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我們豹部的鬼鳴可汗。”見豹部的可汗迎了過來,烏仁吉向陳浩介紹道。
陳浩沒有言語,隻是點了點頭。
“哈哈,尊貴的客人,本汗一直仰慕中原的文化,對於大齊女王更是如雷貫耳,今日女王的王兄能夠來到豹部,真是我們豹部全體民眾的榮幸。”鬼鳴可汗走到陳浩身前時,哈哈大笑著說道,看起來倒是很豪邁。
陳浩道:“哦,你就是鬼鳴可汗,本王來你們豹部,並沒有什麼大事,隻是想見見你們所謂的獻祭。”
“尊貴的客人稍等,待人員到齊了,本汗就會帶你前往我們鬼方六部的祭台。”
鬼鳴可汗依然在笑著,他並沒有因為陳浩倨傲的態度感到氣憤,在他看來,大齊國是天朝上國,大齊的王爺對他們蠻荒之人持這種態度,實屬正常。
隻是他心裡卻是將陳浩看低了幾分,他認為大齊王爺身份雖然高貴,但是要懂得收斂,可陳浩的作為,卻顯得有些不通人情世故。
鬼鳴可汗覺得不通人情事故可能就是陳浩隻是王兄,而不是大王的原因。
鬼鳴可汗雖然是鬼方人,但他自小熟讀中原典籍,知道曆朝曆代的繼承人,給人的印象大多都是平易近人,為人謙和,隻有這種人才能繼承王位,而狂妄無知之輩,自然沒資格繼承王位。
陳浩淡淡道:”哦,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鬼方可汗道:“隻一會便可以了,尊貴的客人您可以先去馬車上等待,本汗已經為您配備了馬車。”
“哦,那好吧。”陳浩點了點頭。
“尊貴的客人您請。”鬼鳴可汗笑了笑,右手朝著前方伸了一下。
接著,他便將陳浩和蘇妲己引領到了一輛寬敞的馬車之上。
這鬼鳴可汗倒是會做人,不隻是未陳浩和蘇妲己準備了馬車,甚至是還給烏仁吉單獨準備了一輛。
待陳浩和蘇妲己上了同一輛馬車後,鬼鳴可汗親自端著一壺酒走了上來,他道:“尊貴的客人,這酒壺中的酒,乃是用鬼方北部飛虎林中的雙翼飛虎的奶水釀造而成的,有著延年益壽之功效,您和您的王妃請慢慢享用。”
“什麼王妃?”蘇妲己臉色有些羞紅,她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什麼時候,就成自己師尊的妃子了?
鬼鳴可汗也有些糊塗,是烏仁吉告訴他,蘇妲己是陳浩的妃子的,可是聽到蘇妲己的問話後,他覺得似乎並不是這麼一回事啊!
“你先下去吧。”不待鬼鳴可汗說話,陳浩便淡淡說了一句。
“哦,好的,貴客請慢慢享用。”鬼鳴可汗見陳浩讓他下車,他也不好在去向蘇妲己探尋真相了,當然這個所謂的真相,對他而言都無所謂,他隻是有點好奇罷了。
“應該是烏仁吉搞得事情,他應該告訴了這鬼鳴,說你是我的王妃。”鬼鳴可汗下了馬車之後,陳浩對蘇妲己說道。
蘇妲己捎了捎頭,道:“應該就是他的事情了,這個糟老頭子可是壞得很呢。”
“哈哈!”聽了蘇妲己的話後,陳浩忍不住哈哈一笑,蓋因蘇妲己梢頭和說這句話的口氣太過呆萌了!
“啟稟可汗,祭品已經全都到齊了,我們何時出發?”
陳浩和蘇妲己在馬車上坐了一炷香的功夫後,一個鬼方將領,向鬼鳴可汗彙報道。
鬼鳴可汗道:“好,既然都已到齊,那咱們便出發吧。”
“出發!”
接著那將領便對跟在他身邊的士兵說了一句。
“嗚嗚嗚……”
那士兵立刻便吹響了手中的牛角號。
號聲響起,所有士兵和帶著‘祭品’的男女平民們,都緩步朝前移動。
牛角號聲,士兵和平民們都聽了不止一次了,號聲一響,他們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但是離奇的是,人群之中已經沒有了哭聲,似乎都平靜了下來。
“貴客,咱們要出發了。”
鬼鳴可汗吩咐完那將領之後,又特意騎馬告訴了陳浩一聲。
陳浩道:“好,那就出發吧。”
蘇妲己則說道:“這位可汗,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情?”
鬼鳴可汗忙笑道:“哈哈,這有什麼不能問的,貴客有話就請將。”
蘇妲己道:“方才我還能聽見百姓的痛哭聲,怎麼現在該出發了,哭聲卻消失了呢?我也沒看到你們吩咐他們不許哭啊?”
鬼鳴可汗笑道:“貴客有所不知,我們鬼方國舉行了上萬年的血祭儀式,早就有了一套規矩,那就是出發之後,平民們和祭品是不許哭的,哭的話不吉利,會遭到厄運。”
“這套規矩流傳已久,因此就算我們不吩咐,他們也不會哭了。”
“再者說了,以本汗之見,這些貧民們的孩子參加血祭儀式,是他們的榮幸,就算沒有這套規矩,在本汗看來,他們也不行該哭,這是對神靈的褻瀆,他們應該高高興興的送自己的孩子去血祭才對。”
“高高興興?”蘇妲己嘴角微微一抽。
陳浩插口道:“哦,真的是他們的榮幸嗎?”
鬼鳴可汗一臉羨慕的說道:“當然是榮幸了,整個鬼方六部數百萬人,又有幾人可以距離神靈那麼近呢?”
“若是有可能的話,本汗都想替他們去血祭,隻可惜神靈隻喜歡孩童!”
“哦,既然可汗這麼羨慕,那為何不將自己的兒孫送去血祭呢?讓他們去完成你的心願,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陳浩淡淡問道。
“咳咳!”聽了陳浩的話後,鬼鳴可汗連連咳嗽了起來。
他真想罵陳浩一句豬鼻子插大蔥裝象,大家都是豪門大家,享受著平民百姓的供奉,讓我把兒孫貢獻出來,你在開玩笑,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當然這話他是不敢說出口的,他嘿嘿一笑道:“這個嘛,本汗的兒子都四五十歲了,孫子都成親了。”
陳浩道:“那不麻煩,你可以讓你孫子的兒子去。”
“呃!”鬼鳴可汗這次是發現了,陳浩這純粹是沒事找事。
他淡淡說道:“這個麼以後看看再說,貴客我去前方指揮隊伍前行,你們可要坐穩了。”
說罷,鬼鳴可汗便騎馬離開了,他實在是不願再被陳浩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