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好,我給你們!”葉真朗笑著正要說什麼的時候,教主簡千雄的神魂傳音突地在葉真魂海中響起。
“葉真,金沐乃是我們日月神教的首席煉器大師,不要把事情搞大了。
我們日月神教擁有的煉器師超過三分之二,都是金沐的徒弟,神教寶器產量的八成,都出自金沐或他的徒弟之手。
而且,金沐本人也曾煉製出過一件中品靈器,更是神教唯一一位可以穩定煉製下品靈器的煉器大師。
不要把事情搞僵了,搞得讓他下不了台。”
簡千雄的這句話,讓葉真很有些意外。
不是意外簡千雄勸阻葉真甚至有點偏向這位金大師,這一點葉真毫不意外。
在為神教利益考慮的時候,不受任何情感的左右,這才算是一個合格的上位者,而且這種事情,葉真見得太多了。
葉真意外的是,簡千雄竟然如此肯定他會讓眼前這位金大師吃癟下不來台?
其實若是葉真知道簡千雄已經調查清楚了葉真在黑龍域的大部分事跡,再加上葉真這段時間臨危受命處理赤火武城一應事宜表現出來的驚人的戰略能力,做出這樣的判斷也就不足為奇了。
一位曾經謀定而後動的統帥,既然當著這麼多的人向著金沐公開發難,那就絕對是有準備。
雖然就是簡千雄本人也想不明白葉真為何如此自信,但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簡千雄的這幾句神魂傳音,讓葉真原本要收拾金大師的言語立時憋了回去。
收拾羞辱這位金大師,對現在的葉真而言,隻是分分鐘的事情。
葉真卻考慮到了一個問題,雖然他這裡煉器的速度頗快,但是,日月神教上上下下幾十萬武者,對武器的需求量是何等的大,絕對不是葉真一個人能夠滿足的。
要是讓這位金大師下不了台,一氣之下罷工,那也是一件令人頭痛的事情,葉真還要進軍無上武道,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浪費。
微微思忖了一下,葉真就有了計較。
“教主,你就放心吧!”葉真回了一句神魂傳音。
葉真這會與簡千雄交流思考,由於是神魂交流,誰也不清楚,就導致神教大殿內出現了幾十息的安靜與空白。
其它人還好說,副教主田貴章卻又笑眯眯的說道:“葉城主,大夥而都等著你的解釋呢!
當年神教的另一位煉器大師橫死,教主可以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請來了金沐金大師。
你可不能讓教主難做啊!”
田貴章這句話用心極為歹毒,表麵上看是在為神教考慮,提醒葉真。
但實際上,卻在隱隱的挑撥葉真與簡千雄的關係,繼而抹黑在簡千雄心目中的影響。
這種抹黑,一次兩次也許用處不大,但是多次積累下來,可能就會大幅度改變教主簡千雄還有神教高層對葉真的印象。
當然,這種東西葉真不怎麼在乎,但是田貴章這麼做,卻是其心可誅!
葉真陰森的盯了田貴章一眼,從此刻起,田貴章已經徹底的站到了他的對立麵,成為了葉真的敵人。
想想葉真與田貴章的經曆,還真是令人唏噓。
從最初的彗眼識英引薦葉真加入日月神教,到之後的幫助葉真,與葉真互惠互利,幾被葉真引為忘年交。
可是田貴章政客的本質,讓他與葉真越走越遠,從疏遠到路人,再到現在的敵對,實在是令人蔚歎。
“田副教主多慮了!”
回了一句,當葉真看清楚跪在地上的王總管的模樣的時候,就立時有了計較。
話說這王總管的模樣此時確實有些慘,一個堂堂的鑄脈境五重的武者竟然跪在這裡不說,一張臉就像是被大象踩過一般,滿麵血汙,鼻骨都塌了。
以葉真的眼力勁,不難看出王總管是被人直接扇嘴巴子扇成這樣的。
這已經是侮辱了。
這要是換成一般的鑄脈境武者受到這種待遇,恐怕早就跳起來拚命了,但王總管還老老實實的跪在這裡,葉真已經猜到了王總管的身份了。
武奴!
這位王總管應該是教主簡千雄的武奴,也隻有他是武奴,簡千雄才敢將珍寶庫放心的交給王總管。
而出事之後,才能讓王總管直挺挺的跪在這裡。
“呀,王總管,你這傷........是誰打的?起來,快快起來?”葉真故作驚訝的去扶王總管,“你一個堂堂鑄脈境五重的高手,誰敢這樣侮辱你?快起來,快起來!”
葉真去扶,沒有簡千雄的發話,王總管卻是跪在那裡不敢起來,葉真手底下微微一用勁,地磁力場微一動,就硬生生的將王總管給扶了起來。
“好好的一位鑄脈境高手竟然被打成這樣,都是我害的,王總管,是我的不是,放心,這個場子,我一定替你找回來!”
