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不暴露身份。”
孟奇看著落地的假發,皮笑肉不笑,眼中失去了高光。
看著那邊增賢門門主和秦山劍派掌門等一乾現場牌麵,將徐越圍的水泄不通。
擠不進前麵,一群圍著自己不斷吹捧‘筋肉頭陀’的江湖閒漢,孟奇竟然出現了一種不如乾脆自己出家算了的感覺。
“各位,之前這黑衣人的身法,有羅教的痕跡。”
“我和小孟都和顧小桑照過麵,這家夥身上的功法亦是如此。”
徐越這時,又將這嗝屁的置空使身份點出。
讓現場所有人都不由心頭一驚。
那可是邪魔九道中的頂級魔教。
彆說增賢門和秦山劍派了,就算是他們背後的靠山真一門與張家旁支都無用,唯獨隻有再上一層的真武派與張家主家才能抗衡!
結果這外景不出的三山四水,竟是冒出了羅教的爪牙,當真是讓人無法安心。
“可惡!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我寧幾道同魔教中人勢不兩立!”
秦山劍派的掌門,在聽到了徐越的話後,臉上也表現出了一種激憤的情緒。
“華門主,這魔教妖人出現的時機如此的巧妙,正好是你們無法守住天外奇時的時候出現,還在你眼皮弟子下被奪走,你是不是應該給個說法。”
“沒錯,這魔教妖人隻是身法詭異,實力上來說不至於讓華門主你如此輕易的被突破吧。”
“如果不是徐少俠在,就被他們得逞了!”
“如果增賢門實在是想要留下天外奇石再參悟一陣,我們秦山劍派也會理解,但勾結魔道中人,卻是失了本分!”
秦山劍派的掌門與一位長老,還有張家旁係過來作為見證的代表,此時都是你一言我一語,直接把鍋扣在了增賢門身上。
他們敢同羅教合作,本來就是有恃無恐,其實早就下定了心思要將丟失的鍋扣在增賢門頭上的,否則也不會選擇這個時機了。
說法早就準備了一套又一套。
現在雖然事出突然,但拿預備的借口出來用就是了,正要擺脫嫌疑。
而且雖說事情有些出入,導致了羅教使者死亡。
但名正言順的將天外奇石拿到手,卻也並不是不行。
把增賢門扣死後,天外奇石的所有權不就自動的歸屬秦山劍派了?
本來和羅教合作也就是利益往來,死個羅教的使者,壓根不會讓他們有絲毫心疼。
而本來增賢門這邊遇到的襲擊就很突然,恰巧華天歌又一直在擔心自己兒子的安慰。
之前也的確是失手了。
再加上最開始秦山劍派就先入為主的製作了諸多印象,彆說圍觀群眾了,就連華天歌自己都在懷疑,自己啥時候和羅教勾結了?
自己怎麼不知道啊!
所有的矛頭,此時都隱約指向了華天歌與增賢門身上。
“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啊。”
而這個時候,徐越便好似和事老一般,滿臉和善的開始和稀泥,不斷的勸說著。
“徐少俠,事關魔教,卻是決不能姑息……”
寧幾道見徐越和善好說話的樣子,當下便也老氣橫身語重心長的說到,頗有幾分倚老賣老的情況。
啪~
徐越反手一巴掌就將寧幾道打的騰空旋轉7200度,啪嘰一下貼在了地上。
“我說以和為貴,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啊。”
甩了甩手掌的徐越罵罵咧咧。
現場頓時一片噤若寒蟬。
一擊射殺黑衣人,徐越毫無疑問的當場最強。
開始謙遜和善,口口聲聲和氣生財,自然是能讓人放心同他爭論。
少林俗家弟子嘛,慈悲為懷,脾氣又好,有時候爭了也就爭了,還能咋地?
可現在這麼一出後,一時間其他人卻是無人還敢接口。
隻有秦山劍派的一位七竅長老,眼珠子轉了轉後,突然怒氣衝衝的說道
“徐少俠你是什麼意思?”
“這就是堂堂少林俗家弟子的行事手段嗎?!”
“難道少林也惦記這天外奇石不成?”
“你實力高強,人榜前十,能輕易殺死九竅,少林也是當世頂尖宗門,如若想要強搶,那我們也無話可說,儘管拿去。”
“但他日,必然會回稟張家,請張家宿老前往少林討個說法!”
“聽聞少林前不久才去金剛寺要說法,想來也不會容不得他人上門吧?”
本就是白胡子老者,加上這義正言辭的話,倒也頗有幾分正氣。
而不少江湖客本身也是小宗門出身,或者乾脆就是散修,當下也感到了一陣共鳴。
雖然不敢說什麼,但顯然立場上也開始逐漸與徐越相對。
張家的張知返,斟酌了一下後,也不得不開口道
“本來,我是不應該發表什麼的,這可能讓家族與少林不錯的關係出現變故,現在,我僅代表我自己發表一點自身觀點……”
其實張知返雖然不滿徐越的行為,可他現在更加憤怒的還是那秦山劍派長老突然的綁架,讓他不得不表態。
再怎麼秦山劍派也是自家小弟,而且現在出現了眼前這等情況,哪怕他不願意交惡徐越這等當世天驕,卻也不得不出言回護。
這是家族顏麵與利益的問題,無關其他。
“不能代表家族,那就閉嘴。”
隻是張知返話都還沒說完,徐越便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那眼中的淩厲劍意,直接壓的張知返張嘴無聲,將接下的話都截斷在了嘴裡。
同時心中也不由一片駭然。
他雖然隻是家族旁係,但卻也是張家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了,也被傳授了家族的核心功法。
就功法與傳承方麵,不遜色於任何同輩。
加之七竅修為,他自認自己之所以沒能登上人榜,也就是旁係的身份所限,就實力而言不遜於人榜末尾,尋常九竅也能格殺。
或許比起這前十的天驕有所不如,但對方本身也就是四竅啊!
他能秒殺尋常九竅,卻不見得能秒殺自己。
一旦那淩厲的殺招無法快速擊敗自己,已經七竅小循環的自己,並不是沒有機會靠著更加渾厚的修為拖垮他吧?
就算前麵他射殺了那羅教使者,張知返都還是這種想法,贏,自己或許是贏不了,但應該也無需太害怕。
可現在被對方夾雜劍意的一眼掃過,直接壓製的自己僵硬了下來後,他就知道,雙方的差距恐怕比自己開始意料的還要更大!
這真的隻是四竅?
人榜前十,名至實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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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得三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