺了他。
“被人打敗了?”田伯光並不感到奇怪,中華大地英雄輩出,武林高手層出不窮,能擊敗木高峰的人不少,他道:“是少林方丈,還是武當掌門,亦或是五嶽盟主?”
酒糟鼻道:“都不是,而是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這下田伯光有些好奇了,他道:“是誰那麼厲害?”
令狐衝和一些沒聽說過這件事的人,也升起了一絲興趣。
“他叫周文,五十招之內擊敗了木高峰,有人親眼所見!”酒糟鼻道。
嘶!
有人抽了一口冷氣,五十招內擊敗木高峰,這實力應該不下於各派掌門吧!
曲非煙也很好奇,她向曲陽問道:“爺爺你聽說過周文嗎?”
“我也是昨天聽說的!”曲陽道。
令狐衝也是一愣,心說:“走了這幾年江湖,可是第一次聽到周文這個名字!”
陳浩則一臉笑意,這小子不賴。
曲非煙有些不信,嘟著小嘴說道:“爺爺會不會是假的?木高峰可厲害的緊呢!”
曲陽笑道:“爺爺一開始還不信,但是知道他師父是誰以後就信了!”
“他師父是誰啊?”曲非煙眨著靈動的大眼睛。
“你是不是騙我?”田伯光抓住了酒糟鼻的衣領。
不隻是田伯光,大多數人都對酒糟鼻的話不太相信。
“周文的師父是玉簫神劍!”酒糟鼻無可奈何下,大喊了一聲。
玉簫神劍四個字出口,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玉簫神劍這四個字太響亮了,他是四海幫幫主,能和少林、武當掌門並列,甚至直追東方不敗。
這三年來,玉簫神劍的名字響徹天下,達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
他的身影遊蕩在天下各處,憑著一把玉蕭,行俠仗義,除暴安良,手下幾乎不留惡人,簡直成了中原武林的正義化身。
但是有一點讓人很奇怪,這位玉簫神劍脾氣怪異,從不肯以真麵目示人,每次出現都帶著麵具,除了四海幫的一些高層,還沒有外人見過他。
“這就不奇怪了!”田伯光鬆開了酒糟鼻,道:“如果那周文是玉簫神劍的弟子,那擊敗木高峰也不算什麼,在年輕一輩裡自然算是第一高手。”
曲非煙嬌笑道:“我還當是誰,原來是玉蕭神劍的弟子,那肯定比木高峰厲害啊!”
甚至令狐衝和那些食客也覺得,玉簫神劍的徒弟戰勝木高峰,絕對是理所當然。
就在這時,像是受了什麼刺激的泰山弟子遲百城猛地拍了下桌子,嚇得天鬆道人心裡直顫,心說自己這個師侄什麼都好,就是愛發癔症!
拍完桌子後,遲百城拔出長劍,滿是豪氣的說道:“做人要做玉簫神劍這樣的大俠,就算死也不能做縮頭烏龜。”
說罷,他搶到了田伯光的麵前,喝道:“你就是田伯光嗎?”
田伯光道:“你要怎樣?”
遲百城道:“我也要做玉簫神劍那樣的豪俠,淫賊受死吧!”
田伯光:“......”
陳浩:“......”
你是我的腦殘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