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死神的氣味,這裡就能聞到啊。”
站在海邊,看著遠處相對平靜的海麵,徐越似乎是嗅了嗅鼻子。
前麵其實是蘇尼亞海,是相對風浪要平靜不少的海域,也是羅思德群島的主要位置。
不過與之相鄰的狂暴海,就是屬於完全不同的氣候了。
靈教團見隱匿賢者突然有了自我意識,也在考慮為死神的唯一性賦予活性,讓死神變相的複活。
人造死神計劃,就是如今靈教團的主流流派。
而死神唯一性的所在,便是狂暴海,人造死神計劃也有著初步的功效。
但實際上,死神雖然留了後手,但他真正的複活後手是自己的孩子,也就是作為死亡執政官的阿茲克教員。
阿茲克有一半的靈魂都被死神撕裂,用了一件封印物替代了那損失的半邊靈魂,這也是阿茲克會不斷失憶重啟的原因。
在以前,阿茲克的確擔當得起死亡執政官這個名號,同樣視凡人為螻蟻,常年與死亡為伴。
隻是他如今不斷重啟的人生中,卻是反過來為他帶來了大量的人性,這也是後續黑夜能夠輕易奪取到死神唯一性的原因之一。
死神留的後手本身就出問題了。
按照時間來說,此時那位參加‘智慧之眼’非凡聚會的藥師達克威爾的老師,生命學派命運議會的議員羅伊·金已經被關押在羅思德群島總督府了。
而命運途徑唯一性的概率之骰也暫時被他藏了起來,等待著自己的學生根據提示來獲取。
原因便是生命學派的扛把子,序列1的那條命運之蛇為了躲避同序列天使之王的追殺重啟了,現在已經在克萊恩那位醫生朋友妻子的肚子裡。
也是愚者麾下的幼之天使。
因為少了這序列1的天使坐鎮,生命學派因為還有月亮途徑的非凡者,導致出現了內鬥,命運途徑一方遭遇了失敗。
要說好東西,羅思德群島這邊是真的多。
死神唯一性在不算遠的狂暴之海,命運的唯一性就在‘慷慨之城’拜亞姆……
……
“你這是到底買了個啥?”
從拜亞姆前往普利茲港的一艘客輪上,頭等艙的寬闊房間內。
梅迪奇好奇的看著徐越把玩著一個精美小盒子說到。
這是徐越在拜亞姆一間花店裡買來的東西。
梅迪奇知道這位富蘭克林教官很特殊,應該不會特地繞道過來做這麼一件事才對。
裡麵必有內情。
作為昔日的天使之王,他雖然好奇,但卻也就是隨口問問。
什麼大場麵自己沒見過?
如今的真神有多少是自己昔日的同僚?
啪~
徐越也沒有說話,直接將小盒子打了開來,露出了裡麵被鑲嵌的嚴嚴實實的一枚骰子。
這不由讓梅迪奇臉上擠出了一絲難看的笑容,帶著些許期盼的說道
“該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吧……”
“應該就是你想的那個吧。”
將這枚骰子拿出來在手掌上把玩,徐越無所謂似的說到。
聽到徐越的話,梅迪奇差點就哭了出來。
作為昔日的天使之王,還融合過紅祭司途徑的唯一性,雖然梅迪奇性格上有些糟糕,可眼力和見聞是擺在這裡的。
雖說沒有親眼見過概率之骰,但‘吞尾者’烏洛琉斯可是和梅迪奇一直都效忠著真實造物主的搭檔,還被梅迪奇昵稱為大蛇。
所以對於命運途徑這唯一性的存在與性能,他是相當清楚的。
夭壽啊!
這玩意處理不好,真神都會頭大的好吧。
和其他途徑會引起爭奪的唯一性不同。
命運途徑是孤零零的一條途徑,相鄰的途徑都沒,這玩意兒對真神而言都是個雞肋。
也就隻有擁有兩份命運途徑序列1特性的大蛇以及另外那條水銀之蛇會對這東西感興趣了。
“怕什麼,它很乖的。”
徐越把玩了一陣後,便是隨手丟在了桌麵上。
六!
沒有絲毫的遲疑和停頓,強行掰都沒辦法掰過另一麵,似乎就焊死在了桌麵上。
“你看,會帶來好運的。”
幾乎是伴隨著徐越話音的落下,一道破空聲便隱約傳了過來。
隨後一道妖嬈的身影,便從打開的窗外倒飛而入,撞在了這間頭等艙內軟綿綿的大床上。
這是一位有著烏黑秀發的嫵媚女子,嘴角掛著一絲血絲似乎是受傷昏迷了過去。
最關鍵的是她渾身上下隻穿著一件白色的亞麻襯衣。
本就約束的很艱難的亞麻襯衣,因為她劇烈倒飛的撞擊,將紐扣全部崩飛。
然後就不可描述……
“魔女?”
感受著一絲淡淡的疾病氣息纏繞,對這方麵也有經驗的梅迪奇也是挑了挑眉毛。
隨後又低頭看向了那6字朝上的骰子,不由陷入了沉思。
而徐越眨巴了一下眼睛,看著那陷在柔軟大床上的身影後,也是似乎有些無語
“應該是被路過的發狂靈界生物攻擊了,就這?”
這種直接被喂飯到嘴邊的情況,一時間也讓徐越感到索然無味。
似乎是聽到了徐越的抱怨,概率之骰馬上就一個機靈,帶著些許諂媚與討好的自己轉到了4這位置上。
似乎是將開修改器橫推的無聊模式,修改成了能夠有點驚喜的普通遊戲模式。
“就先這樣吧,讓我來檢查一下這位女士受傷是否嚴重。”
徐越將概率之骰隨意的踹入口袋裡,似乎絲毫不擔心它轉麵的站了起來。
隨後看著梅迪奇道
“如你所見,我是一位牧羊人,所以會一些藥師的能力,也是合情合理吧?”
目光已經開始有點呆滯的梅迪奇機械的點了點頭。
“那你是準備一直看著?”
嗖~
一聲,梅迪奇便是進入到了手套當中瑟瑟發抖。
本以為,本大爺的見識應該是甚少有沒見過的,但這種是真的沒見過呀!
大蛇不是說過,命運途徑不管是融入唯一性還是成神都神神叨叨的嗎?
什麼時機到了自動就成了。
但眼前這個是什麼鬼?
怎麼感覺如果他願意,哪怕壓根不是命運途徑,這舔狗一樣的骰子就會主動同他融合?
不是亞當和阿蒙這種先天就融入了唯一性的存在,在接受了唯一性後也需要與失控和瘋狂不斷抗爭的。
梅迪奇有這種經驗。
但看到眼前那有著活著特性的骰子表現來說,哪怕壓根不是命運途徑,感覺這家夥也能輕易融入不會有絲毫抵觸與失控風險啊。
這個世界怎麼了?
我這是被封印在地底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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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兩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