葉真一連幾句話,將王總管說得一度哽咽,一位鑄脈境五重的硬漢,差一點就當場掉下眼淚來。
至於打人者,自然是金大師了,隻是聽葉真這麼說,一顆腦袋仰得更高了,就跟長頸鹿有得一拚。
“金大師,諸位堂主,既然你們要解釋,那我也隻能直說了,我取用烏蠶靈絲,是因為我也在學習煉器!”葉真衝著眾人說道。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反應不一,金大師聞言,卻是鄙夷的瞥了葉真一眼,“你學習煉器?學習煉器能用得著烏蠶靈絲這樣高級的煉器材料?”
“你學習煉器才幾年?”
“你會銘刻幾種法陣?”
“你師承於誰?”
“你都會什麼煉器手法?啊?”
“你知不知道烏蠶靈絲有多珍貴,就是煉製中品靈器與上品靈器時,也用得著它........”
一聽葉真說在學習煉器,金大師瞬間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一連串的高聲質問起來,要不是葉真隨意引動了一下身前的天地元氣,恐怕這會已經被噴了一臉口水了。
在金大師看來,他金沐就是煉器方麵的權威,而且,葉真太年輕了。
煉器,尤其是成為靈器師之後,每一點進步,都需要無數次嘗試來推動,大多數煉器師,彆說是靈器師,就是寶器師,一個個都是上了年紀,白發蒼蒼的。
就是他金沐,如今也有百歲了,這百歲當中,沉浸在煉器一道中。
所以,一提起煉器,那簡直是滔滔不絕啊。
葉真也不急,就靜靜的看著金沐在那裡狂噴,一直等了半刻鐘,等金沐因為口乾舌燥而停止了狂噴,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小子不才,想與金大師在這煉器之道上,比一比高低!”
此言一出,就像是一顆深水炸彈一般,立時引爆了日月神教的高層們。
原本日月神教的高層們都是安安靜靜的看著金大師噴葉真,沒人吱聲幫腔,隻是靜聽而已。
主要是葉真對神教的貢獻實實在在的擺在那裡,而這位煉器大師金大師,雖然在神教內地位超然,但實在是太難伺候了。
除了教主的命令,其它人誰的帳都不賣,在場的好些人想要請他煉製一件靈器,都排不上號。
“就你?與老夫在煉器一道上比高低?”金沐指著自己,眼珠子差點沒驚得掉下來。
“葉城主,你這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葉城主,金大師在煉器一道上浸淫了七十餘年,可不是你能比的?”
許多神教高層都開始勸葉真。
因為這是明擺著的事情啊,金沐侵淫煉器一道七十餘年,而葉真,就是打娘胎裡出來煉器,也不過二十餘年,況且那也不可能。
“諸位放心,我葉真堂堂男子漢,吐口吐沫是個釘,一言九鼎,說比就比,絕無半句虛言!”葉真拱手說道。
“你以為你是誰?
老夫承認,你在武道上,確實有天賦,但在煉器一道上,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憑什麼跟老夫比?
你有什麼資格跟老夫比?
你拿什麼跟老夫比?”金沐連串怒斥起來。
葉真也不惱,慢慢的等金沐說完,才說道:“我在煉器一道上算是什麼,金大師很快就能知道!
至於拿什麼比,很簡單,若是我輸了,我葉真的一切,無論是我這個人,還是所有的財富,都任由金大師處置!”
“嗯,補充一下,我的財富少說也有幾百上千萬塊中品靈晶,所以這方麵,金大師你不用擔心吃虧!”
“嘶!”
聽到葉真的這自白,在場的神教高層們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財富竟然高達上千萬塊中品靈晶,這實在是太驚人了!
說完,葉真目光灼灼的盯向了金沐,“金大師,你敢嗎?”
‘金大師,你敢嗎?’這六個字讓在場的日月神教高層們個個臉色劇變。
誰也想不到,一場小小的材料糾紛,竟然演變成了現在這般不可收拾的模樣。
就連金大師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主要是葉真的這個堵注太重了,近乎堵上了一個人的全部。
而且,金大師這一百餘歲也不是白活的。
葉真的名頭也聽說過,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年輕人,一個如此厲害的年輕人,竟然如此輕率的賭上了他的全部。
不是葉真瘋了,就是葉真有著十足的把握!
但要命的是,任金沐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葉真的把握在哪裡!
無論怎麼看,葉真都不像是一個煉器高手,而且,煉器這一門手藝,真的是靠財力跟時間堆積起來的。
論時間,葉真才二十一歲出頭,論財力,在加入日月神教前葉真據說還是一個散修。
最要命的是,哪怕是金沐此時覺得這件事不太對頭,也抹不下這張老臉來啊。
他是日月神教的首度煉器大師,自認是煉器界的權威,若是被葉真這個毛頭小夥子嚇到了,他還怎麼混?
這種事情,他贏了沒多大好處,但是輸了,那可就玩兒大了!
金沐是狂,是囂張,但他不傻,所以,他的目光就看向了教主簡千雄!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教主簡千雄,這時候,也許隻有教主簡千雄能阻止這場較量繼續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