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我們不敢反對!”
陳浩一收氣勢,眾人隻覺全身一陣輕鬆,張慶銀連忙表態。
“敢問您可是修道者?”那位林縣尉走上前去,恭敬的問道。
在這方世界,修道者長見,而且高高在上,連皇帝都不敢得罪他們。
可是有一條,他們不會去管凡人的事,怕擔因果,有損自身的道行,這件事一些豪門大戶的凡人都知道。
隻是林縣尉想不通,為何這位修道者要對凡人官員出手,高高在上的修道者,隻要一句話,就有無數人替他們乾掉楊縣令這種小角色!
陳浩看了他一眼,道:“你倒是懂得不少,我正是修道者。”
林縣尉陪笑道:“您惱怒這狗官何必要親自出手呢,林某不才,願替大仙效勞。”
張慶銀顯然也知道修仙者的事情,他也插口道:“這姓楊的一向道貌岸然,自命清高,可是私底下貪汙了不知多少民脂民膏,小人不才,充分掌握了他貪汙的證據,願替大仙效勞。”
李公甫就像做了一場夢一般,原本讓他失望之極的弟弟敢打縣令不說,張主薄還有林縣尉這兩位錢塘縣內的大人物都要搶著巴結,這得需要多大的能量!
他不由抬頭看了弟弟一樣,心道:“這小子也算長大了!”
不說張慶銀和林太尉兩個大佬的巴結獻媚,那郭老八也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他噗通一聲跪在了李公甫的麵前,揮舞著雙手就朝自己臉上扇,很快左右兩邊各多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他邊扇還邊說道:“李捕頭大人有大量,還請原諒小的以往的冒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放小人一馬。”
“郭捕頭,你這......”李公甫雖說也是一方捕頭,但沒經曆過這種場麵啊,於是他看向了陳浩!
陳浩衝他微微一笑,道:“大哥願意如何處置都可以!”
“那,那好!”李公甫道:“郭捕頭不必如此,你我本無恩怨,快快請起吧。”
“那就感謝李捕頭了,日後在下定會一心一意做林捕頭的副手,絕不會有二心。”郭老八一臉感激的說道,就像是重新做人了一般,但是真是假,也隻有他一個人知道了。
那位躺在地上哀嚎的楊縣令,見李捕頭連郭老八都能原諒,又聽張慶銀那兩個老貨要替陳浩整他,強忍著痛苦,哀求道:“老李啊,你可是我一手提拔的,你求求上仙,讓他放過我吧,我不是個東西,我以前不該喝罵你的!”
李公甫有些猶豫,楊縣令畢竟提拔過他,但他跟隨其幾年了,也知其一張虛偽的麵目下,有一顆肮臟的內心,他做過很多惡心的是李公甫都知道,但鑒於自己實力太弱,李公甫根本不敢去管。
陳浩見李公甫糾結的樣子,搖了搖頭,朝著楊縣令淩空一指,一道光束射到了楊縣令的身上,緊接著他摔傷的地方漸漸愈合,臉色也逐漸變得紅潤,一分鐘左右後,竟康複如初了。
“謝謝上仙饒命,謝謝上仙。”楊縣令毫無節操的跪在了地上,懇求著獲得陳浩的諒解。
陳浩卻是冷聲道:“姓楊的我救好你,是看在你對我大哥有提拔之恩,但是你貪汙的事情,那就隻能你自己扛了。”
“啊!”楊縣令一下子怔住了,讓他當犯人還不如弄死他!
林縣尉獻媚道:“上仙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上仙好好處置這個貪汙受賄的人渣的。”
楊縣令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說我人渣,你們就不心虛嗎?
“嗯,這人叫交給你們處置了。”陳浩對張慶銀和林縣尉吩咐道。
“還請大仙放心。”被陳浩吩咐了一句,他們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重視一般,激動的老臉都有些通紅。
陳浩吩咐完二人,又對李公甫說道:“大哥咱們走吧。”
“哦,哦。”李公甫明顯還未回過神來,迷迷怔怔的跟陳浩離開了縣衙。
那些衙役見林縣尉和張主薄都快把陳浩當親爹了,他們哪裡敢阻攔,更合況陳浩方才那一個眼神,已經嚇破了他們的膽。
離開縣衙後,李公甫才有些回過神來,喃喃道:“二郎,方才怕不是在做夢吧?”
陳浩笑道:“做什麼夢,你老弟我修為通天,他們這種反應很正常。”
如果以前弟弟對他這麼說,他肯定嗤之以鼻,甚至會拿腳去踹,可現在卻深信不疑了,他家二郎是真的很厲害,壓得縣裡的大人物都不敢抬頭!
李公甫道:“二郎咱們現在是去明月樓?”
陳浩道:“不,大哥你先回去,我一人去明月樓就夠了,區區一些海盜,我還不放在心上。”
“那你......”李公甫說到一半就不再說了,弟弟有這麼厲害的道法,自己去了反而會添亂,雖然他也可以對付幾個普通人。
“大哥,我先去了,你記得讓嫂子做我最喜歡吃的東坡肉,我明早回家吃飯。”說罷,陳浩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李公甫的眼前。
望著莫名消失的陳浩,李公甫即激動,又欣慰,長兄如父,他一直拿陳浩當兒子養,弟弟有出息,他也倍感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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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塘縣並不是很大,不到五秒鐘,陳浩就來到了明月樓下。
明月樓是錢塘縣內首屈一指的酒樓,平日裡客人爆滿是常事,說實話,對於那些海盜為什麼在明月樓聚會,陳浩也是很不解。
“咦!”用神識掃視了一遍後,陳浩不禁輕咦出聲,他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他隨手一揮,緊閉著的明月樓便自動打開了,陳浩走進裡麵便見到一樓大廳空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陳浩並沒有在一樓久留,而是徑直上了二樓,待到了二樓,便發現,二樓大廳有數十位客人,不隻是怎的,竟被人給捆綁了起來,而且都暈厥了過去。
酒樓裡掌櫃和店小二打扮模樣的人,也暈厥了過去,但是他們的待遇明顯要好一點,並沒有被捆綁住。
燈火通明的大廳裡,一群被捆綁起來的人,這種情形說不出的古怪。
最為古怪的是一個光頭和尚,他被綁在柱子上,腦袋低垂著,脖子上還掛著一張紙,紙上則寫著一些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