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月河城刺史李申匆匆忙忙的趕到了陳浩所在的東城門。
他一見到陳浩便立刻跪伏於地上,口中說道:“微臣拜見陛下,微臣來遲,還望陛下莫怪。”
“嗬嗬。”陳浩隻是嗬嗬了一聲,沒有說彆的話。
見陳浩不說話,跪在地上的李申身子顫抖、冷汗直流,心想莫非陛下知道了什麼?
李申當的雖是隋國的官,但他心裡的第一效忠對象卻不是陳浩,而是東原呂家,不錯正是呂承誌的家族。
若不然,呂承誌也不會將月河城,選為每年與‘義士’聚會的地點,無它、安全而已。
月河城靠近草原,且屬於呂家的範圍,最是安全不過了。
“李申,你這個刺史當得好啊!”陳浩停頓了數分鐘,才開口說道。
李申不怕陳浩說話,就怕他不說話,越是不說話,事情就越麻煩,他道:“當不得陛下誇讚,微臣隻是克忠職守罷了。”
“嗬嗬。”陳浩嗬嗬笑道:“你這克忠職守的好啊,你這月河城都反賊遍地了,你還敢說自己克忠職守,來人啊,將他給我綁起來。”
“是陛下。”對於這些城牆上的士兵們來說,刺史李申就是月河城內最大的人物,可現在卻不是了,因為隋國的頭號人物皇帝來了。
“陛下,冤枉,微臣冤枉啊!”李申連忙求饒,可是陳浩理都不理他。
見皇帝如此決絕,那些小兵更不敢徇私,十餘個士兵將李申摁在地上,用繩索捆綁了起來,每個人都表現的很賣力,都想在陳浩麵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忠誠。
“陛下,冤枉,微臣實在是太冤枉了。”李申還大叫著自己冤枉,仿佛他比竇娥還冤!
陳浩覺得他叫的很煩人,便吩咐道:“來人啊,將他的嘴給我堵住。”
那些小兵急忙找東西去堵,找了好大一會,都沒有找到沒有合適的東西,有個小兵靈機一動,將自己的臭襪子脫了下來,堵在了李申的嘴上。
陳浩對方才的那位士兵首領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士兵首領連忙回道:“末將張召忠。”
“張召忠?好名字,從現在起,由你擔任月河城代理刺史,前往城內去抓捕反賊呂承誌。”陳浩對張召忠說道。
“是,陛下,末將定會鞠躬儘瘁,死而後已。”張召忠心裡大喜,他年齡尚小,不過二十多歲,原來隻是個巡城官,現在卻一步登天成為了一城刺史,就如做了一場美夢一般,他臉色通紅,身子晃蕩,就跟喝醉了酒似的。
不過他知道自己現在還隻是‘代理’刺史,要想轉正,就必須做好這次陛下交給他的任務。
他衝陳浩行了一禮,連忙帶人下了城牆,此時此刻,彆說陳浩讓他去抓東原呂家的呂承誌了,就算是讓他去抓自己的親人,他也會儘心竭力的執行命令,絕不會打半點折扣。
待張召忠離去約莫十餘分鐘後,陳浩用神識掃了一下張召忠他們的位置,發現他們距離呂承誌聚會的地方已經很近了,便放聲喊道:“朕乃隋帝楊廣,今駕臨月河城,聽聞西王呂承誌也在月河城中,速來月河城東城門見朕。”
陳浩的喊聲用出了法力,月河城內所有的人都能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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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張兄前來救援小王,小王感激不儘。”一處寬闊的院落內,西王呂承誌,對著拓拔一族的族長張烈行了一禮。
張烈連忙閃避開了,他道:“這可使不得,殿下和張某是好朋友,張某受不得此禮,況且張某也沒能幫殿下什麼忙,反而還把自己給陷了進去,還多虧運氣好,我們才能從夢境中走出來,真是太可怕了。”
如煙的夢境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凡是進入夢境超過五天的,他們就會忘掉在夢中所發生的一切,走出夢境之後,他們就沒有跟夢境有關的記憶了。
而低於五天的,在夢中發生的事情,他們便能記得清清楚楚,這些人方才隻是被如煙收入夢境不足半個時辰,自然全都記得自己為什麼入夢,至於怎麼走出來的卻都不知道了,他們隻能將其歸結在運氣上麵。
呂承誌因為如煙的特殊對待,他對夢中所發生的事情也記得清清楚楚。
“是啊,當真是凶險,想我大地皇者初出江湖,就遭遇到了這種妖孽,差點折戟於此!”一個青年插口說道,這青年正是陳靖仇。
在陳靖仇的身邊,還有著兩位陳浩的老熟人,拓跋玉兒與紅紅。
也許是宿命,也許是天意的安排,拓跋玉兒和陳靖仇又遇到了一起,隻是感情沒有電視劇中好了,畢竟他們沒有一起遭遇過什麼事情,隻是偶然相遇。
呂承誌說道:“無論本王是不是被諸位給救出來的,可是你們來了,本王就要記住你們的情義。”
“西王殿下客氣了。”院內其他來營救呂承誌的人齊齊抱拳道。
呂承誌笑了笑,道:“此番我們能幸運的走出夢魘,全靠天意相助,古人雲,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我們經曆大難而不死,正是天意在幫助我們,這預示著我們將推翻暴隋,創造一個和諧美滿的人間。”
“推翻暴隋......誅殺楊廣......”院內的義士們齊聲歡呼了起來。
呂承誌也不怕他們喊得聲音太大,月河城算是他們東原呂家的地盤,怕個屁啊。
這些人中也隻有拓跋玉兒、紅紅和陳靖仇沒有去喊,他們皆見識過陳浩那恐怖的實力,他們覺得指望這些人來對付陳浩太過想當然了!
“西王殿下,李刺史給您的信。”
這時呂承誌的心腹呂世績將一封書信交給了呂承誌。
呂承誌笑著接過書信,但緊接著他的笑容凝固了,甚至眼睛裡多出了一絲驚恐之色。
“殿下怎麼回事?”張烈察覺到呂承誌神態有異,開口向他詢問道。
呂承誌沒有說話,他將信遞給了張烈,張烈雖然是拓拔族人,但呂承誌對他卻十分信任。
張烈接過書信,便見信上隻寫了寥寥十幾個字:“楊廣身臨月河城,恐事情有變,殿下速速離開月河城。”
張烈看過信後,臉色也陰沉了起來。
“稟報殿下,街道上發現了大隊官兵,正往咱們這裡趕來。”呂承誌手下的一個將軍,急匆匆的走進了院內,向呂承誌稟報道。
“有官兵?”在場之人無不驚慌,他們口中雖然喊著推翻暴隋,但是心裡對於隋國還是有些畏懼的。
呂承誌掃了眾人幾眼,他發現眾人也都在看著他,他知道身為領袖,這個時候該自己拿主意了,他剛要決定是退、是進之時,一道聲震天地的聲音傳入了眾人耳中:
“朕乃隋帝楊廣,今駕臨月河城,聽聞西王呂承誌也在月河城中,速來月河城東城門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