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原侯國國君郭彰及一乾人等,就是葉真,也沒料到眼前這位道境初期的鉉治國師會當場摞挑子走人。
葉真第一次發現,蠻靈殿左大主祭、傳承神使的身份竟然如此牛逼。
甚至比他的第二路巡風使的名號還要管用,竟然直接驚走了一位道境強者。
海原侯國國君郭彰簡直有若被五雷轟頂一般。
眼前這位鉉治國師,可是他托人無數,花了極大的代價請來的鎮國國師。
請來之後,也發揮出了非常驚人的作用。
以道境的名頭為他們海原侯國招攬了一部分高手之外,更是讓侯國內的某些隱患消彌於無形。
除此之外,海原侯國臨近北海,與北海郡一樣,同樣有除之不儘的水患,無比的困擾。
但是鉉治國師坐鎮侯國之後,連續生擒四位犯境的水府水君,逼得他們簽下不得侵犯海原侯國海疆的協議。
讓海原侯國的海疆為之一靖,郭彰自信與這位鉉治國師相處的很好。
但如今,卻因為他催動著向葉真動手的一句話而要離開他,還不惜拿出了之前接受的海量供奉物資與他一刀兩斷。
這讓海原侯國國君郭彰心底升起了一絲驚恐。
眼前這葉真,竟然連道境的國師都不敢招惹?
驚恐歸驚恐,但是海原侯國國君郭彰卻不能坐視著好不容易請來的鎮國國師就此離去。
不說彆的,沒了國師的坐鎮,海原侯國的水患怕是又要反複,也就顧不得麵子了。
“國師,不要走!寡人錯了,是寡人急切了,還請國師息怒。”海原侯國國君郭彰急急的說道。
可是,鉉治國師對於海原侯國國君郭彰挽留,卻是恍若未聞,不僅沒有任何的停留,身形反而加速離開。
於此同時,看著這一幕,葉真的心頭卻是一動。
海原侯國可以請到一位道境強者坐鎮,那麼他北海郡未嘗不可呢?
若是北海郡有一位道境強者坐鎮的話,許多麻煩就可以消彌於無形不說,若有什麼人想打北海郡的主意,那就得考慮考慮了。
葉真之前一直就有這樣的想法。
但是道境的武者大多都是有主或者有根腳之人,散修中的道境是少之又少,所以一直沒有機會。
今天看到這海原侯國的鉉治國師懾於他的身份掛印離去,突然間就有了想法。
若是將這位鉉治國師請去北海郡,那北海郡豈不是多了一根定海神針?
心念一動,葉真就立時開口,“鉉治國師暫請留步,葉某有一事與鉉治國師相商。”
正轉身離開的國師鉉治身形一頓,他本欲不理睬葉真,就此離去。
但一想到葉真巡天司西巡狩巡風使跟祖神殿蠻靈殿葉左主祭的身份,方才還差點與葉真產生了衝突。
若是就這樣不予理路直接離去,怕是會得罪葉真。
尤其是他瞧葉真今日的報複的做派,海原侯國斷了他屬下五百人的腿,他就要打斷海原侯國五千人的腿,連右將軍吳寵也不能幸免。
絕對不是什麼肚量恢宏之輩,更像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
俗話說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尤其是手握大權的小人。
像葉真蠻靈殿的身份,代表著他可以調動大量高手,巡天司的身份卻又代表著他可以很輕鬆的找出他鉉治的下落。
謹慎起見,他覺的還是留一留聽聽葉真說什麼的好,反正多留一會又丟不了什麼。
若是葉真知道他在鉉治國師的心目中成了睚眥必報的小人,不知是何想法?
鉉治國師的這一番考慮想法雖然多,但其實是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完成的。
也就是當葉真的留步聲剛剛落下,鉉治國師就回轉了身形。
“不知葉左主祭有何事要與老夫商議?”回轉的鉉治國師衝著葉真問道。
這讓剛剛挽留鉉治國師無果的海原侯國國君郭彰的臉上火辣辣的。
他一個侯國的國君開口挽留,被無視了。
可是葉真一開口,鉉治國師就留下了。
他這是被赤果果的打臉啊,還是被自己人給打臉。
尤其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自家的國師掛印封金離職不說,轉眼間就被對方留住了。
許多海原侯國的將領,看向海原侯國國君郭彰的眼神都變得有些微妙了。
那眼神似乎是在說,君上郭彰看上去怎麼有點不得人心啊。
“鉉治上師,葉某確實與上師有事相商,不過上師可否稍侯片刻,讓葉某將此事事情處理完畢,再與上師細談如何?”
葉真的姿態看上去放的很低,既然留下了,那麼再多留片刻也沒什麼,“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恭敬不如從命。”鉉治上師說道。
“多謝!”
說完,葉真的目光卻是看向了海原侯國國君郭彰,而郭彰卻是更加的鬱悶。
可葉真的目光讓郭彰一驚,猛地想起葉真手中還握著能夠給他帶來大麻煩的把柄。
不等郭彰做什麼,葉真就沉聲喝道,“來呀,聯係西巡狩與巡天司總衙,將海原侯國圖謀為軌,據陣謀反意圖殲滅巡天司人馬的證據送過去。”
此言一出,海原侯國國君郭彰立時就打了一個寒戰,葉真這罪名羅織得太毒了。
就算是誣陷,憑著那份證據,也夠他們海原侯國狠狠的喝一壺的。
但問題是,現在他們海原侯國投鼠忌器,稍有激烈的動作,就會被認定為攻擊巡天司人馬的證據。
郭彰不由得有些後悔,後悔沒聽丞相之言。
但這時後悔卻是晚了,海原侯國國君郭彰就將目光看向了一側的來自桓王府的總管毛總管。
見狀,那毛總管微微一笑,就知道該他上場了,而且今天這事,本該就是他的主場。
“桓王府總管毛永成見過葉巡風使,上一次殿下還提過葉巡風使,說是葉巡風使英武非凡,必成大器。”
毛總管上前與葉真見禮,雖然說是見禮,可是神情中還是帶著三分倨傲,隻是遙遙的拱了拱手,不過後麵的半句套近乎的話,卻又表明著拉攏的態度。
“桓王?”
葉真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了桓王是誰。
桓王乃是仁尊皇姬隆的長子姬驁的封號,也是一等一的親王爵位,隻是比起八大議政親王,卻又有所不如。
所以享親王例,但卻不以親王稱之,算是與權傾朝野的八位議政親王一個區分。
但卻是就位儲君的熱門人選!
這桓王姬驁在長樂公主的蠻靈殿殿就位大殿上,葉真見過,其間流露出了幾分要收攏葉真之意,雖然不怎麼強烈。
顯然,那時的桓王姬驁對葉真並不太過看重,葉真也是不動聲色的拒絕了。
沒想到這時隔不久,就在這海原侯國見到了這位桓王的大總管,而且看上去,海原侯國與這桓王還有著利益牽扯。
不過,做為巡天司的巡風使,葉真對此再明白不過。
隨著仁尊皇姬隆壽元漸高,諸皇子奪嫡這事也愈演愈烈。
這奪嫡靠的是實力,靠的是軍隊,靠嘴巴可沒什麼用處。
而大周的軍隊,諸皇子基本是插不上手的,能謀算的,也隻有封國的軍隊。
桓王姬驁的人馬出現在海原侯國,就再正常不過了。
瞬息間,葉真就明白了海原侯國膽大到敢他們巡天司對抗的原因了。
“原來是桓王府的毛總管,不知有何見教?”葉真當下拱手應道。