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想取我的人頭,你還不夠資格。”
張開山緩緩的自地上爬起,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道:“你以為我真的隻會點粗俗的武藝嗎?”
他說著,兩手結了一個法印,一柄飛劍自他腰間的袋子裡飛了出來,不錯,那袋子正是他的乾坤袋。
那飛劍呈黑色,上麵銘刻著一道道符文,給人一種玄奇之感。
“你是修道者?”李小楠問道,因為他接觸過小青、和那兩位師兄,因此對於修道很是熟悉。
張開山冷笑道:“不錯,我就是修道者,我本不欲大開殺戒,可你們非要惹我,那好,今日你們都要死在這裡。”
陳浩輕蔑的笑了笑,向張婷芳問道:“張姑娘,令尊以前應該不是修道者吧?”
張婷芳點了點頭,道:“我爹原本的確不是修道者,不過他夢中遇到了仙人,傳與了他修道之術。”
“嗬嗬,什麼狗屁的仙人。”陳浩冷笑道:“你爹被人奪舍了,而且此人境界不低,恐怕已經達到了金丹之境。”
“何為奪舍?”張婷芳有些不解。
不待陳浩解釋,那‘張開山’便已經大笑出聲,道:“寶貝女兒,老夫原本準備再瞞你一段時間,等老夫修為恢複了再告訴你的,不過既然你想知道,那老夫便告訴你,你那死鬼老爹已經死了,他的靈魂被老夫吞噬了,就是吃了,哈哈。”
“吃了?你是說我爹被你吃了?”張婷芳身子都在打顫,漂亮的美眸中似欲噴火。
“哈哈,老夫壽元將儘,幸得一本奪舍寶典,學得了奪舍之術,你那老爹資質不錯,運氣也不錯,能讓老夫奪舍,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張開山’狂笑道。
“我,我殺了你......”
張婷芳似欲發狂,也顧不得張開山是什麼修道者了,拔出腰間長劍便對著張開山刺了過去。
可惜凡人的力量終究是無法與修道者相提並論的,麵對張婷芳刺來的長劍,‘張開山’不閃不避,隻是對著張婷芳吹了口氣,那張婷芳便立時感到渾身酸軟無力,摔倒在了地上。
“哈哈,寶貝女兒,等爹誅殺了這些人,再來享用你。”‘張開山’得意的笑了笑。
“你無恥!”張婷芳目眥欲裂,她無法接受自己的父親被人吞噬,也無法接受被人利用父親的身體欺負。
“你......真的吞噬了我們幫主?”
那被張婷芳稱作王叔的水匪頭目、和他手下的那些水匪,也都驚慌不已,甚至已經有人開始跑了。
可是‘張開山’理也不理他們,而是看向陳浩,說道:“你既然懂得那麼多,看來也是修道者,那老夫就先殺了你。”
說罷,他朝著陳浩一指,那柄飛劍便射向了陳浩,飛劍飛出時,自裡麵轉出了數千道陰深恐怖的魂魄,他們凶戾、醜陋、就像地獄裡的惡鬼出世。
即便一慣號稱膽子大的李小楠都不禁有些心驚肉跳,這種場麵她也是第一次見到。
但陳浩隻是淡淡一笑,這種角色他吹口氣也能滅殺十萬八千個,他稍一用力,身上的繩索立時崩開,隨後他輕抬了下右手,那把飛劍便落到了他的手中,那些鬼影也立刻消失了。
“這是?”‘張開山’被嚇懵了,這可是他的幽魂劍啊,足足用了幾千道凡人魂魄煉製而成的至寶啊,竟然被人隨手一抓,就給抓到了手中!
李小楠和張婷芳等人,又一次被陳浩給震住了,她們沒想到陳浩除了武道實力高強,仙道實力更是厲害無比,‘張開山’的那把飛劍一看就不是簡單的法寶,卻被陳浩給輕描淡寫的給抓入了手中,這是何等的恐怖。
“幽魂劍,這可是殘殺之劍啊!需要用幾千個凡人的靈魂去煉製!”陳浩歎了口氣,問向那位巡防頭目,道:“他讓你們劫船殺人時,是不是交給過你們什麼東西?”
那巡防頭目見陳浩這般厲害,哪裡敢隱瞞什麼,連忙說道:“他給了我們一個小瓶。”
“嗬嗬,搜魂瓶,原來你是利用凡人的手收集魂魄。”陳浩冷笑道。
李小楠忽的大叫道:“我明白了,天庭又規定,金丹期以上的修士不準對凡人出手,他便借用凡人的手殺人,好狠的心,好毒辣的手段。”
“你倒是聰明。”陳浩讚許的看了李小楠一眼。
“你究竟是誰?”‘張開山’指著陳浩問道。
陳浩道:“我是誰你不必管了,但是你今日必須死。”
陳浩說罷,一掌拍向了‘張開山’,‘張開山’自知不是陳浩的對手,哪裡敢與他動手,他第一反應就是逃遁。
可是他想多了,他想從陳浩手中逃走,簡直是做夢,隻是一掌,‘張開山’的魂魄便被陳浩給拍了出來,而那具肉身卻是一分也未損傷。
‘張開山’的魂魄被拍出後,他的真實樣貌便顯露了出來,原來是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
陳浩二話不說,隨手一點,一道火焰噴出,燃向了老者的魂魄。
“饒命啊前輩,饒命。”烈火焚燒中,那老者叩頭求饒,可是陳浩又怎會心軟,他足足將老者燃燒了五六分鐘,才將其給燒死。
“你真厲害?”見陳浩舉手投足間就滅殺了那老者,李小楠目光中閃爍著崇拜之色,女人嘛,無論在怎麼強勢,也都是崇拜強者的。
“謝謝你為我報仇。”張婷芳流著眼淚對陳浩感謝道。
陳浩卻語氣冰冷道:“你不必謝我,此人該死,你們這些人助紂為孽,也同樣該死。”
“這......”張婷芳咬了咬牙,說道:“我可以想您保證,隻要做過孽的,殺過好人的,我都會一一處死。”
陳浩卻嗬嗬一笑道:“你說了沒用了,你們需要朝廷來審判。”他想要將這功勞讓與李公甫。
一聽陳浩說要讓朝廷審判他們,張婷芳的身子立時又軟了下去。
朝廷對這些水匪可謂是深惡痛絕,他們落到朝廷手裡,恐怕參與過打劫的水匪都會被處死,但這又能怪的了誰,他們自找的罷了。
想當初他們都是商會性質的幫派成員,也曾做過好事,但是幫主性格一變,他們的處事風格也跟著發生了改變,開始了助紂為孽為虎作倀。
幫主下達劫船殺人的命令時,他們之中的大多數人完全可以偷偷離開五湖幫,但是他們沒有,而是選擇了服從幫主,在他們眼中幫主的命令比朝廷的命令還要重要,心裡隻有幫主,沒有朝廷法律,那他們就是自己找死了,怪不得彆人。
陳浩不在理會張婷芳,而是對那王姓頭目說道:“你去打開水寨向外麵的官兵投降,讓他們上島抓人。”
“是,是!”那王姓頭目,見陳浩手段如此恐怖,哪裡還敢反抗,立時乘船出島去了建在島外的水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